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150)
作者:枫眷
纠结扭捏与压抑的期待渴望纠缠一处,让云葳捱得颇为艰难,草率到近乎狂躁地往身上撩着水花。
文昭悠悠然在侧沐浴,视线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躁动的小傻猫,嘴角的弧度就没消减过。
她暗自感叹:小样儿,我还拿捏不住你了?
僵持大半晌,云葳忍不住出言催促:“陛下,您好了吗?”
“好了,你闭眼背过身去,朕准你睁再睁开。”文昭故作严肃地吩咐。
云葳甚是乖觉,转身照做,却在听得水声的刹那,好奇心作祟,偷摸回头瞄了一眼。
哪知文昭满腹心机,方才就是虚晃一枪,她根本没出水池。云葳偷瞄时,正好与她的视线对撞一处!
文昭哼笑一声,朝着云葳步步逼近:“阳奉阴违么?想看什么?”
“没…没有。”云葳硬着头皮抵赖,后退的身子挨上了石壁,冰得直哆嗦。
“出去等朕。”
“哦。”云葳委屈巴巴地环顾四周,只一套寝衣在侧,她只好去够地上湿冷的旧衣,暗道这沐浴纯属胡闹。
“脏衣服不能穿,直接出去,偏殿无人。”文昭得寸进尺。
还真是故技重施,先前文昭就玩过这套把戏,云葳才不照做,固执地拎了旧衣在手。
“啊——”
文昭见她执拗,索性近前将人捞了起来,端着她一道爬上了地面:“实在废话,想看便看罢,扯平了。”
云葳气鼓鼓的,眼眸一转,小手攥着文昭颈间的系带,用力一抻,便给人卸去最后一层伪装,满意地歪了歪脑袋,大眼睛直勾勾地欣赏了一番美景。
文昭反手呼了云葳后脑勺一巴掌,哂笑威胁:“冒坏是吧?你自找的,怪不得朕。”
她抬手扯过宽大冗长的寝衣披在身上,脚尖一勾,将云葳的旧衣踢去了池中,悠然道:“朕走了,你自己跟上来。内殿通道朕回了便锁闭,莫怪朕没提醒你。”
眼见文昭拔腿就走,云葳急得直跺脚,地上散落着文昭的外衫,可那是御制纹样,她又不敢穿。
思忖须臾,云葳只得厚着脸皮追上了文昭,揪住她的裙摆,讨好道:“您带臣一程,衣袍宽大,臣瘦,可以装两个人的。”
左右是内殿通道,又不去廊下见人,总好过光着大长腿乱窜。
“朕没这习惯。”文昭冷言冷语。
“臣要脸。”
云葳语气软的不像话,不等人应承,自觉主动地扒拉着她的衣襟,闪身往文昭怀里钻,还不忘给自己找补:
“臣真的很瘦,您看不挤的。”
“朕如何走路?”文昭板着脸发问,好似并不在意那撞上来的一坨温软。
云葳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反手搂着她的脖颈,身子一纵就挂了上去,得意道:“这样便好了,臣不重,陛下快些走。”
“脸呢?”
文昭翻了个白眼,手却实诚的托住了肉团子,有些吃力地迈步往前,嫌弃道:“脑袋闪闪,挡路了。”
云葳乖觉地伏上文昭的肩头,悄然扬起唇角,讽道:“倒贴给您了,没关系,臣不要了。”
原来厚脸皮如此爽,她下次还要!
第99章 做戏
漏夜更深, 雨停风散,兰烬满灯台。
寝殿里早已有人整理好床榻,秋宁本打算候着文昭归来,问问可还有吩咐, 可她眼尖地瞥见二人折返时诡异的姿势, 吓得一溜烟跑远了。
云葳再轻, 也是个长成的大活人, 文昭气喘吁吁,将人如卸货般丢去床榻, 叉着腰缓了许久。
她盼着云葳放开些, 主动些,却没料到这人今晚有胆子一步登天,竟能厚着脸皮做了人形挂件。
云葳方才纯属热血上头, 这会儿冷静下来, 实在没眼看文昭。
逮到文昭喘息的间隙, 她出溜一下滑进被窝,一把将被子蒙过头顶,闷闷道:“陛下, 臣乏累至极,先睡了。”
“不许睡。”文昭翻身上榻,揪着锦被又把人薅了出来,霸道要挟:“朕还不困呢,你得作陪。”
“天快亮了。”云葳拖着长音哼唧:“该睡了陛下,臣还要陪您演戏,睡不够脑子不好用的。”
文昭沉声一叹,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想和人卧谈, 却又被云葳找了合适的理由搪塞。
反手给人掖好锦被,文昭失落地掐灭了烛火,扯落帷幔躺倒在侧,不悦道:“睡!”
不多时,文昭平顺有节律的呼吸声漫过耳畔,云葳悄摸探出了小脑袋,乌黑的瞳仁痴痴地望着身边人睡熟的侧颜,笑得有些憨傻。
她今日实在是出息,欺负了文昭不说,还把人看个光光,如今二人当真扯平了,云葳心里流淌的都是蜂蜜。
放飞自我,原是这般惬意畅快。
甜甜的小梨涡挂在嘴角,云葳欣然入梦,再度醒来时,身侧早已空空。
文昭一大早就移驾宣和殿,给贪睡的小懒猫留了个字条:外间茶炉,薏米甘露羹,莫乱跑。
云葳睡眼惺忪,抓过字条来读,忍不住嘀咕:“跟哄孩子似的。”
床边摆了新衣,还是昨日的式样,云葳瞥见时,眼角眉梢齐齐下坠,文昭耍她竟上了瘾。
顾不得许多,她裹了衣裙便去喝粥,明日就是中元节,一场连环大戏可不好演。
前殿内,文昭将萧妧和秋宁支使得团团转,计谋一套一套的,二人听得怔愣连连。
“澜意,你回府给表姑传个话,说明白些。”待支走了二人,文昭转眸叮嘱舒澜意:“让她见机行事,火上浇油就对了,她有分寸。”
文昭话说一半,舒澜意云里雾里,随口应承:“臣会把话带到。”
若非她事先知道老娘把云葳救了的事儿,此刻怕是懵了个彻底。
“朕派人往宁府一趟未免过于刻意,不如让你打着看望姐姐的名头去,放值后带些补品,过去知会一声吧。”文昭沉吟须臾,抓了壮丁办差,一时心情大好。
“是。”舒澜意猜不透文昭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觉得这人惯会把她和萧妧当作陀螺折腾,丝毫不心疼。
将要紧事安置妥当,文昭抬眸扫过桌案旁新鲜的贡品龙眼,招手唤来了罗喜:“此物往寝殿送些。”
罗喜眸色一怔,眯着狐狸眼温声应下,待入了寝殿,便四下扫视着,意图找寻些蛛丝马迹,印证自己的猜测。
云葳孤身窝在无人的寝殿百无聊赖,一早趴在茶几上睡了过去。
罗喜轻手轻脚地绕到她身前,躬身仔细地端详了这偷懒的“小宫人”一番,流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表情,心底感叹蓝秋白的猜测实在如开了天眼般准确。
他耐着性子剥开几颗龙眼,推去了云葳身侧,临走时故意弄出了些许动静。
云葳从梦中转醒,鼻尖嗅到些许馨香,手撑着桌案起身的刹那,入目的便是一碟新鲜龙眼,果肉剔透。
她狐疑转过身探查,只见罗喜正躬身冲着她笑。
“回来。”云葳轻唤一声,压着嗓子道:“去放风问问,我让查的事有无进展?要快。我猜,你心早已不全向着我,但这件事我和陛下立场一致,你该有分寸。”
“您这说得哪里话,实在冤枉,老奴这便去传话。”罗喜的眼神虚虚地落在云葳身前半尺的位置,面对小主子的言辞试探,并未显现出丝毫慌乱。
此等反应入眼,云葳瞳仁微转,暗道老狐狸在御前修行多年,心态倒是沉稳。
她随手拎起个龙眼,丝丝甘甜入喉的刹那,恼人的愁思也融化了几分。
殿内篆烟飘渺,云葳闲来无事将所有的龙眼壳都剥落开,吞掉里面滑溜溜的果肉,复又耐心的把果皮盘成个个小圆球,摆回了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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