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总在攻略真千金+番外(38)
作者:浪呈
“嘿,应徕。”
应徕看着那张脸实在是陌生,面无表情地扭过头打算叫司机直接开走。
那少女却有些急了,声音放大了些:“颂仁的优秀校友原来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吗?我外公裴海道你爷爷还是是好朋友呢!”
应徕此时有所意动,只是面色仍冷淡,只把车窗摇下来几分,一双疏离的眼打量着那少女,等着接下来的举动。
一张邀请函直接从那一小缝车窗里塞了进来。
“我叫阮韵,裴海道的外孙女。”阮韵自我介绍道,语气带着几分理直气壮,“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我当你女伴,你带我进去拍卖会。”
应徕听完倒是礼貌一笑,慢条斯理道:“凭什么?你不是有邀请函吗?”
“你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阮韵瞪大了一双画着烟熏的眼,拿着邀请函的手激动地摆着,那张精致的邀请函都被缝隙卡得皱褶横生。
邀请函上写的名字是裴青玟。
“噢——你是进不去是吗?”应徕似是恍然大悟,“那我为什么要帮你?”
阮韵一时语塞,却还是耐着性子放出自己最大的钩子:“我能帮你整整你那个堂哥啊。”
“我今天来也是想买份礼物整整我外公的,你如果想搞点事的话就载我进去,不过放心,要是有什么怪罪我都不会赖在你头上。”
阮珂是宜港世家圈子里出了名的败家不学好,其母亲裴仪被裴海道拆散真爱,为了联姻嫁给阮家长子阮知聪,可阮知聪是个爱沾花惹草的,惹了许多小三小四,家庭搞得支离破碎,裴仪想要离婚却被裴海道阻挠,自此抑郁,阮珂也变得乖张败家。
这张邀请函还是阮珂特意逃课了一周飞去找表姐裴青玟,在她毕业大片的片场里当了一星期小跟班助理才换来的。
应徕重新看向阮珂,后者虽穿着颂仁高中的校服,可已完全不是常规的模样,百褶裙被改得缩短了不少,白衬衫绣着黑色的彼岸花,留着一头学校不允许的墨绿卷发,瓜子脸上化着夸张的烟熏,每一处都写着离经叛道。
许岁祈缺席拍卖会,应徕本来觉得兴趣寥寥,沉默地看了看阮韵如今那双狡猾又卖乖的双眼,最终还是让其上了车。
“你说你能帮我整我堂哥,怎么整?”应徕斜眼看着把耳机塞进背包里的阮珂问道,“还有,你这身校服还有装扮在拍卖会里会很突兀。”
阮珂笑得意味深长:“我知道应起元最近想和裴海道谈些合作,我给外公他老人家带来不痛快,那么他处理生意就不痛快,那么就能整到你堂哥了。”
应徕被这一番九曲十八弯的歪理气笑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多了许岁祈带学生,自己也学到了几分耐心。
莫名地想起许岁祈,应徕被自己的下意识弄得一愣,随即立刻冷起脸。
“你这么大个总,还管着星知,应该今天有带着妆造工作室的人吧?”
阮珂感受到应徕的低气压,语气也不自觉带了几分恭维,看着应徕不施粉黛也炯炯的眉眼:“我去找你的化妆师,是跟在你后面那辆车吧?”
阮珂说着已让司机停车,十分自来熟地登上后面那辆车,等两辆车开进澍泽堂底下指定的车位,阮珂又抱着一件衣物下了车,狂拍应徕的车窗。
“喂!这条裙子我能穿的吧?你化妆师说不能,你留着本来是给谁穿?你自己吗?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阮珂手里拿着那条裙子对着应徕比划,那条是雀绿色竹纹刺绣新中式旗袍,臂弯里还挂着翡翠吊坠。
那些原本都是给许岁祈准备的。
应徕只轻轻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车,一人走进澍泽堂。
“随便你。”
等阮珂换好衣服并把妆容改得端庄些,死乞白赖地粘在应徕旁边时,拍卖会已开始有一会儿。
今天举行的并非传统拍卖会,更像是给能进拍卖会的人士一个能附庸风雅的地儿,在一次次举牌中展现彼此的人情与家底。
“真没意思。”
如今已经过一小轮拍卖,正是中场休息的时间,提早准备好的中式糕点和盅汤被端上席位,众人拿着一小盏酒杯开始寒暄交际,仿佛这才是参加拍卖的真正目的。
阮珂听着那古琴音便犯困,她早已用高价拿下想要整蛊裴海道的礼物,如今拖着腮看着一次次举牌:“你来这是真心想为你爷爷买礼物的?你不会也跟我一样想搞整蛊吧?”
“是很没意思。”
应徕接了一句,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小巧闪亮的方形纸,放在腿上开始折了起来。
“你还随身带这个?!”
阮珂有些惊讶,这些折纸和应徕身上通黑的风琴褶衬裙实在是格格不入,抢了几张也开始折了起来。
说来好笑,应徕连许岁祈也许会说无聊两字都预想好,于是悄悄地藏了几张折纸,她会折各式各样的小动物,再不济她可以折一个“东南西北”,用孩童的小玩意打发时间。
她和她的赴约里不会只有无聊的应酬,还有只属于两人偷摸的幼稚。
只是应徕如今突然想到,以许岁祈识趣的性子,即使觉得无聊透顶也不会向她透露半分,或许她们还要更加疏离些,许岁祈连这次的约都不会赴。
应徕嘴角微扯,把那股即将覆来的沉闷释在指尖,千纸鹤的那只未折好的翅膀在指腹间变得越发不成模样。
斜眼看向阮珂手中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折纸,一把手抢过后笼在手心,脸上的笑凉浸浸:“如果你买好了,我可以让助理送你回家。”
阮珂大可一走了之,却不知为何有些怵应徕,硬是不敢造次,只嘟哝道:“好啦好啦,我还没看够好戏呢,你不知道吗?”
“这些人应酬的假脸最精彩了。”
阮柯用筷子敲着碟边,让那悦耳的丁零声一下子淹没在周遭的寒暄声中。
应徕和阮珂所在的长案桌几乎是大堂里最寂静的一桌,阮柯是个人见人避的,应徕沉着一张脸处理公务,愣是没什么人往这边来。
“应徕?”一个穿着玫红绸缎裙的女人往应徕和阮珂这边走来,“应该叫您徕总了,您还记得我吗?”
应徕抬眸看着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想了一会才道:“谭雨彤?”
阮珂对那张脸眨了眨眼,立刻在应徕耳边低声道:“这是你同学吗?一年前她刚嫁给李氏集团家的二儿子,家里都闹翻天了!现在好像刚生完儿子不久吧。”
应徕沉默地听着阮珂介绍,对那些豪门恩怨不大感兴趣也不了解,却清楚记得谭雨彤在高中时总是做着跟班,也曾挤兑过许岁祈。
应徕礼貌一笑,长眸轻轻扫过那张堆着笑容的脸,没再说一句话,可谭雨彤已露出惊喜的神情:“真的好久没见了!当时婚礼想邀请您来着!只是发请帖时才知道您还在国外。真可惜,好多高中同学都来了,相当于同学聚会了呢。”
“噢?那岁祈来了吗?”
应徕冷不丁地接一句。
谭雨彤一时语塞,眼神也不禁闪烁起来,干笑了两声,想起圈子里的传言,干脆扯谎:“她那个时候好像没空来着……”
“是吗?”应徕回得很快,“岁祈倒没跟我提过,可能那个时候岁祈和我爸妈正搭飞机来找我度假吧。”
寥寥几句话,谭雨彤瞬间在心里重新对许岁祈和应徕的关系进行衡量,而后在手拿包里拿出一张请帖,堆着笑道:“犬子马上就要百日宴了,到时候要是有空的话,应徕您和岁祈一起来参加啊!”
应徕没有拒绝那张请帖,直到拍卖会结束,直到一大早开着车来到许岁祈任教的舞蹈机构所在的老城区,那张请帖都还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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