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墓gl+番外(79)

作者:肥宅快乐兽


林旸神色依然恍惚,怔看着洛渊不动,洛渊等她片刻,神色了然地来拿林旸身前木箸,“那好,我来喂林小姑娘。”

林旸猝然回神,一把按住洛渊的手,勉强笑了笑,“不必……我自己来便可。”

林旸拿起木箸,却仍未向饭菜中伸,只低头盯看着眼前的一碗清粥,久久不动,“我还当你又走了。”

洛渊神情微怔,眸中一瞬出神,很快便遮掩过去,“我走去何处?”

林旸眼中仍有失落,像是大梦一场的空茫,轻声喃喃道:“不知……我只是觉得,你这一走不知会去向哪里,我以后也再寻不到你了……”

洛渊见她眼底仓惶,心中不由一痛,冰凉柔润的指轻轻攥住林旸指尖,认真凝视着她,“我与你保证,我决不会走,你还在这里,我要走去何处?”

林旸感知到手上如玉般的触感,紧绷的心绪方才有所放松,怔看洛渊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气来,“倒是我不知所云了,好好的说这些作甚。”说话间,眉眼一弯,唇边终于勾起笑来,指尖在洛渊掌心轻轻一勾,抬眼时又是往日的明艳风流,“昨夜那一番,可够算得上还洛姑娘的恩情了?”

这句话倒让洛渊收回手来,洛渊静然抬眸,唇角亦随她勾了勾,“林小姑娘觉得呢?”

林旸便知必然不能算,恐怕还有被成倍讨回的危险,正想再耍赖回寰两句,门外却在此时传来一阵叩门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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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记得很好,两个人都忘记了也算没有牵挂,单一人记得就太可怜了 我可怜的洛洛脑婆~

第62章 土夫子

洛渊向门外望了一眼,雅然起身,“你吃罢,我去看。”

林旸心绪一松,也确实饿了,便捧着碗吃起来,习武之人耳力极好,林旸听清来人是冰块脸,便不再多关注,安心专注于面前粥菜来。

不多时,洛渊返回身来,于桌前坐下,面色并不见变化,林旸喝下一口鲜香软糯的鸡丝粥,随口问道:“何事?”

洛渊见她喝得正香,唇角浅淡勾起,声线和缓道:“宋校尉那边似乎有些状况,应当是因为昨晚之事,待你吃完我们便动身。”

林旸一听便知不好应付,只是洛渊不愿扰她吃饭罢了,否则宋尘也不必请动白霁来寻她们,当即又喝下一口咸粥,放碗起身道:“那走罢,正好我已饱了。”

洛渊垂眸看了眼瓷碗,见碗内果真只剩粥底,眸中晕开浅笑,像是满意于她将自己喂饱,哄小孩一般与她道:“楼下尚有温好的粥饭,不再吃了么?”

林旸见她这般哄让自己,胸口不由一阵暖意,莞尔笑道:“放心罢,钱都已给了,我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怎会饿着自己。”

两人一道往门外走,恰在廊上碰见白霁与钟林晚出门,林旸本打算调侃这两人几句,一见白霁一身裁剪合体的新衣,不由面露诧异,“你这衣裳还是随处都能买来的么?”

白霁冷冷瞥她一眼,并不答话,倒是洛渊在旁轻声接过话去,“一些大门大派日务繁忙,为方便弟子执行任务,会于各地设置暗点提供补给,此处是前往蛮州的最后一处城镇,映雪宫在此处设立暗点并不奇怪。”

林旸听得新奇,啧啧叹道:“还是有靠山方便。”眼睛往楼下一扫,见大堂内挨挨挤挤地聚了二十余人,个个手执刀兵,将当中的宋尘围了严实,为首的是一名精神矍铄的短须老者,不知在同他交谈什么。

“就是她!就是她!”便在这时,窃语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叫,林旸目光转落,见一个细眼尖腮的男子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模样颇有些眼熟,林旸又瞧他一眼,才认出这是昨夜与麻脸男同坐一桌的另一人,男子的惊呼将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了来,一时间四下俱是难掩惊艳的低呼声。

“是我什么?”林旸唇角一勾,目光好似勾人心魂的线,自眼角轻飘飘地粘在男子身上,端的是眼波潋滟万种风情,直看得男子失神呆立,想要出口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到底是什么,还不快说!”老者见男子一脸痴相,不由痛恨恼火,厉声叱骂了句,那贼眉鼠眼的男子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唯唯诺诺地低头应道:“回大爷,昨晚三爷见这女人长得……漂亮,便说要独自去她房内找她,谁知这之后便再没回来!”

老者将视线转向林旸,面上并无惊色,看来早已与男子通过气,“这位姑娘可曾见过老夫的三弟?”

林旸已知对方是谁,面上却半分不显,纤若凝脂的手轻轻搭上木栏,红唇娇艳,“昨日我见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怎知哪位是你的三弟?”

老者见林旸神色从容,恐怕不易对付,倒也未借着人势急于发难,“他昨晚曾在此间饮酒,着灰袍,腰佩环首金刀,姑娘想必与他照过面。”

楼下数道目光皆聚于林旸身上,林旸对此却仿若不见,懒洋洋地倚在栏上,视线漫不经心地睨过诸人,娇言软语:“是曾见过,还出言教训了他两句,不过之后他去往何处,我便不清楚了。”

老者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接话,方才指认林旸的男子却一脸激动神色,高声叫道:“她说谎!昨晚她一定见过三爷!”

林旸红唇一勾,声线愈发魅惑,“哦?你怎知我昨晚见过你家三爷?”

鼠脸男不敢与她对视,磕绊争辩道:“三爷明明说过会来找你……”

“他说会来找我,是那时对我动了心思,你怎知他来的路上不曾见过比我好看的女子,临时转变主意去了别家?”

鼠脸男听林旸悠悠然“狡辩”,神情更加愤慨,简直像是林旸摸去了他们房间一般,“胡说八道!三爷根本不会半路转变心思……”

便是他们所谓的“大爷”此时也已发觉不对,当即怒哼一声,一脚将男子踹翻在地,“还不快将实情道出,连我你也敢骗!”

鼠脸男眼见瞒不过去,登时吓得趴跪在地,身子抖如筛糠,吞吐应道:“大爷饶命,实在不关小的的事,昨夜三爷说要去将这女人带回来……享受,一去便是大半夜,小的实在放心不下,便偷偷摸去了这女人房间,结果一进去便看到三爷他……三爷他……”

鼠脸男委实不敢将最后两字说出,吓得口齿都已不利索,萎缩在地上不住颤抖,老者知他意思,登时痛怒交加,厉声喝道:“他如何!”

“三爷他,他胸口插着一把刀,已经死了!”

结果虽是如此,鼠脸男却并未将全部实情道出,昨夜三爷的确摸去了林旸房内,却是他觊觎四位女子貌美在旁怂恿三爷动手,本以为掳回一个自己也能沾光玩玩,然而大半夜过去却怎也等不到人回来,鼠脸男心痒难耐,只当是三爷直接在林旸客房行事,苦等半晌,终于按捺不住心中邪火,偷偷潜入了林旸房中,却未料到美人没见着,却见到了三爷早已凉透的尸体,鼠脸男当时便吓得腿软,他知晓大当家最是看重他这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如今老三既死,他身为陪同必然逃不了干系,说不定会给剥皮拆骨地活活折磨死。

鼠脸男萎了半晌,最后想要活命的欲望成功让他生出胆气,人既已死,他只消将全部过错推到那几个女子身上,在她们辩解前杀了干净便好,本身此事也与他无关,谁让那老三自己窝囊,被个女人一刀了解了呢。

想到此处,鼠脸男稍稍冷静下来,将自己进入房内的痕迹收拾干净,悄然退了出去。

老者听闻三弟果真已死,痛得眼前阵阵发黑,一时脸色大变,猛然间转向林旸,咬牙切齿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林旸早已等得不耐,单手支颐,轻飘飘点了点头,“确实死了。”

老者只当是林旸所杀,见她神情无谓,更加惊怒,当即从袖口滑出一条绳索,冷声叱道:“那便没什么可说了,拿命来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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