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六(25)
作者:士多哔哩苹果橙
黎以清竖起食指堵在柳无隅的嘴上,“…你不想跟我天长地久嘛。”
“我知道了。”
柳无隅接过那张清单,“我给你道歉。是我脾气差,是我的错。”
“你是笨蛋对吧。”
“对…”
看前任低头真是一件快乐的事。齐越云:“你去墙角把清单上写的念一百遍。”
“你不要…唔…”她的嘴被捂住。黎以清笑着说:“念啊。嫂子你千万不要动气。我们念。一定念。”她强拖着人过去。
“根本就不能妥协。你不懂她,我们现在退一步以后就站不起来了。”柳无隅咽不下这口气。
“消消气嘛。”黎以清安抚柳无隅说:“女人怀孕都不容易呀。你遇到孕妇也会多照顾。对吧。你想啊,你只要碰面的时候客气些让着我嫂子些。其它时间我们都住外面。”
柳无隅低头看着清单,细致体贴具像化的爱。她叹了口气,“你哥哥对她很好。”
“好啊。命都可以给我嫂子的。我也会对你很好,你放心。”
“嗯。”
黎以宁扯着嗓子喊:“让你们念别趁机打情骂俏。”
齐越云拍了下黎以宁的手背,“胡话就别在爸妈面前乱说。她…很好。”
“就是因为她很好我才怕。我们约定好的你们不能旧情复燃。不然我跟阿清都要哭死了。”
“想什么呢。过去的只会存在在过去。它不会跨越当时的障碍回到我们面前。再说了她现在喜欢的是阿清。我喜欢的是你。不需要担心。”
两个并排站着的大人中间挤进来一个小奶糕。
“你们在干吗呀?”
黎以清蹲下来揉搓着T-X的脸蛋。
“在可怜的罚站。你要不要做个大侠救救我们?”
“不要。我现在没有人爱。”
二孩的烦恼之大宝贝的愤怒。齐越云和黎以宁一起过来,“bb猪。今天回来怎么不给妈咪亲亲?”
粘老妈的T-X一秒变脸冲过去,可惜被老爸抱起来。
“不可以跑过去哦。撞到妈咪怎么办?”
哭。大哭。
齐越云要抱小孩,黎以宁说:“没事,我来。”
黎以清这时候抱走T-X,“你来什么来。来了几天也没见你们沟通成功。好啦,小姑先带你去玩。”
小奶糕不肯一直闹。柳无隅把孩子接过来,“不喜欢妈妈肚子里的小怪物吗?”
小怪物?
齐越云白了柳无隅一眼,这人一开口就说不出好话。不过正是这样的坏话让小孩子停止哭泣。
她抱着柳无隅的脖子,“嗯…它坏。妈咪一直不舒服。”
“所以它是不乖的小怪物。我们一起去做甜甜的东西好吗?”
黎以清现在只有一个大写的服气。哄孩子勋章她要颁发给柳无隅。到了厨房,柳无隅把小孩放在案台上。
面粉、鸡蛋、酸奶、淀粉。先不管顺序步骤,一股脑的全倒进去。
黎以清不想参与这场食物橡皮泥的玩乐中,她在旁边看着。
“这样会开心点吗?”柳无隅不打算教小孩子人生道理。她想让她找到合适的发泄情绪的方式。
小孩子比大人复杂又比大人通透。一颗糖一份玩具能哄他们开心。同样的无止尽的陪伴和源源不断的爱意也满足不了他们日渐生长的欲望之心。
T-X揪起一团面糊糊,她用力地点头。
“我知道妈咪肚子里有小宝宝。奶奶说那时候我也是在妈咪肚子里。凡老师和鱼老师也给我们看过生宝宝的动画片。我全部都知道。都是坏爸爸让妈咪这样的。我今天不要理爸爸。”
啊这。现在五岁小朋友知道的有那么一点点多呢。
“对。坏爸爸。我支持你。”
原来自己喜欢的人带小孩的画面真的像传言说的美好温馨。仅此而已。黎以清没有动摇自己死都不要孩子的基本原则。孩子和宠物永远是看别人养最快乐。
时间真不耐用。一下子就到了晚上。黎以清让柳无隅留下来住。柳无隅在看柜子上的胡桃夹子。这个胡桃夹子的手会动。
也有同样的相册。只不过这回没得到允许她不能擅自打开。
“上次我来都没有机会看。”
“卧室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公平。”
“不公平?”
柳无隅直起上身,“是啊。我的底都要被你套光了。可是你的卧室我才第一次来。”
“这叫万事开头难。你要是惹我的话我就剥夺你进我卧室的资格。”
“你好像有很多秘密。”
“有。特别多。你不也是。”
要来一个秘密座谈会吗。一瓶酒,一个杯子。说秘密没有酒怎么行。酒要适量否则喝醉后说的话不能信也不作数。
第一口给先问的人喝。柳无隅主动地举起酒杯。
“有过念念不忘的人吗?”
一上来就问这种聚会经典问题。俗,太俗了。
“有。你喜欢海鲜吗?”
黎以清接着第二口。
“不喜欢。他叫什么?”
第三口喝完后酒杯空了。
回答是沉默。沉默是中断的信号。柳无隅明白了,她把酒续上。
“打过雪仗吗?”
“嗯。你不要看雪花很漂亮,它撒到衣服里好凉的。我会在雪球里塞橡果。砸在脸上特别痛。我总是赢。陶山他……反正很有意思。等哪天我们也去有雪的地方。”
桃山?
“好啊。”
“睡觉吧。我困了。”
“好。”
……
五月初。短暂的假期结束。
自那晚的秘密交换会结束后。她跟阿清没有再见过面,连电话和信息都少了。她是碰到不得了的禁忌地带还是踩到猫咪尾巴。
阿清说要陪一个心情不好的朋友。她感觉不单是这个原因。再见面时要问一问吗?
问也不知道该如何问。她今天出门坐地铁。在地铁里能看到很多情侣。十几岁的高中生一起分享耳机,连对视都那么干净。大学生呢,比较胆大些。腿会勾在一起。
美丽的爱情啊。
呱呱呱呱…
柳无隅立刻放下搅拌勺出去,她今天提前两个小时打烊。所以是不是阿清来了。
是王梓。
“你来了。”
“你这个失望的语气真久违。朝舟让我来接你一起去吃饭。”
王梓运了一车新的漫画书到店里。他的一个朋友书店倒闭叫他要什么拿什么。他挑走漫画海报手办,剩余的再转手卖给其他人。
“小妹妹呢?今天休假吗?你们最近还好吗?”王梓想来根烟,他摸出打火机。
“请假。”柳无隅放下一只布偶公仔,“也给我一支。”
两个人一起走到外面。王梓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你又来?上次见你抽烟还是四五年前吧。”
“你记不记得以前生物老师的那套抽烟论。他说抽便宜的烟健康是因为真的很难抽,抽了一根第二天就嗓子难受。但是抽中华就不一样,那个烟比他老婆的皮肤还滑。抽完一根还想抽。想要长命百岁就得抽便宜货。”
“记得啊,那个老烟鬼听说调到二中去教书。怎么突然提起他?”
“你之前不是老抽那个外国牌子。现在怎么抽回七匹狼?”
“我在戒烟,抽好烟的话真的难戒。老烟鬼的话有点道理。”
柳无隅坐到椅子上,烟的滋味她到现在都不能完全享受。以前她抽烟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齐越云。她想不通齐越云为什么如此迷恋这种纸包烟草的东西。第一次抽的时候她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水分都要变成口水流出来。
“她什么烟都抽。呼……甚至乡下老头撕张白纸用自己的烟叶卷一卷的那种抽法她也试过。酒也爱喝,乱混着喝。茶也是。”
王梓安静地听。她们分手后柳无隅几乎没有主动提起过齐越云。现在会提是不是意味着她彻底走出来了。
“那个画面美丽到令人绝望。我一直都很喜欢不能掌控的、没有规则的、随心所欲又任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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