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总在攻略真千金+番外(148)
作者:浪呈
“我和我爱人都是孤儿,相互扶持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很感谢今天大家的捧场和祝福!”
新郎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流着泪的模样有些滑稽,可在场每个人都没有露出嘲笑的神情,而是衷心地鼓起掌。
这一对新人是虔诚的基督徒,在交换戒指前,由司仪请上了一队儿童唱诗班,在教堂唱响祝歌。
「Amazing grace,how sweet the sound.
They saved a wretch like me.」
孩童稚嫩的歌声在教堂里回荡,明媚的阳光洒在彩色的玻璃窗,闪耀着比拱顶水晶灯的光,仿佛可以驱散所有阴霾。
许岁祈低下头没再去看眼前依偎的情人,而是撕下桌面一张信纸,拿起笔开始书写。
「亲爱的应徕,你好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在这个时候写下这封信,明明这封信不会寄到你手上,你永远也不会看到这些文字。
但我总觉得,我给这么多人留下文字,你作为我最爱的人,我怎么能不给你留下什么呢?
很感谢你告诉我有这样一片舒服的草地,但我怕是不能听从你的后半句话了。我真的好累,不知道一睡下去之后,怎么有力气再次醒来,所以能不能原谅我一次,这次就不听你的话了。
瓶子里有八十颗药,我一颗颗数过,你会不会觉得很夸张,不可能一次吞下去呢?别担心,苦的甜的我已经尝不太出,想来不会太痛苦。
你知道吗?我还见证了一场婚礼,这真的是意外之喜。但很遗憾,我应该没有机会见证你步入婚姻殿堂的模样了,但我相信你那时无论是哭还是笑,你都会很幸福,大家都会像我今天一样,送上衷心的掌声。
今天的阳光好明媚,每个人都好快乐,我其实有点担忧的,我怕我毁了太多人美好的一天。
可是你说的那片草地实在是太舒服了,我觉得我二十多年来为人还算善良,那这次能不能自私一次?你没说话我就当你也同意了。
你应该会在新闻报告上看到我最后的消息吧?媒体会怎么说呢?一定会说得很难听吧。怎么办,好像在最后一刻给你留下很坏的印象,但我别无他法了。
你如果看到这句话,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吧。我在拍戏时有一句印象很深的台词,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棵树,对他人的成见根深蒂固。
现在有太多太多树,排山倒海般向我压来,我才懂得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是徒劳。我没办法改变他人,也没办法完美自己,我没办法从你的对立面走出来,不过好在因为这样,我最后能帮上你的忙。
别为我伤心难过,你的生命很漫长,我只是其中一颗很微不足道的沙砾,然后你会发现,其实你对我的印象也是一棵根深蒂固的树。
我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是个永远炽热的太阳,我早就没了乐观,没了开朗,变成一个畏首畏尾的人,我从来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也不曾给你任何。
相反是你,一次又一次救我于水火。
但这次就不再麻烦你啦。
以后记得三餐要准时吃,记得不要经常熬夜工作,记得要活成自己眼中应徕的样子,记得要快乐。
最后的最后,请允许我怀抱着怯弱的勇敢,在纸上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许岁祈颤着手写完,才发现整只手都已经脱力,此刻才敢松口气,将这张纸折在手中,起身离开教堂。
此时许岁祈才发觉整张脸已经被打湿,如今眼眸有些发痒,于是低头用手一抹,不曾想撞上一个拥抱。
那个拥抱太急太紧,以至于让许岁祈拿不稳手中的信,让其啪的一下掉落在地面。
应徕死死抱住怀中的许岁祈,额头还挂着汗,身上的花青方领西装早已敞开,衣摆与嫩黄裙摆交叠,还没喘口气便颤着声音开口道。
“我终于找到你了。”
拥抱的两人迎着拱顶七彩玻璃窗洒下的圣光,像一对永不会分离的爱侣。
此时颂歌唱到最后一句。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m found.」
第79章 解释
“家属请留步先登记信息噢。”
护士拿着一份表递给应徕, 应徕接过后先是望了眼一旁戴着口罩站定的许岁祈,然后握住其手腕,在耳畔温声道:“你等等我, 好不好?”
“原来你是她姐姐啊?是表姐吗?”
护士拿着应徕填好的表格,看着上面所填的名字, 惯常聊家常道。
应徕礼貌一笑:“总之我是她的姐姐。”
“有时间来陪护的很少是年轻人诶,都是中老年快退休的家属比较多, 你对你妹妹真上心。”护士笑道,然后开始说注意事项,“为了提供更好的治疗环境,精神科住院部是全封闭的噢,一会要对你们的行李进行检查, 你们可以等检查完再收拾行李。”
应徕点点头:“好的,辛苦你们。”
应徕一边手提着两人的行李,一边牵着许岁祈的手, 跟在护士的后面前往病房。
“应徕,华意真的出了很大的事吗……?”
许岁祈低头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 冷不丁开口道。
应徕闻言脚步一顿,原本握着许岁祈的手又收紧了些, 肌骨间的凉意透过应徕掌心, 让应徕不得觉得心为之一紧, 可声线仍旧平稳:“为什么这么问?”
许岁祈抬起毫无生气的双眸,似是思考了许久,才重新敛眸望着应徕轻轻摩挲着自己手背的指节:“你没有去工作, 而是陪我来治病。”
自从在教堂里被应徕找到后, 许岁祈便被应徕带回到宜港所在的公寓。
那时应徕什么话也没说,只用纸巾擦干许岁祈脸上的泪, 悄无声息拿走许岁祈手心那瓶安眠药,然后寸步不离地守在许岁祈身旁。
许岁祈被应徕拉到浴室里洗了个澡,被换上干净柔软的棉质睡衣,又被喂了几口粥和一个小糕点,直到开口说实在吃不下,应徕才作罢,把人拉到主卧休息。
而这个过程,许岁祈完全像个任人摆布的毛绒娃娃一般,没有一丝反应,也没有说一句话。
因为许岁祈那时脑袋已经完全宕机,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依旧转动的世界,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明明已经在信中郑重道别,如今却寸步不离在她面前的应徕。
对,那封信。
在床塌上躺了会,许岁祈才兀的想起被她捡起放在包里的信,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连忙去找所背的斜挎包,可迸向四肢百骸的血液让脑袋有些发疼,于是一个腿软摔在了地上。
刚刚洗漱完的应徕听到动静,快步去抱起许岁祈,轻轻地放回床榻,紧握着其手紧张道:“岁祈,你想去哪?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吗?”
虽然家中所有窗以及尖锐物都被应徕处理好,许岁祈不会寻到轻生的机会,可应徕仍是被吓得不轻。
许岁祈望着应徕掺着关切和担怕情绪的双眸,又想起那封信的内容,白皙得过分的脸庞忽的泛起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想去找我背的挎包。”
应徕闻言去一旁拿来许岁祈的挎包,另一只手还拿着那张被许岁祈失手丢下又被捡起的信。
看见应徕手中被叠好的信,许岁祈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往下沉,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两行泪,脸庞煞白,声音发颤:“你都看见了。”
“我没有看,真的。”
应徕立马解释道,把信和斜挎包都递到许岁祈面前。
应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看信上的内容,或许是不想,或许是不敢。
面对递来的两样东西,许岁祈立刻先去拿回那封信,可指尖触碰到纸张时,那封信却一下子被应徕收回背在背后,紧接着许岁祈便看见应徕靠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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