假千金总在攻略真千金+番外(84)
作者:浪呈
可应徕参加的联赛及秋令营需要全封闭,她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无法收到。
每天如同失去了依靠的浮萍般,无论对待功课还是舞蹈训练,应岁祈都有些魂不守舍,那些纠缠在心底的话变成了毛玻璃,把注意力困在看不清外界的玻璃房里。
谢文心不止一次问过应岁祈最近究竟怎么了,可应岁祈却不知道该怎么对谢文心说。
“岁祈,你是不是最近不太舒服?”谢文心拉住应岁祈的手,“而且去外国比赛的费用,初定名单里只有你没交了,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应岁祈摇了摇头:“我还没说,我爸妈出差了。”
“这可得赶紧说了。我看你最近状态也不是很好的样子。”谢文心叹了一口气,“最近你跳舞都没拿出以前那股精神气来,陈老师这几天已经说了好多次你这个问题了,要是再不改我怕……”
“喂!应岁祈!你怎么又走神了?”
谢文心说着说着话,才发现应岁祈双眼失焦望着地板,又是一副走神模样。
感觉到眼前一只手在晃,应岁祈才回过神来看着谢文心,回应的声音有些低:“抱歉,我刚刚在想一些事情……”
谢文心站在应岁祈面前,看着其气色不算好的脸庞:“你肯定遇到什么事了,你以前拉着我叽叽喳喳说话的样子呢?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总有办法解决的吧。”
谢文心还打算再劝几句,陈老师却召集舞蹈队所有女孩坐在中间,再次核对国际比赛相关事宜。
陈老师环视了一圈因练功而浑身是汗的女孩们,才低头看手中那张纸:“这段时间大家训练都很辛苦,但参加国际比赛这件事,不仅代表学校,更代表我们国家的形象,每个登台的演员都必须拿出最佳状态。”
“因此根据舞台的呈现效果,如果必须有登台名单人员调整,我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这话一出,大家皆是神色一凛,离出国比赛仅剩一个多星期,没有人想临阵才被换掉,紧接着又听见陈老师说:“我把二轮筛选名单贴在训练室后面的右边镜子,大家可以去看看。”
大家纷纷冲去看名单,应岁祈也撑着掌准备起身,却被陈老师一把拉住。
“岁祈,你最近状态很不好。”陈老师一脸担忧道,“在以前舞蹈队里这么多女孩,你是把那股精神气和眼神传递做得最好的,但你最近的眼神经常没有焦点,动作的身韵也没以前好。”
应岁祈忽的看向陈老师的双眼,心里忽的生出一个想法,同时也脱口而出:“陈老师,是不是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参加国际比赛了?”
陈老师却是沉默地抚了抚应岁祈脑袋,没有直接回答:“老师觉得你休息一段时间,肯定能在未来的比赛能有更好的表现。”
应岁祈低头苦笑了下,明明觉得这样的事摆在以前,生气和委屈肯定会一下子占满心头,或许连体面回复一句也做不到,可如今却只是觉得心麻麻钝钝的闷,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我知道了老师。”应岁祈重新抬头看着陈老师,“最近状态确实很不好,谢谢陈老师给我机会让我调整状态,或许我现在可以先回宿舍休息吗?”
在大家有些震惊不解的目光里,应岁祈得到陈老师允许后收拾书包走出舞蹈训练室。谢文心直接追了出去拦住应岁祈。
“是不是你们家里出什么事了?你家里人为难你,不想你去参加舞蹈比赛吗?”
谢文心不解道。
“一个比赛而已,应家不至于,确实是我自己没做好。”应岁祈拍了拍谢文心肩膀,“文心你加油,替我争光噢。”
“你不想发生什么告诉我没关系的,但一直自己胡思乱想没有用,得找到解决办法知道吗?找不到就告诉我,向我倾诉。”
听见这番话,应岁祈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对谢文心点点头。
等到周末,应岁祈对应知淮和高慧思说要留校训练,却是背地里搜索了一番,买了去久顺村的车票。
应岁祈现在才知道这个村子叫久顺村。
找回应徕的村子的名字。
半年前的她丝毫不在乎前往的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因为她只是陪父母做公益,这个村子只是她众多旅途落脚点的其中一个。
可现在却没想到,这可能是她了解一切旧事的落脚点。
去久顺村的路途真的很遥远,应岁祈看着窗外的景色从繁华大道到乡村小路,从艳阳高照到暮色苍茫,最后车才悠悠停在一个略显老旧的车站。
只容了一个包子的胃此刻无力地翻涌着,应岁祈一脚踏在地上,脚步已是有些虚浮,一股隐隐的眩晕乍然出现。
唯有深吸几口混杂着泥土杂草气息的空气,应岁祈才觉得稍提起些精神,往村子里走去。
华意集团的乡村扶持计划实行很快,半年前的许多黄泥路已经铺上水泥。
应岁祈背着书包缓缓往村子深处去,直到脚下的水泥路重新变回黄泥,昏黄的路灯照出往前的步影,才抬头看眼前的光景。
她蓦地想起应徕。
想起应徕过去十余年都是走在这样荒草丛生的黄泥路上,没有感受过任何温暖,也看不见未来。
应岁祈在那些村屋群前停下,定定看着已经升起炊烟的屋院,直到一个大婶瞧见应岁祈,主动问出口才打破这阵沉默。
“诶?我记得你是半年多之前跟大老板来过这里帮扶学生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大婶手里还端着菜,凑近对应岁祈说,“这么水灵的姑娘我印象可深刻了!”
“就你一个人来啊?晚上是还住书记家吗?”
大婶十分热情,拉着应岁祈进屋一起吃饭。
应岁祈盛情难却,坐在饭桌前却还不忘来这里的目的,问大婶道:“阿姨,想问你还记得半年前那晚,很多警察来村里那件事吗?”
“怎么可能忘咯!”大婶十分激动,紧接着又压低声音对应岁祈道,“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后怕嘞!跟她做邻居这么久,真是到那天才知道她搞人贩子生意的!”
“怪不得她对家里那些孩子又打又骂的!那些孩子还傻愣愣的也不哭,没准就不知道是从哪里拐来的。”
应岁祈听得心一紧,手不自觉地揪紧书包带,虚虚开口:“她会打人?”
“是啊,打的可狠了。”大婶叹了口气,“她不爱与人交往,我们也怵她,从前就觉得她家里的孩子时不时就不大一样,只有惠娣是一直在家的,还以为是亲生的呢,现在想想应该也不是。”
“小姑娘,你知道惠娣吗?她是不是找着亲生爸妈了?”
应岁祈点点头。
大婶这才松了口气:“惠娣是个好孩子啊,就是被她耽误了这么多年,好在也没什么事,其实我们早该意识到那人的疯言疯语是真的。”
“记得有一天惠娣跟她说要去上学,她直接对惠娣破口大骂,说什么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当初是看你聪明才把你留下来,既然你留下来了就别想着享福的事,安心跟我过苦日子。”
“还记得惠娣答了句,所以我不是你亲生的是吗?那人立刻哈哈大笑,说亲不亲生又怎样?你应该知足你不像当年那个傻孩子一样,漂泊到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后面大婶拉着应岁祈闲话了许多家常,可应岁祈一点也没记住,只记得从大婶话里窥见的,有关于应徕过去的晦暗生活。
这就是应名华所介怀的旧事吗?
这些旧事里,因她而造成的又占多少?以至于应家迫不及待地弃她如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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