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31)
作者:摆渡鸟
大爷说:“到付,我替你垫上了,孔老师。”
孔知晚瞬间门就猜出是谁,她摸了一下包裹底部,一抹淡淡的阴冷气息爬上她的指腹,又眨眼间门消散了,她心下了然。
向无德把她要的咒具邮过来了,是一根浮云微雕的银针。
把钱转给门卫大爷并谢过之后,孔知晚没回办公室,今天是活动日,她需要为某位同学准备一场化学实验,好帮她完成实践结课报告。离她通知石漫的时间门还有一阵,她先去了实验楼的化学实验小组。
其实相比学年办公室和化学组,她更常待在这间门独属于她的实验室。
她的那些组员学生,报告早在高一上就利索弄完——因为他们实在不想在美好的课余时间门,本来期望可以胡作非为的实验室里,还被以期末考试的标准要求并折磨。
化学实验的美他们的确感受到了,毕竟孔知晚的水平摆在那里。
但同样也感受到了实验过程要求的高精准度,以及随时抽查实验原理、方程式和各种相关实验的炼狱模式,毕竟孔知晚本人摆在那里。
光是实验结课报告,孔知晚驳回的次数就比其他社团小组多出几倍,好像在驳回大学毕业论文。
以至于在知道只要实验结课报告及格,就可以再也不参加社团活动后,化学实验组的全体成员铆足了劲,拿出复习大考的学习态度,拼命努力。
然后在熬过苦海之后,将孔知晚的实验室移出脑内的七中地图,见到了都绕道走。
亏了他们这么“懂事”,孔知晚只在秋季刚开学的两个月忙一些,剩下将近一年,整个化学实验组都是她的。
倒是成了她的个人休息室了。
孔知晚先准备好一会儿实验要用的物品,她挑出高锰酸钾和碘化钾放在实验台,两者反应溶液会从紫色变成红色,比较接近血液的颜色,适合做她暗中取血的遮挡。
朱砂辟邪不假,石漫将朱砂佛珠放进她唇间门,褪尽她身上非常的气息,就是利用了朱砂极阳的特点。
但石漫的手串,给她的感觉有些过“阴”了。
而且颜色也比正常的朱砂深,令她十分在意。
将这么一件咒具做成怀中之刀,怎么看都不详。
佩戴的时间门久了,恐怕会对咒者本身产生影响。
所以孔知晚想取点朱砂血和石漫的血,作一个比对。
她调整了一下相比现代科学有些老旧的仪器,像转动万花筒一样,拧了一下颈筒,将内壁那些暗刻的咒文转进夹层,然后擦了擦灰。
一切准备完毕,孔知晚坐回自己买的老板椅,拆开了一层层的包裹。
盒子非常简陋,就是将空了的曲奇饼干盒废物利用,一看就是向无德那铁公鸡的手笔。
明明向家也不缺钱,他天天倒卖消息和这些玩意,也有不少存款。
偏偏他抠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孔知晚每次和他打电话问消息,电话费那点零头都要算到咨询费里。
快递就更不用说,她就没收过他不用到付的包裹。
孔知晚难掩嫌弃,她打开磕瘪了一个角的铁盒,拽出那堆无用的黑色拉菲草,拿起里面四方的小盒子,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可不是容放一根银针该有的形状。
她轻巧地挑开绘有四圣兽的层层咒符,在终于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却愣住了。
那是一枚戒指。
银制的古老戒指,精细的浪花浮雕从内奔涌到外,绕成一个奇妙的回环,好像水浪翻涌而上,惊艳地滔了天。
孔知晚的食指探进圈内,果然摸到一处凹陷。
她举起戒指,透过实验室冷白的光,看清了戒指圈内的“沧海”二字。
像是隶书,有种威严而沧桑的历史感。
这正是昨晚莫名其妙从特侦大队消失的法戒。
向家想争,特侦不让,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用的那些人,也因两大势力的针锋相对,自觉给这见都没见过的戒指抬了身价。
这是一件被能者抢夺的宝贝,也是一块会招致祸患和麻烦的烫手山芋。
孔知晚审视地看了一会儿,且不说向无德有没有这个本事,就以他唯利是图的本性,向家的新家主没定,他不会得罪流着向家血的她。
可向无德这人也不好对付,他很会一些歪门邪道,寄出的邮件,地点向来是全国随机,人也随机,查不到他身上,也不知他哪来的全国物流当人脉。
哪天向家要是倒台了,他去干物流也饿不死,说不定比当情报贩子赚钱。
能悄无声息地换了向无德寄出的东西。
孔知晚把玩了一下戒指:“……有点意思。”
有人从石漫那里偷走戒指,做着得罪特侦大队的事,却不为了给向家人邀功,竟然就这么寄给她了?
别有目的是肯定的。
就是不知道,是察觉了她的身份……还是因为石漫就在她身边?
若是前者,她还有兴致陪对方玩玩。
若是后者。
斩草除根就是。
石漫身边的危险已经够多了。
叩叩。
“在吗在吗不在我可走了。”
孔知晚冷漠的神情兀自消融,不自觉笑了一下。
有时候她觉得很神奇,自从重逢之后,老天好像开始眷顾她了一般,她想着石漫的时候,对方总是恰如其分地出现。
幸好她锁了门。
孔知晚手法娴熟地裹回咒符,将礼盒藏好,起身去开门。
石漫抱着零食袋,一猫腰钻进门缝,嘴里咔哧咔哧不停:“怎么这么半天,藏了什么猫腻?”
“藏了你的结课报告。”孔知晚抽出早就印好的纸张,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实验室不许吃零食。”
石漫的腮帮子就没停过:“你这儿又没贴告示,你可别告诉这条在官网也能查到。”
孔知晚从善如流:“我的实验室不许吃零食。”
她不顾石漫的反抗,冷酷地夺走薯片,看了一眼寡淡的包装:“吃个薯片还吃黄瓜味的,你不如不吃。”
“黄瓜味怎么了?绿色蔬菜,在一众小龙虾烤肉火锅味里最健康。”石漫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多吃蔬菜对身体好。”
薯片被没收,她的油爪子空出来,就要万恶地抓向孔知晚白净的纸。
孔知晚早有所料,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令人血压飙升的恶劣行为。
她取出一张湿巾拍进她的爪子里:“擦干净。”
石漫随意地糊弄两下,孔知晚将原定的仪器和实验道具放回原处,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幼儿园都会的事,你要是不会擦,我帮你擦,小朋友。”
“谢谢指导,”石漫阴阳怪气,细致地擦了擦,将好看白皙的手掌朝向她,“不给我一个小红花吗,孔老师?”
她四处张望:“就我一个人?”
孔知晚放好两个烧杯:“我的小组不存在到现在还没结课的学生。”
石漫撇撇嘴,凑到她对面坐下,非常直白:“老师,要不咱俩就过个滤得了,你就当我是免费劳动力,给你这些瓶瓶罐罐提高纯度。”
“坐好。”孔知晚慢条斯理地褪去西装外套,换了一件更冷淡的白大褂,她将头发拢到身后,瞥了一眼多动症似的学生,“今天不用你做,看着就行。”
“那报告?”
“下次来实验室你自己做,能重复出来就算及格。”孔知晚挽了一下袖子,露出线条性感的手臂,“我只做一遍,看好了。”
石漫本来没放在心上,满脑子都是走廊另一端的美术社,不过听到孔知晚的警告,也暂时收回心。
妖鬼什么的她不怕,课程不合格被前任单独辅导,那太可怕了。
于是她聚精会神,记住孔知晚的每一个动作。
其实有一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她记得高中时,孔学神学科无短板,妥妥的六边形战士,数学最好,对物理最感兴趣,课余时间门经常看经典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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