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黑莲花之后(109)
作者:飞飛
那少女痛呼着,勉强支撑住身体靠在墙上,看见尧清越和花玉容两人,不动声色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
尧清越观察着她,没有回答。
花玉容顿了顿,放下茶盏,温声解释:“姑娘莫怕,我们是逐月宗的人。”
尧清越忍不住朝花玉容看去。花玉容但笑不语,只握住尧清越搁在茶几上的那只手,握在手心,轻柔地摩挲着。
逐月宗之人?她偷的那孩子,应是尧家和花家的。逐月宗弟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九神山上?
躺在床上的少女古怪地看二人一眼。
难不成,是逐月宗弟子发现了魔剑宿主的消息?
尧清越对她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少女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道:“我叫小文,是铸剑山庄的弟子。”
尧清越打量她的模样,并未在她身上看到悬挂任何利器。
少女小文解释:“两位有所不知,我……我只是我们铸剑山庄里的杂役弟子。师傅觉得我人小,又灵力不济,所以一直让我打杂。我还不到佩剑的资格呢。”
说罢,她小心翼翼瞅二人一眼,犹豫道:“二位到时,可见过那位伤了我的歹人?”
尧清越本想说不曾见过,但一想若是此事真与魔剑有关,那么现场出现的任何人都有疑点,遂按住花玉容的手,对小文道:“歹人?可否描述一下那歹人的相貌?”
小文状似回忆,道:“那人一身白衣,使一柄秋水长剑。模样生得清丽,像……”
目光挪到花玉容脸上,惊讶道:“与这位小姐,有七分相似。并非相貌,而是气质上有所相似。”
尧清越看看花玉容,又看看那少女小文,陷入了沉思。
与花玉容有七分相似,白衣,秋水长剑。这描述怎么这么像花絮晚呢?
她本来只有五分怀疑豆豆的身份,这会儿因为疑似花絮晚的女人出现,她几乎百分百确定,豆豆就是女娲族的圣女了。
她不由想起尧灵圣君的话:暂时没有危险。
的确,豆豆在女娲一族之中,身份尊贵,的确没有危险。
但她体内封印着魔剑,身体日日被魔剑侵蚀,迟早会有油尽灯枯的那一天。
总之,先确认了目标,得先找到花絮晚再说。
尧清越回神,对小文道:“你既然说对方是歹人,那她为何要袭击你?”
小文眸子闪了闪,虚弱咳嗽几声,面露不解,道:“我也不知道,我本与幼妹相依为命。不想那歹人抓了我妹妹就走。我听说……有魔修修魔,会用童男童女的鲜血……”
小文像是想象着那个画面,身体瑟瑟发抖,演技惟妙惟肖。
尧清越与花玉容对视一眼。
尧清越起身过去,伸手拍小文的肩膀,柔声安慰:“你放心,你妹妹会没事的。”
花玉容则起身,站到门口,伸手关门。
小文不解看着二人,心下则生警惕。
尧清越不等她反应,从乾坤袋中抽出缚仙索就往小文身上砸去。
缚仙索在小文身边绕了一圈,猛地收紧,不消一秒,就将少女困得结结实实。
小文怒瞪圆眼,咬牙道:“你们与那魔修,是一伙的!”
尧清越不得不佩服这少女的心态,都到这种程度还在演戏。
她坐在床边,伸手拍拍小文的脑袋,冷笑道:“怎么,我们看起来,很像傻子?”
“神庙里的那个血阵,是你的手笔吧?”
小文满脸茫然:“血阵?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是说,那个魔修,她在庙里画了一个血阵?”
因为得知豆豆暂时安全,尧清越也有心思逗弄这魔修,笑眯眯道:“先不说那血阵,小姑娘,你怎么这么确定袭击你的人是魔修呢?”
说着,还瞄了眼她胸口的剑伤。魔修伤人,总会留下痕迹,但小文胸口的伤势,明显是修士留下的。
小文宁死不认,依然装模作样:“我只是猜测她是魔修罢了。再说,你怎知人家就不是?现在一些魔修,可改修灵力,改头换面,就算是修仙界的大能都瞧不出来。”
尧清越看着她,目光了然。
花玉容走过来,对尧清越道:“看来这就是魔修出现在尧家掳人,而不被发现的原因了。”
小文:“……”
少女的脸,渐渐绿了。
尧清越忍不住嘲笑:“该说你什么?不打自招?”
她很好奇从魔界里跑出来多少探子。若都像小文这样,那的确是个问题。
兹事体大,尧清越立马将情况禀告尧灵圣君等人,并与众弟子一起,将少女送回尧家。
做完一切,尧清越再次去见了尧灵圣君,并求对方告诉自己女娲族的隐居之地。
尧灵圣君并未回答,只是看她一眼,笑眯眯道:“等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来告诉你地址。”
一月之后,尧清越没有收到女娲族的消息,倒是收到了临仙宗,常应春醒来的消息。
与此一同传来的,是常应春捎来的口信。
信里只有一句话:小心花玉容。
尧清越怔怔盯着信纸,目光几乎将信纸上的五个字洞穿。
良久,腰肢上传来轻柔地触感,身后有好闻的淡香萦绕鼻尖。
花玉容收紧手臂,紧紧揽住她,状似好奇道:“常师妹在信中写了什么?”
第77章
尧清越手指一顿, 当即将信纸收了起来。
她转头瞧花玉容,盯着对方温柔而平静的面容, 以往不曾注意,或者是故意不去想的那些细节,一个个都冒了出来。
花玉容手上有魔王之戒,一定程度上对邪魔有克制作用。
可是她回花家那日,面对入了魔的花承平,为何会那么狼狈?
或许以她的修为, 想要完全杀掉花承平有难度,可她有戒指,逃跑并不难。
还有失踪的苏冉冉。
按照苏寄灵所言, 结合她的记忆,见过苏冉冉最后一面的, 就是花玉容。
那日花玉容说,放苏冉冉走了, 如今想来,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尧清越深深的看着她,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花玉容揽住她的腰, 不动声色笑了笑, 轻轻地蹭了蹭怀中人的脸颊, 温声道:“怎么了?为何这么看着我?”
尧清越将腰上的手拿下来,掐住花玉容纤细的手腕,一瞬不瞬盯着她:“花玉容,你和我说实话。常师妹的伤, 究竟怎么回事?”
花玉容抿了抿唇, 双眸一暗:“……你怀疑我?”
尧清越小心观察着她,不敢放过花玉容脸上任何表情。
老实说, 虽然已与花玉容结道,但对方是否骗人,她还真瞧不出来。
她心情有些沉重,不答反道:“道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
她注视花玉容两汪深不见底的黑瞳,感觉到莫大的压力,还是坚持道,“——若是连互相坦诚都没有,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对吧?”
花玉容闻言,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把唇抿成一条直线:“你到底不信我。”
她冷着脸,转身要走。
尧清越阿了一声,连忙抓住她,急切道:“我没说是你动手!我只想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常应春会特意写信,告诉她要小心花玉容。
花玉容站在原地没动,冷哼一声,脸上黑的都能滴下墨汁:“我花玉容算什么道侣?在你心里,常应春都比我重要。”
她冷眼看着尧清越,黑眸冷光粼粼,令尧清越亚历山大。她都没想到,一句话问话,花玉容的反应竟然这样大。
她知道怀疑很伤人,可有人证,花玉容又有前科,由不得她不信。
尧清越压下心底的愧疚,执着盯着她,想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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