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道故人希不变(24)

作者:阿度超可爱


“我想跟我爸的姓,以后就叫常饮希,阿姨,麻烦你帮我做这些”

“傻孩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陈玉芬开心极了。

“饮溪,名字很好听”陈玉芬欣慰的笑着。

担心陈玉芬搞错,易度特地出口提醒“只饮一瓢的饮,希望的希”

声音里充满了遗憾,只是太过高兴的陈玉芬完全没注意到。

中考结束后,班主任通知所有人参加班级聚会,鹿希终于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见易度。只是这个惊喜变成了惊吓。

在教室集合时,没有看到易度,鹿希很失落,不安地等到酒店用餐时,易度依旧没出现,鹿希本想向班主任询问一下,被一下子送上来的酒菜给打断了,她只能好按捺自己焦躁的心情。

去KTV唱歌时易度依旧缺席,鹿希再也忍不住了,拉着叶宁去找班主任想问个明白。

“老师,易度今天怎么没来啊?”鹿希一脸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前两天,她把户口转到别的市了,你也知道,她成绩好,又不出省的,到时候成绩出来,学校会抢着她去读书,她想去哪个学校,人家欢迎还来不及呢。”记得易度对自己说的时候,于丽赶紧打给鹿希,想告诉她这个消息,但林荣芳觉得她多管闲事,到头来还落了个吃力不讨好。

叶宁内心十分感谢老天对自己的照顾,但他此刻不能表露出任何开心的迹象。

听到这个消息的鹿希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原来七月是这么冷,冰冷入骨。于丽伸手扶助鹿希,她也清楚这两个孩子的羁绊,但一起都会过去的,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鹿希不相信易度会这样离开自己。她哽咽地问道“老师,你知道她去哪个市了吗?”

“这个我是真的不清楚,哦,对了,她在我这留了东西,一会我拿给你”于丽轻拍了下额头,对自己的健忘有点无奈。

阿度一定是在惩罚自己留下她,所以选择离开,光是这样想着,鹿希就难过的喘不上气。

听到班主任说出的话,杨彤彤赶紧给鹿希递纸巾,她知道鹿希会需要纸巾的。早在鹿希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易度走的这么无声无息,她现在也只能为鹿希惋惜。

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鹿希把于丽吓的不轻,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易度的去向。易度一定是想走的不留痕迹,于丽只能赶紧出去把易度留给鹿希的东西拿给她,希望鹿希能好受些。

鹿希压根不知道聚会是怎么结束的,失魂落魄的她被叶宁强拖着回来的,即便再怎么放心不下鹿希,可鹿希坚持一个人呆着,叶宁只好离开。

鹿希拆开易度留下的礼盒,最上面的一层静静地躺着一条精致的手链,鹿希觉得这是她见过最独特、最漂亮的一条手链,她知道这是易度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鹿希瞬间泪目。对不起,阿度,是我太过自傲,以为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进行。

擦不完眼泪,只好任它放肆,拿掉隔板,她看到下面一层,装着属于易度的派大星玩偶钥匙扣,还有一张出自易度手下的一幅画,画的内容大概是派大星安静地目送海绵宝宝离开。

画的背面还有字:派大星会永远陪着海绵宝宝。

她终于想起那次逛街时,易度就欢喜的拿起这个派大星和海绵宝宝的玩偶,孩子般开心的对自己说的话是,易度想做不会离开希希的派大星,永远陪着属于她的海绵宝宝。

原来,阿度,化不开的忧伤,是你,是我,是青春。

我们之间不会等不到曲终人已散,阿度,我赌余生,我们会再见,输了,我也没有任何损失,可是赢了,我就会重新拥有全世界,所以我没有选择。

第26章 释怀

鹿国兴在玄关处脱下外套,大声地自言自语,眼神却偷瞄着沙发上沉默如故的鹿希。

“单位新来了小姑娘,基层锻炼刚结束,人非常优秀,名字也有些耳熟,初中毕业学校于重才中学,真是巧啊”

初中毕业的聚会回来后,林荣芳告诉鹿希高中要在省城读书,再也不能回去,直到那时,鹿希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骗局,她的至亲至爱都在欺骗她,经受不住打击的鹿希一下子消沉了。

此后的鹿希变得异常沉默,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看似更加听话,却让人感觉到致命的叛逆。鹿国兴知道她是在无声的谴责他和妻子,鹿希再也没有主动和他们交流过。大学搬出家后,对于要求的每天回家呆会,她也只是在家里发会呆就回去。

果然不出鹿国兴所料,听到他这番话,鹿希涣散的眼神闪烁一下。不过鹿希依旧没说话,微皱着双眉,似乎在思考事情。

鹿国兴觉得必须使出杀手锏,才能打破鹿希的死气沉沉“易度,名字还挺特别”

一旁准备晚餐的林荣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瞪大双眼“孩他爸,真是易度?”

“一个名字,难道我还能记错?”鹿国兴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在给妻子使眼神。

“再过两三年,易度部门有人退休,需要招聘人员啦”鹿国兴边说边拉着林荣芳走向卧室。

鹿希的脑袋里轰鸣不止,巨大的狂喜来袭,她的身体都快要承受不住这份惊喜“是你吧?”

没有人回答她的疑惑,只有泪水在无声的回应她。

七月的晚风带着些许热意,鹿希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办公大楼,双腿早已麻木,她已经等了一个下午,直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从门口走出来,鹿希才开始活动双腿。

鹿希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人,跟着她走过了三条街道,看着她走进一个小区。直到有人走过来问:“你没事吧”。那人拿着纸巾快要碰到鹿希两旁的时候,鹿希才反应过来,谢过他,擦了擦自己不知何时留下来的泪水。

鹿希眼神死死的盯着易度所在的小区,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有多思念易度,可她的四肢却异常冷静。我以为我会冲上前去质问你为何离开,或是跟着你进家里,泪眼模糊的与你相认,直到这一刻来临,我才知道原来那些都只是预测,我竟什么也没做,可能是知道自己还没有资格,但是我心中很欢喜,阿度,真的是你。

鹿希走到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坐在椅子上看着来往的车辆和人群,思绪不知飞到了何处,不过都与易度有关,呆到天完全黑了,鹿希才动身回家。

本以为知道这个消息的鹿希会变回从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样子,让鹿希父母没想到是的,鹿希更加魔怔了。

辞掉工作的鹿希,也辞别了父母,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思女心切的鹿国兴夫妇只好来到鹿希的小家。此时鹿希正在聚精会神的伏案疾书,走进鹿希卧室发现床上铺着的根本不是被子,而是一层备考书籍,枕头也不见了,取之而带的是是一小摞书,看的鹿国兴夫妇心疼极了。

“哪有人这样学习的?”林荣芳心疼地说道。

鹿希不以为然“古人还头悬梁锥刺股呢,对比起来,我是小巫见大巫了”

发青的眼袋和苍白的脸色及屋内所有的一切无一不再表明鹿希近来有多刻苦,无论鹿国兴夫妇如何劝说要她照顾好身体,不需要这般努力,鹿希却态度强硬,完全听不进去。

林荣芳进一步发问“现在是夏天还好,冬天呢?你还打算这么睡”

鹿希心不在焉,眼神还注视着书本“为什么不能?”

“九年前,您亲自把我送到一个陌生的学校,那三个月,我也是这样度过的,难不成我还越长越回去,九年前我能做的,现在我能做得更好”

林荣芳别过脸,擦了脸上的泪,鹿国兴绷着脸没说话。

鹿希不想与父母发生争论“爸、妈,你们就不要管我了,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必须考上,初三那年我能为了与阿度同窗三年拼命三个月,如今我也能为了与她同僚数十载努力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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