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灵异话本养老婆(无限)(10)

作者:九辰时


台阶下的两人皆露出担忧的神色,然而齐砚却并不放在心上,因为白卿醒了。

就在齐砚迈上台阶的时候,戒指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朋友,这里味道很不对。”

齐砚的神经高度紧绷,也没心思在这会儿纠正白卿的称呼,只战战兢兢问:“……怎么了?有鬼?”

白卿沉默一瞬,才道:“不知道是什么,但这里给我感觉很不好。”

齐砚有些失望:“你不是妖王吗?连这里有没有鬼都感觉不出来?”

又是一阵沉默,白卿幽幽道:“本座被封在那个破签子里百余年,今日骤然得以自由,部分修为并未完全恢复。”

行吧,齐砚听懂了,她这是还没到完全体呢。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到完全体?”

白卿道:“本座不知。”

“……”

亏她能如此淡定说出这四个字,齐砚气得又想扔戒指,但她摘不下来。

“本座虽然未恢复到巅峰状态,但在此护你周全还是办得到的……”似是听到了齐砚想掀桌子的心声,白卿找补道:“我需要你,在这个话本中为我提供所需的一切。而你同样需要我的力量,且比我更加迫切,不是么?”

齐砚以沉默代替了回答,白卿说得没错,她没有任何能对抗危险的能力,至少目前没有。

“我们应该好好合作。”

“……确实。”

白卿睡了一觉心情很好,道:“继续往上走吧,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不一般,上去看看。”

齐砚脚步没停,嘴上也不停,叭叭道:“你这么想看自己上去啊!从戒指里出来飘上去,就会指使我。”

白卿没有丝毫现身的意思,在戒指里躲懒,愉悦道:“本座现在正是需要恢复的时候,能不出来就不出来了,劳烦你。”

“你倒是理直气壮,使唤人都这么好意思。”

“你我已成婚,我同你客气那是生分。”

齐砚:……听听,多么大言不惭,真搞不明白这老狐狸怎么这么不要脸。

第9章 终山祭 09

第10章 终山祭 10

“诶!别……”齐砚吓了一跳,下意识出声想阻拦,这光头确实让人不爽,但如今局面不明朗,他怎么说也是个活人……说到底,齐砚潜意识里不希望白卿沾染人命。

再怎么不想接受,现实就是她已经和白卿结了灵契,白卿杀了人,就好像是她杀了人一样。

那道白烟速度实在太快了,齐砚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但不知道是不是灵契之间的心有灵犀,白卿并没有真的对光头下杀手。

那白烟凝成一股强劲的绳索,将光头上上下下缠绕的死死的,然后便像是有自我意识般,那白烟像是甩一片叶子一样简单把光头在空中甩来甩去。

齐砚仰头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那被白绳甩上天的光头,光头连丁点儿反击之力都没有,只能张着嘴不停惨叫。

霍铮和唐珊珊也同样震惊,他们顺着那白烟凝成的绳看向齐砚的左手,清楚地看见那烟雾是从戒指中出现的。

同样是抽了新手签文的玩家,他们瞬间便明白了,这是齐砚抽中的法宝。

过了好一会儿,可能白卿觉得终于解气了,才散去白烟松开光头。只是她完全没有把光头放回地上的打算,而是凭空让白烟在空中消失,光头失去禁锢直直栽了下来。

砰的一下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光头狠狠掉在地上,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齐砚瞠目结舌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光头,后知后觉发现霍铮和唐珊珊都在看着自己。

“齐姐姐……你……真厉害……这戒指是你抽到的法宝吗?”

齐砚干笑两声,她没解释什么,更不想别人知道戒指中的真相。白卿既然没有在众人面前现身,就是不想别人知道的,她们如今无论如何也算是绑定到了一起,互相之间不仅是利用,保护对方也是保护自己。

霍铮只看了齐砚几眼,便蹲下去查看光头的状况:“他好像只是昏过去了。”

不止是昏过去,还吐了……嘴角还挂着呕吐物和涎液。霍铮有点儿嫌弃,并没上手去碰。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从各自眼中都看到了嫌弃,最后默默达成一致,没人去管光头。

继续往鹿家祠堂去,齐砚听见白卿冷冷的声音:“若非察觉你不想让我杀他,我定会要他的命。”

齐砚无言,过后在心里悄悄询问她:“你为啥这么生气?”

白卿炸的毛还没捋顺,气道:“你与本座已结灵契,你便是本座的妻,他是什么东西?怎敢对你污言秽语?!”

齐砚好笑道:“你是真的当真……”

“结契之事不可儿戏!”白卿语气颇为严肃。

齐砚一哂,不再多说。她知道白卿保护自己确实因为她们结了灵契是所谓的妻妻关系,但她同时也清楚这里并没有出于真心的感情,更多的是结契之后自己对她还有大用处,且身为妖王不能容忍他人欺侮的尊严。

妖王大人多半将自己这个“妻”当成了所有物。

不过这样挺好的,至少她知道白卿定会在危机时刻出手保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齐砚倒是无所谓,她只要这个结果。

鹿家祠堂的位置比青铜鹿台要偏得多,等他们走到的时候就用了快半小时,入眼又是一座牌楼,只是这牌楼的材质明显不同,不是普通的砖石,看上去很高级,齐砚认不出是什么。

霍铮抚摸牌楼,蹙眉道:“这鹿家祠堂的修建似乎特别讲究,看上去不像是个穷乡僻壤会出现的祠堂……”

齐砚也是同感,光是修建这牌楼的材料,一眼看上去就不是普通货。

“又是青铜鹿又是黄金底座……现在再加上这像是白玉石的祠堂牌楼……这白水镇倒像是个极富庶的地方。”齐砚沉吟着说。

可这跟他们见到的镇子里的情况又很矛盾,就说他们住的民宿翠兰家,虽然是个三层的小楼,但屋内设施很是简陋,房间也都不大,有的墙皮甚至都发了霉。

齐砚道:“不过因为镇上的大雾,我们只见过翠兰家,还没见过镇上其他人家什么样……或许,这镇上还是富人多?”

这都说不准,霍铮点点头,道:“这些都先放放,先看看祠堂里都有什么。”

一个祠堂能有什么?不过就是供奉先祖牌位的地方。这鹿家祠堂也不例外,只是进了牌楼之后有个极大的院子,地上铺了石子路,穿过院子才到正堂,里面一张极大的桌案,上边密密麻麻摆满了黑色的牌位。

这些牌位由低到高一层层垒起来,向人昭示着鹿家一代代人守着这个山镇生存。

桌案上的香未燃尽,霍铮有点儿奇怪:“怎么不见守祠堂的人?”

他印象中他们老家的祠堂一直都是有人看守的,为先祖侍奉香火。

而鹿家这祠堂,香火一直燃着,像是才更换不久,但却不见任何人。

齐砚走到桌案前弯腰仔细看,最下面一排的牌位是鹿家第35代,粗略估算鹿家在这白水镇至少有四五百年了。

“牌位上的名字看不清楚,有可能不是重要信息,被话本省略了……”齐砚道,“毕竟要是真编这么多名字出来,话本的CPU也会烧干吧。”

“那这祠堂现在也看不出什么了……”唐珊珊话才说完,祠堂后面突然传来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两下,不急不缓。

唐珊珊往霍铮身侧躲了躲,紧张地盯着密密麻麻的牌位后面。

声音越来越近,祠堂后面的帘布掀起,一个满头白发、上半身整个佝偻着的老者缓步迈进,一步一步走到他们跟前。

老者的头发极长,再加上上半身佝偻,走到跟前都看不见他的脸什么样……

要不是他突然开口说话,甚至连是男是女都听不出……

“外来人……你们……僭越了……”

这老头儿说话声音格外沙哑,乍一听就像是声带都毁了似的,比锯木头还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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