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场心动(85)
作者:如作千灯
她好羡慕,刚才递水的时候,怎么就没学会这一招。
看一眼台下的女人,更惊艳了。
黑发低挽,身形窈窕,银框眼镜配常规款灰色外衫,穿出了公式般的禁欲感,清冷却不冷。
“饿了?”她问冉寻。
声音也很好听。
林璧逐渐呼吸放缓。
她怎么觉得,这个姐姐,长得很像总是光顾学校表白墙的某位美女教授呢。
强敌在前,但林璧好不容易等到和冉寻单独接触的机会,不甘放弃。
她从小包里拿出饼干,想要再冲一下。
冉寻毫无察觉,始终含笑盯着台下人。
忽然,手被拉住。
游纾俞有条不紊地把点心袋子递进她手里,“我做的,少糖,你尝一下。”
冉寻惊讶于女人的主动。
摸了一下点心,还温热着,而且竟然是亲手给她做的。
心里甜丝丝的,但是太多人了,不能表露,她只好抿口咖啡,脸上萦着笑,“好。”
游纾俞看了一眼杯装咖啡的吸管,沾着冉寻浅淡的口红印。
有些耳根发热,但依旧安静将话说出口:“……你好像喝的是我那一杯。”
说话间,她瞥一眼林璧。
努力让一切看上去都像无心之举。
冉寻依旧在笑,像发现了她的小心思,又像没有。
“怪不得是甜的。”她毫不介意,眨了下眼,一语双关。
“可我没有洁癖,要不,这杯就归我了?”
林璧默默把饼干塞回去了。
比不过、比不过。
她好像看见两个人之间在无声博弈,谈话间撩人于无形,争夺上风。
而她只不过是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罢了,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正想偷偷溜走,那位美女姐姐却忽将话题移到她身上,道谢,“谢谢你,工作辛苦了。”
林璧受宠若惊,脸热,“不辛苦的。我、我就是来剧场见习,因为之后想进华音乐团。我是学大提琴的,来看看怎么和钢琴配合。”
游纾俞颔首,“很有志向,祝你成功。”
说话间,冉寻已经将两个人交集的视线挡住了。
挽起女人的手臂,姿态亲昵,“走,回去尝尝你的点心。”
下台之际,周边空荡。她附耳过去,低声笑问:“亲自问过了,安心了吧?”
游纾俞瞥她一眼。
话音清淡:“可是有人不专心。”
“才没有,倒是某位游老师,深夜搞突然检查。”冉寻委屈,“我都喝了你的全糖咖啡了,让让我怎么了?”
“还有……”她颇有兴味,致力于把捞鱼的网收起。
“纾纾怎么知道,那位‘小朋友’就是她呢?你这么关心我呀。”
游纾俞身形稍顿。
再也不和她搭话了,撇下她,步履加快。
冉寻笑得开怀,忙跟上去。
当晚就蹭女人的车,跟着回到许久不见的郊区公寓。
发现厨房添了许多烘焙器具,免不了吃点心时逗弄一番。
惹得游纾俞脸红,本来是禁不住她撒娇,亲手喂她的,后来竟不愿接近,别扭地赶她今晚去次卧睡。
冉寻哪能如女人愿。
胃里妥帖发甜,就愈发想尝尝做点心的那个人。
存着小心思,她在游纾俞洗澡之际,试图在回忆里的原位找到那个猫猫头玩具。
可惜找是找到了,却锁在铁盒子里。
严严实实,像极女人禁欲外表。
最终还是没能用上,而且,一着不慎,还被游纾俞抓住空档,按着手压到头顶。
被褥从女人肩头滑落下去,冉寻瞥一眼她雪白脖颈,又仔细观摩锁骨处,全是自己刚印下的旖旎痕迹。
她乖乖叫人制着,偏头问:“姐姐要惩罚我了吗?”
游纾俞墨眸微红,还湿润着,居高临下,用指腹抚过她唇。
并不答话,松开一只手,从床旁的抽屉里取出什么。
一只与冉寻格外相称的猫猫玩具。
冉寻笑意收敛,这才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
她感觉自己有大麻烦了。
第54章
游纾俞俯下身, 触碰冉寻翕动睫羽,轻啄她纤细颈侧。
亲吻格外温柔,没有惩罚的意味, 丝毫不计对方刚才欺负自己的前嫌。
“我会让你今晚愉快的。”
“可以吗?”
身为刻板持重的生命科学教授,这层身份,总让人错觉般遐想到冰冷理性两个词。
可游纾俞不一样。
冰山消融总是令人心驰神往, 更别提女人此刻专注望她,竟透着抹虔诚与……不知餍足。
以至于吻她时,犹如青涩不谙世事的初心者。
启动猫猫玩具时,赧然垂睫, 拨弄许久也没成功。
匆匆瞥她一眼, 耳根透红。
冉寻呼吸已经有些迷乱了,仍不忘眯着眼,笑问:“原来你不常用呀, 这么手生。”
游纾俞压上她,抿唇不语。
她始终务实, 只顾做事,不答复对方一切挑弄她的话。
虽然底子已经快露光了。
冉寻迷蒙时,偶尔想,只长她两岁,竟暗着坏。
她为数不多的滑铁卢事件,今晚,又多了一桩。
结束之后, 两个人依偎着平复。
体温交换, 空气里的氛围如平缓水流, 静谧,却随时可以勾起再一波潮涌。
冉寻仍不打算放过游纾俞, 任由她抱着,慵懒发问:
“你这几年都没再和其他人接触过吗?”
从之前那种漏洞百出,让她觉得分外可爱的勾引,再到今晚,她尝到游纾俞的技巧,竟觉得与六年前一模一样。
看来还是得再教教游老师,不然受罪的是她。
“如果不算相亲见的那些。”游纾俞排除变量,嗓音柔和,答得很认真,“没有,只你一个。”
本来该为女人的坦诚而欣喜的,可惜,冉寻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风,忽地轻咬一口女人锁骨。
埋在游纾俞被蹂.躏得可怜的家居服衣襟处,闷闷出声:
“纾纾,我也想和你相亲。如果那些人都是我就好了。”
她还没有回华国的前几年,曾举办过欧洲巡回场次音乐会,其中印象深刻的是卢森堡那场袖珍礼堂的特别演出。
出了会场,竟下起鹅毛大雪。
酒店也不远,她独自撑着伞走回,在一家葡萄牙菜餐厅看到两位隔窗愉快用餐的异国女士。
路过时两人恰巧出来,不避讳所有,借由绒帽遮掩,交换在那个冬天柔软赤忱的吻。
冉寻不慎驻足看了几秒,再回神时,竟被她们搭话。
她礼貌用德语问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其中一人惊讶与对方对视,笑,“我们这就是第一次见面呢。”
“是家人牵线的。”另一人答。
怀揣艳羡告别,冉寻撑伞继续走,翻出手机看了眼日期。
一月走到半,停在某个特殊的日期。
游纾俞的生日。
她惊疑于以自己的忘性,隔着许多年,竟还记得这个数字。
西欧相较华国,冬季一向来得迟,她这里初雪,嘉平此时想必已银装素裹,也不知游纾俞会怎么度过她的生日。
冉寻从没有陪着女人走到这一天,她们秋天就已经匆匆别离。
因此,添了那么多遐想与隐痛。
或许游纾俞已经忘了大学时的记忆,与那位她见过的男士携手走进殿堂,又或许,女人早就认识新的人,只把她们的六个月当成转瞬即逝的泡影。
冉寻想起,自己早在那一年的夏,就开始策划她与女人的冬了。
想带她来她目前身处的西欧小国卢森堡,听一场音乐会,漫游峡谷。
上一篇:影后是我旧情人OO恋
下一篇:快穿之女主她不按剧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