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与侯府家的傻子(419)
作者:有暖风
是以他们金家为主。
曲钰和赵嘉虞跟着曲继闲回了屋内,曲继闲抬头先是看了一眼,目光瞥到了三弟妹。
“二叔,北疆那边是不是出事了?”林夕昭见曲继闲站在屋内寻望,问出了口。
金云斐此刻已经被扶去了屋内小榻上躺着了。
曲继闲闻声看向林夕昭,颔首道:“是,你三叔和金侯爷战死了,我也是昨夜才得到消息的。”这也是他那会一直没回府的理由。
边疆出了事,金酩筠才敢发动叛乱,只是他想不明白,金酩筠是如何让江南其它诸侯跟随他,为他献计纳粮的。
金酩筠发动这次悄无声息的夺京之战,已经酝酿了许久,应该在金家驻军抵达京城之前便开始了。
他调集来的两处兵力,已经被拦截住,其中不乏有临时倒戈之人,京郊外的驻兵,更是起了内讧,兵力像一盘散沙,被金家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兵士全部俘虏。
曲继闲得到的消息,是八百里加急的另一封。
曲家三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那一瞬也是煞白,只是她没有柔弱到像金云斐那般昏倒。去战场便是提着脑袋去的,她已经设想了万千次,也祈祷了万千次,可最终还是等来了噩耗。
“母亲。”赵嘉虞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挥泪,担心的看向自己的婆母。
曲钰此刻也担心的看了过去,只有林夕昭还在等着曲继闲说下面的话。
“二叔,那笙儿呢?”许久得不到下面话的林夕昭,忍不住问出了口。
曲继闲看着林夕昭担忧急切的样子,眼皮眨动,道:“笙儿为带走金侯爷的尸首中了一箭,不过已经无碍,她现下正在想对策,怎么对付北鞍军。”
林夕昭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可一想到金酩筠说的话,她便又质疑起来,“方才我听金酩筠说,笙儿昏迷,时日无多……”
曲继闲本来担心的去看曲三婶,听到林夕昭的话,立时转头看向了她,“他这么说的?”
“是。”林夕昭很确定,自己方才没有听错。
“难怪。”曲继闲小声说道。
“上一份战报丢失,应该是被金酩筠的人劫走了,那封信来的时候,笙儿因为一直没有休息,军医给她用了药让她休息,不过别担心,她此刻已经醒来了。”
林夕昭听到曲继闲这么说,心里有了底。也如同曲继闲一样,知晓金酩筠为何忽然在这几日发动叛变。
曲笙在北疆,即便在与北鞍军对峙,但对于天晟内地,也是一种震慑。但若曲笙和曲家的人倒下,也就不奇怪金酩筠为何会忽然这般了。
曲继闲安抚了一会曲家三婶,让曲钰和赵嘉虞好生照看,又与众人说了他的想法。
不管北疆有没有事,曲笙有没有危险,金酩筠此刻也不敢动他们,只要不惹恼他,便可相安无事,眼下还是北边的战事要紧。
曲继闲不想大兴兵力,用于内战,让外族有机可趁。
寿林的守备军还在,但若一旦发动内地战争,便会是一场浩劫。内地兴起战事太多,伤亡也太多,不能再有损耗了。
一旦开战,西边的泗始王国,南边宗尚国,以及大大小小,二十多个附属国,一定会生变。还有答应金酩筠称帝一事,也不过是缓着他。
他们曲家一时都没能做到的事情,金家又怎么可能安稳的坐在那个位子上。
一切要以北疆的战事为主。
“近来若无事就不要出府了。”曲继闲最后交代道。
就算想要出府,估计金酩筠的人,也不会允许。
“北疆那边,三弟和金侯爷的尸骨不运不回来,笙儿已经为其主持了火敛。”现下天虽冷了,可却不能长久的停放。
曲继闲说着看向了他三弟的妻儿,他知道曲笙一定也想要把他们运回来,可战事不停,她们被围困,连下葬都难,又怎么可能会运回来呢。这封战报能送回来,已经是不易。
曲钰的眼睛已经红的不像样,闻声抬起头,片刻只能点头应了。
不想又能如何,难道要为难曲笙吗,就算为难,估计也没有办法。北疆那边之前的战报他也都听说了,北疆军被困在城池之内,被北鞍军整日辱骂,若非主将心胸大,一旦出去迎战,必然会伤亡惨重。
“好了,切记我所说的话,不要与他们硬拼。”
“二伯父放心,我们都记下了。”曲钰哽咽的应道。
曲继闲颔首,道:“我先跟他们回去,记得我说的暗号,若传话的人没有提起,你们便可拒绝。”
曲继闲说着目光瞥向了林夕昭,林夕昭抬眸,似乎品出了曲继闲话中的意思。
这府中,多是女眷,但却也都是长辈。赵嘉虞是曲钰的妻子,只有她在曲家,在外面的称呼是义女,曲继闲是担心有人对她不利。
林夕昭低首回应。
曲继闲深吸了口气,呼出后,转身离开。
金酩筠提着刀,站在外院门口,目光时不时的瞥向里面,看到曲继闲出来,立时站直了身子,手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二叔父可把她们都说服了?金酩筠询问道。
曲继闲走到他身边,撇看他一眼,道:“你姑母现下还晕着。”
都说了,但金云斐却不知晓,不过她醒来,林夕昭她们必然会告知的。
“我马上请大夫来为姑母诊治。” 金酩筠说着对着一名士兵摆了手。
士兵领命跑步离去。
曲继闲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宫内一些人也还需要他来说服,避免金酩筠大开杀戒。宫内的内应,他也得想办法知晓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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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敛了自己舅父和叔父的尸首,身体日渐康复的曲笙,站在枯黄的树叶之下,身上披着厚外套,仰望着树叶上不时飘落的树叶,叹息着时间过的真快。
一年了,她来北疆一年了。可这会却容不得她仔细的去缅怀着过去,参将有急迫的消息带来。
“将军,韩军医说您给的药已经研究出药效了。”
曲笙闻声转过身,问道:“韩军医现下在何处?”
“在您的偏厅里。”
参将话落,曲笙迈步朝着偏厅走去。
“韩军医。”
“将军。”韩军医听到曲笙的话,急忙拱手行礼。
“莫要这些虚礼,快说。”曲笙等不及想要知道这药的成分。
韩军医闻言,放下了拱起的手,也不犹豫,道:“将军给的卑职的药,是一种能让人一时聚集精神的草药,其成分卑职也说不明白,就是类似咱们的某些茶叶品种,喝了让人一时不困不乏,但它这个,比咱们的茶叶效果,要翻上百倍还不止。”
“还有其它的吗?”曲笙急忙又问道。
不困不乏这个效果对上了,但应该不止如此。
“力气增加,精神百倍。”
“还有呢?”曲笙蹙眉问道。
韩军医想了一下,道:“将军是想要知道,服用这个药有什么副作用吧?”
“对。”曲笙点头应道。
韩军医想了一下,道:“此药也只是卑职利用了动物做了测试,人,卑职还没试过。”
“不过,动物服用后虽是兴奋,但却有一段时间萎靡不振。”
曲笙听着韩军医的话,眨动着睫羽,微干的唇瓣动了动,双唇有一丝黏连慢慢分开,道:“我来试试。”
“不可!将军不可,这药卑职只是初步了解,并不知到有无副作用,若一旦有差池,北疆的将士可怎么办?”韩军医被曲笙说的话吓到了,连忙恳求她放弃这个想法。
曲笙眨了眨眼,道:“这药是从北鞍士兵尸体上搜出来的,我怀疑他们便是服用了这个药。北鞍军能吃得,为何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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