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152)
作者:枫眷
“罗喜,把午膳传去寝殿,再选些可口的瓜果。”文昭阖眸小憩,淡声吩咐。
罗喜领命前去,恰恰得了机会往寝殿去,避开文昭,与云葳汇报情况:
“蓝老说,戴远安的消息已经托人附赠陛下,让您安心。京郊的坑也已挖好,等着贼人跳呢。”
云葳眸子里难掩惊喜:“甚好。戴远安和大长公主,有实质牵扯吗?”
“既转陈了陛下,该当有罢。”罗喜的确不知情。
“您回个话,让他们也安心,我什么事都没有,也什么事都不会有。阁中人务必沉住气,只管盯着大长公主动向,任何人不可擅动。”云葳的语气分外严肃。
“得嘞。”罗喜咧了咧嘴,又道:“您想吃什么水果?陛下让老奴备些瓜果,也得合您口味不是?”
云葳哼笑一声,暗道这人贼鬼溜滑,很会溜须拍马讨好人。
“罗监心思玲珑,不妨猜猜?”她俏皮地弯了弯眉眼,复又抬脚躲去了书房里。
罗喜套话失败,悻悻出门,自去操持。
不多时文昭便回了寝殿,疲惫之态烟消云散,瞧见丰盛的膳食,挥手屏退随侍,走去书房恬然唤着:“小馋猫,出来陪朕用膳。”
“陛下怎晌午回来了?”云葳有些意外,忽闪着大眼睛懵懵的立在那儿。
“养好精神,陪你做戏,朕午后也不走了。”文昭呼噜着她脑袋上的揪揪,敛眸浅笑。
“那吃过午饭,臣要午睡。”云葳仰首说出了小心思,由着人揽着她往外走。
“让朕抱着睡。”文昭把人摁在椅子上,随手推了一碟剥好的红宝石般惹眼的石榴过去,“尝尝?”
云葳捏了一颗,浅笑道:“甜。”
说罢,她一颗颗没完没了的往嘴里送开来。
文昭无奈轻笑,一顿饭陪她吃了一个时辰,甚是后悔给人递这籽多的石榴。
午后倦怠,二人相拥好眠,醒来天都黑透了。
云葳扒开睡眼,低呼一声:“糟了!”
文昭被她吵醒,也猛然坐起身来,一脸严肃地揪着云葳下了床榻,拍着人的小脸嘱咐:“清醒清醒,去换衣服。”
云葳有些嫌弃地拍开她的手,嘟囔道:“醒了的。”
不多时,她换了身黑衣,疑惑道:“槐夏姐姐人呢?得走了。”
“婢子在呢。”槐夏忽而从房梁上晃荡下来一只胳膊,把云葳吓了个好歹。
“愈发放肆!”文昭咬着牙嗔怪,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还上瘾了。
“陛下恕罪,那婢子先带云姑娘出宫去?”槐夏老老实实的落了下来,拉上了云葳汗涔涔的小手。
“嗯,小心些。”文昭目送着二人溜出了自己的宫苑,心口揣了一堆小兔子。
今夜中元,百姓祭祖,放过河灯后便早早回家,闭门不出。
世家大族会在门口长街摆放供案,宫中也满布经幡,小宫人都不会随意游走。
时近午夜,大兴宫毗邻掖庭的西侧宫苑处忽而传出一阵喧嚣吵嚷,惊动了大内值宿的禁军,须臾光景,便火把高举,乱成了一团。
“何人夜犯宫禁,喧哗吵嚷?”今夜大内当值的,正是右卫将军杜淮。
一群吓破了胆子的小婢女被手持火把的侍卫围成了一圈,个个面色惨白,惊魂未定。
“官爷,前头院子闹鬼了,有鬼火,还有人在哭,不…是有鬼在哭冤。”
“是,婢子们都听到了,方才抬下去两个晕倒的,本在廊下值夜,说见到冤魂飘着了。”
“胡言乱语,你们哪个看见了,鬼长什么样,这会儿怎没影了?”杜淮被这些说辞气得吹胡子瞪眼,转眸瞧着那处落锁的宫苑,吩咐下属:
“去查,这曾是谁人居所,围起来搜。这些人,都押送殿前司候审。”
“婢子看见了,不是胡言,真瞧见了。”一个胆小的宫女怕去牢狱,俯身哭着应承。
“看见了?哼,那鬼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杜淮被气笑了,虽说宫禁里常有些怪异的传闻,但声称亲眼见过鬼的,这怕是第一个。
“女,女的,两个,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吓得结巴:“白袍子很长,看不见腿,真是飘着的。边哭边喊冤,要索命。”
“是,婢子也瞧见个影子。”人堆里有人附和:“披头散发瞧不见脸,袍子上有洞,像是…烧的。”
“哭声阴森得很,婢子们都睡下,却被哭声惊醒,满屋子的姐妹都听见了……”
杜淮看着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一时有些呆愣,只得摆手道:“先带去殿前司录口供。”
第100章 迷局
“啊——!”
晨起薄雾初散, 宁府老门房张了个哈欠,自小屋中出来,打开府门,遣人洒扫。
门闩落下, 府门开启的刹那, 他发觉门口供桌上的吃食, 竟少了好些, 定睛一瞧,缺少的尽是些糕饼, 每个上面短了一口。
若是深夜有乞丐不避讳供鬼的习俗, 受饿吃两口也是情理之中,但放着肉和粮不吃,却在每个糖糕上咬一口, 怕不是乞丐的做派。
老头满面狐疑地转身往回走, 正打算去与宁烨说道一二, 哪知一回头,恰撞见朱漆褪色的府门上写着一行笔迹清秀的血字:
娘,给我报仇, 我好冷好饿,好冤枉!
老人家当即惊呼一声,一屁股瘫坐在门外的台阶处。
宁府上下无人不知,宁烨做得一手好点心,大姑娘冷漠不理人,但唯独钟意各色糖糕,夫人和二姑娘全靠送点心哄着人。
如此一来, 再看那供案上短了的糖糕,老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不多时, 长街上来往的百姓就围着宁府门口议论开来,这等诡异的奇事,很勾人好奇。
人群里有人八卦:“这府上死了孩子?”
“你不知道?宁家现在的家主有俩姑娘,都是原来相爷的孙女。哎呦呦,这两家也是邪门,老相爷一家子被杀,宁府没了个侯爷,那大姑娘也没了,听说就连宁夫人也伤重见不得人。”
“对,北面那云阳侯府,就那匾额挂了几个月就摘了那个,就是这家大姑娘活着时住的地方。”
“这人死了得有快一年了吧,说是天牢失火烧死的。”
“嘿,你们有人听说嘛,昨晚西北头护城河边老槐树下,吓晕了个打更的,那什么云阳侯府,是不是在那?”
“吓晕了?打更的怕啥啊,胆子都大得很。”
“昨晚百鬼夜行,怕不是见了不该见的。”
“这位仁兄说得不假,那府邸空着,就在那儿。紧邻官道的好地方啊,外头就是早点摊,但听说今早那小摊都没开,上朝的官老爷们饿肚子呢。”
得知消息的宁烨派了亲随副将出门来瞧,那人见到门上字迹,骤然蹙起眉头。
的确是云葳亲笔。
“散了,莫等人赶!”她瞥见门口围拢的人,赶忙出言将百姓遣散,又吩咐仆役道:“关门!”
“且慢!”一匹快马载着一绯衣身影踏尘而来,扬声道:“奉圣谕,宣宁烨即刻入宫问话,烦劳通传你家夫人,随本官入宫。”
眼见萧妧亲来传旨,副将拱手一礼:“萧副指挥使,家主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末将这便去通传,劳您稍待。”
萧妧并未下马,驱散了围观的百姓,带殿前司的人候在府外,瞧见宁府门上的血书,不由得愁眉深锁。
半个时辰后,萧妧搀着走一步咳三咳的宁烨,缓步入得宣和殿。
杜淮和京兆尹也在,神色颇为复杂。
“臣…咳咳,参见陛下,臣来迟了,请陛下赐罪。”宁烨故作虚弱,俯身见礼的动作格外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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