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黑莲花之后(25)
作者:飞飛
“好一对恩爱的有情人。”
女子声如银铃,嗓音十分动听。她将落在肩头的长发拨到耳后,动作优雅地拈着自己的发梢,表情暧昧。
“左边这个长相虽然差了一点,但是胜在狡黠可爱……且让妾身试一试,你们俩的感情是否真的那样情比金坚?”
女子自言自语咕哝道,同时室内莫名挂起一阵妖风。然而诡异的是,床上的二人依然一无所觉,睡得十分香甜。
***
尧清越醒来时,有些呆滞,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没有睡醒。
为什么一觉醒来,室内景象就变了个模样?瞧这地上缠枝花的奢华地毯,瞧这头顶的蛟纱薄幔帐,还有室内角落错落有致的荷花灯。
这奢华程度,比群芳馆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尧清越环顾四周,整个人都惊呆了。总不会她睡一觉的功夫,自己人都给偷了吧?
等等,花师妹呢?!
尧清越想到花玉容,登时一惊,然后连忙手忙脚乱从床上爬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赤脚跑出门去。
推开门,又是一惊。
放眼放去,远处是碧波万倾,高山如黛,近处是长林丰草,白玉游廊。而这一切,都在清晨的雾气之中若隐若现。
景色雅致而神秘。
景色是十分漂亮,但布置的假山和流水,却跟迷宫似的,尧清越晕头转向地在原地转悠半天,才满头大汗转出这白玉的曲折游廊。
尧清越懵头苍蝇似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骤然望见道路尽头,出现一座小屋。
小屋白墙黑瓦,建在白玉砌成的石阶上,样式像她最开始离开的那间房。
尧清越怀疑,自己大概又绕回了迷宫的起点了。
她见那房门大敞着,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才骤然反应过来,这也许是对方故意设置的陷阱,就等着引君入瓮,然后瓮中捉鳖。
这些妖怪无所不用其极,肯定还会利用假的花师妹引她进去呢!
果然,一墙之隔,响起了花玉容熟悉的□□声。
尧清越听到这道声音,不仅没有进屋,反而越发果断地将快要踩进门槛的脚步及时收了回来。
那肯定不是花师妹!
她哪里会这么好运,随便就找到迷宫出口,还这么轻易就找到花师妹。所以这个花师妹一定是妖怪假扮的!
尧清越一边往反方向走,一边一脸得意地庆幸:还好我机智没有中计。
而悄悄跟着尧清越身后的小妖怪们,则面面相觑,暗自苦恼。
刚才老大命令他们将这昏迷的二人搬进万花山庄后院的厢房里。他们按照以往习惯,将二人隔开安置。不想老大的意思,是让二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好方便行事。
小妖怪们正打算回去搬人,却见其中一个女修已经捂住脑袋,清醒过来。
小妖怪们一合计,既然人家醒了,就省得他们出力气了。不如就让人族女修自己走过去吧。
可这人族女修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方向感实在太差。他们在这花园里给她引了不知道多少次路,她还能次次找错地方。
最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人送出去,眼看着就能令二人就能相遇,不想对方却不按常理出牌。
尧清越发现,自己八成遇到了鬼打墙。
不管她朝哪个方向走,最后路途的终点,总是遇到一开始的那座小屋。
清晨的雾气慢慢消散,整个花园也完全露出原本的样子。尧清越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原地打转。
尧清越走了一天,累得满头大汗。不知她身后,有一堆小妖怪,也跟着累得气喘如牛。
尧清越实在没有办法,望了眼那敞开的大门,只能小心翼翼走过去。做了几下心理建设,手指扒在门边,然后偷偷地探进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尧清越才刚探进脑袋,看见屋内情形,立即瞪大眼睛。这屋内,果然有一个花师妹!
房间内,花玉容一身雪衣,纤细的眉毛紧蹙,满头冷汗倒在地上,正在捂住胸口□□。
尧清越忍住冲进屋的冲动,小心翼翼询问一句:“你是谁?”
花玉容脸色雪白,忍痛抬起脸来,看见尧清越那张无辜而紧张的圆脸,忍不住气道:“你说我是谁?”
尧清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依然紧张瞪着她。
花玉容不知尧清越又在搞什么,忍不住道:“尧师姐,别玩了,过来拉我一把。”
尧清越当即道:“你自己不是有脚么,不会自己站起来吗?”
花玉容痛得冷汗淋漓,听到尧清越这句不过脑子的话,终于忍无可忍道:“尧清越,你能不能说人话?”
豁!竟然生气了!
这肯定是假的花师妹,是妖怪假扮的!
花师妹脾气那么好,才不会对她不耐烦呢!
她当即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立即把脑袋缩了回去,身子才往后退了一步,便觉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
“走你!”
一道细细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尧清越的身后响起,好像还伴随着几道不耐烦的,骂骂咧咧的嗓音。
再然后,她就顺着那股力道,不受控制地跌到屋内,趴在花玉容脚边。
花玉容:“……”
一盏茶过后,尧清越从地上爬起来,跪在花玉容脚边,哭丧着脸道歉:“花师妹,这都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
虽然把花师妹误会成妖怪是她的错,但是她也没做什么呀。花师妹那么大方和善的人,为什么会生气呢?
尧清越百思不得其解,悄悄抬眼注视花玉容的脸。
花玉容面色惨白,额头还有汗珠滑落,嘴角抿起,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她衣衫凌乱,胸口有血缓慢渗出,慢慢洇湿了雪白的衣襟。她伸手摁住胸口,低喘道:“行了,扶我到床上躺着。”
尧清越后知后觉,猛然惊醒,闻言连忙手忙脚乱将花玉容抱起,放在床上。
“花师妹,你没事吧?这伤怎么回事?”尧清越担忧道,然后似是想到什么,连忙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片刻后,她解开外衣,在自己贴身缝制的里衣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
打开一看,竟是一叠厚厚的黄色符纸,黄色符纸上,还留着朱砂鲜艳的红。
花玉容靠在床头,有气无力注视她,神色有些恍然。这些符纸,似乎是那晚她教尧清越画的。没想到,她竟然将东西藏在里衣里,才没被那些粗心的小妖怪收去。
尧清越焦急翻了半天,抽出一张回春符,施咒贴在花玉容身上,帮助她止血,花玉容的脸色总算好看了许多。
尧清越松了口气,庆幸道:“幸好我机智!”
花玉容苍白着一张脸,略勾了勾唇:“机智得认错人?”
尧清越小脸顿时一红,再次不好意思起来。她都是小说看多了,所以才疑神疑鬼的。
她等花玉容休息一阵,才低声询问:“花师妹,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花玉容道:“其实中途我醒了过来。与那妖怪对峙时伤到的。”
但显然,失去魍魉作为助力的她,并不是那狐妖的对手。
而且,相比与人硬碰硬,她更喜欢隐于幕后智取。
花玉容说完,下意识想抬手,探一探尧清越的眉心,查看魍魉的情况。但还好忍住了。
尧清越听言,却是瞪大眼睛,满脸惊讶:“那你岂不是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了?她到底是什么妖怪?她抓我们两人过来,到底准备干什么?”
与此同时,小妖怪们躲在门外观察屋内情况,偶尔叽叽咕咕地互相抱怨。
“总算让这两人呆一块了。差一点误了主人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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