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的她(42)
作者:韩七酒
纪白的领子给她揪的歪七扭八,黑色bra撩出来——“你认真的吗?”
阮宥嘉眼睛勾着她的bra——“那你以为呢?真的叫你来洗澡?”
仅仅一个眼神,两人便互通心意。
阮宥嘉扯开纪白的衬衣,纪白拽坏阮宥嘉的针织衫。
布料撕裂的崩坏声,像助兴的前奏。
“你把我衣服弄坏了...”阮宥嘉咬她的耳朵。
她给她咬,还告诉她:“我比这件衣服值,你信我。”
浴缸里放满水,水从浴缸里溢出大半。
警校搏击第一的手可不是开玩笑的,纪白抱着阮宥嘉,唤她咬着她的耳朵,笑:“你比沙袋可轻多了。”
“我谢谢你....”
“不用谢。”
进来的那一下,阮宥嘉吃疼,用力推她。
纪白不肯,压着她不让她动。
大概十几下过后,这事儿才变得有意思起来,阮宥嘉呼呼直抽,简直想要掐死纪白,可这人的手指好死不死摁在那个想叫人发疯尖叫的涩点,就好像有人掐着你的月匈尖,又揉又捏又咬,阮宥嘉牙痒痒变成牙酥酥,身体越来越没力,最后不得不攀住纪白的肩膀...借力声嘶!
一场暴汗结束,阮宥嘉心存不满,手软脚软的想要‘报复’回去,可惜她跟纪白压根不是一个赛道上的,纪白手一捞,把阮宥嘉像摊鸡蛋似的,翻了个面——
不累?就再来!
就这样,一直做到刚刚,阮宥嘉去洗澡。
趁着吹头发的功夫,纪白关掉电视,穿好衣服。
“要走吗?”阮宥嘉问道。
纪白淡定点头“嗯,不习惯睡别人家。”
光知道男人提上裤子不认人,想不到女人也这样,不过阮宥嘉觉得挺好,反正自己也没想过和她有什么,她主动走,倒省的自己赶她走——
“那正好,我也不习惯身边有人。”
刚刚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两人,连夜都没过。
纪白走后,阮宥嘉把电话给程与梵回过去。
程与梵诧异“你忙完了?”
鉴于刚刚这个电话是纪白接的,所以阮宥嘉自动把程与梵的这句话归到不单纯类别中,稍稍解释了下——
“她走了。”
“这个点?”
“不然呢,留她过夜,我哄她还是她哄我?”
“可是...你这也太快了吧?”
“速战速决嘛,你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啊?”
“呃....”程与梵思忖片刻,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那什么,我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喝一杯。”
“就这个?”
“就这个。”
第三十二章
那晚过后, 许久没再联系过,程与梵手上的那道血口子都已经愈合结痂,她想自己临阵脱逃的怯懦行为到底还是惹火了时也。
也对, 没有谁能一直好脾气,容忍一个总是在关键时刻选择叛逃的人。
程与梵痛恨自己的懦弱, 但更沮丧时也的不告而别,不告而别?甚至算不上, 应该是消失。就在她犹豫着是诚心诚意和人家道歉,还是就这么装着若无其事直到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 陈燃替她签收了一个快递拿进来。
是一瓶祛疤美白霜, 她下意识的认为这是时也买的,但上次的叛逃,又让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想法很虚伪。便问陈燃——
“你买的吗?”
“不是啊。”
程与梵低头看了眼寄件人:绝情大母猴
心定了。
陈燃离开办公室后,程与梵拿起手机调出和时也的对话框,先确定有没有被拉黑, 然后才思考应该回什么,刚输入个谢字, 那边突然打来视频通话。
程与梵愣了下,手指犹犹豫豫的接通,她觉得自己现在和鸵鸟有一拼,都想把头埋进沙子里躲起来。
但鸵鸟把头埋进沙子是为了进食或者孵化蛋,亦或是躲避天敌,遇到危险的自卫反应。
那自己呢?显然,都不是。
她没有鸵鸟的勇猛, 但却想有鸵鸟的贪婪。
‘鸵鸟, 生性好奇,爱吞噬。’
时也的脸很小, 只有巴掌大,声音清晰,咬字圆润——
“收到了?”
“嗯,收到了。”
程与梵眼睛乱瞟,不仅心思跑偏..肝还虚,顾左右而言他——“你..最近在干什么?”
时也淡定的多,望着屏幕里的人,眼睛丝毫不乱转:“能干什么,休假结束,进组了。”
“哦,进组了...我还以为...”
程与梵的声音很小,但时也还是听见了,像能看透这人的心思一样,望着程与梵,眼里泛出笑意——
“以为什么?以为我不理你?故意躲你?”
“....”
时也歪着头,目光一瞬不瞬“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你没亲我,就不理你的,我明白...喜欢女人,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程与梵低着头,明显慌了,她没想到时也会这么大胆,但同时也疑惑。
“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喜欢女人?”
“没有为什么,我一直就这样,不然你以为我不谈恋爱,不传绯闻,不炒cp是为什么?难道真是没人追?还是我爱无能?”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话都说到这儿了,时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之所以没有回她微信,也没联系,是因为自己也有顾虑,不是没想过就这么断了,但一想到她被抓伤的那只手,就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时也咬了咬嘴角,故作轻松道:“好了,没关系了,我开玩笑的,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咱们做朋友,行吗?”
是有点卑微的成分。
程与梵听在耳朵里不是滋味,好像自己变成坏人,硬要让人家好好地姑娘和自己低头,第一次生出想解释的念头,但她的语言表述能力,显然没有做案子的时候,那么条理清晰——
“不是你的问题。”
“嗯?”
“是我的问题。”
程与梵拧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我....”
“程与梵...”
时也在手机的另一端轻轻地唤她的名字,彼此都有话想说,但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仿佛是个僵局,陷入闭环。
时也特别害怕两个人又这么无声无息结束。
她想着...过去是程与梵主动,那现在换自己主动也没什么不可以,隔着一层手机屏幕,时也开口,主动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为什么走?”
“不知道。”
是不知道,不是不喜欢,时也松了口气。
“那你有没有感觉?”
程与梵怔楞,耳朵热起来“你一直都这么直接吗?”
时也支着下巴“分人,我对别人就不这样,只对你。”
程与梵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我们多少年没见?”
她们十年没见,自己二十六,程与梵二十九。
“你想说什么?”
程与梵跟她一样,也学着直接一些——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喜欢的并不是我。”
“不是你,那我喜欢谁?”
“曾经的我,那个你记忆中十九岁的我。”
程与梵认真道:“当年我们都是学生,那是一个很特殊的时间段,只要学习好,家世好,就能获得一个不错的口碑,又因为我..我帮了你,所以让你记忆尤深,哪怕长大都不能忘怀,再者我现在的工作是律师,一个很能蒙蔽人的职业,这两字似乎天生就自带滤镜,但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做案子也好,打官司也好,上庭下庭,这都是表面的,就像我的手被抓伤,你能想象调解室门口比菜市场大减价还混乱吗?实际上...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