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104)
作者:枫眷
“来朕房里。”文昭环视一圈,指着不远处的正房,先一步在前引路。
桃枝扶着云葳挪去了文昭的房中,她能分明感受到云葳手心里渗出的冷汗越来越多。
文昭给桃枝递了个眼色,把人强行逼停在了屋檐下,只容云葳一人入了房中,随即合拢了房门。
“坐吧,病未好,就不必拘礼。”
文昭给人扯了把椅子,自顾自斟了杯热茶搁在案上,指尖轻点桌沿:“自己来拿。”
“谢陛下,臣无碍。”云葳立在门边不动。
文昭轻叹一声,自己闷了茶水:“母亲说,你承认对朕无意,是吓破了胆子,还是实话?”
“臣不敢欺君,实话。”云葳斩钉截铁的脱口而出。
文昭的掌心扣握着杯盏,沉声道:
“来此前,朕收到了南绍的国书,他们要将皇长子送来此处,与朕联姻。南绍水师强悍,与国朝西南毗邻,朝臣皆言,朕该顺从他们的心意,迎立皇夫。云侯如何看此事?”
云葳脑子嗡嗡乱响,内忧未定,外患又起。南绍示好,文昭若回绝,便是兴兵的由头。
可岭南战事胶着,秋后约莫北边游牧部族也不安生,真的交战,定是劳民伤财,大损元气。
应允联姻,暂且结盟,确实是权宜之计。不知怎得,云葳的心一抽一抽的,有些疼。
“臣不知,事关外务,您和大相公自会审慎定夺。”云葳忖度良久,开口却是应付。
文昭哼笑一声:“朕当你会与他们一心呢。”
云葳没言语。
“让你查的岭南事务,可有消息了?”文昭陡然转了话题。
云葳拱手低语:“臣把信物给了您,自被您抓走,阁中也再无人联络臣,想是弃臣不用了,望您恕罪。”
这番说辞入耳,文昭的嘴角抽了两下,缓了半晌才稳住话音:“朕本还想,就南绍一事求教一下贵阁前辈的意见,却不料云小阁主成了弃子。”
“陛下是大魏的主君,此等国是自有明断,何须问旁人拙见?”云葳懒得与人周旋,愈发敷衍。
“也罢,那朕只有整军备战了。”文昭状似无奈,长叹了声,负手立在案前,话音怅然。
云葳杏眼圆瞪,愣在当场。
文昭敏锐捕捉到了她神情的变化,冷不防地哂笑出声:
“看来你不赞同此举。嘴上说着不知,心里盘算的清楚,就是不和朕说实话。”
云葳垂首不语,身子悄然又往门边贴了贴。
文昭一步步缓缓欺身近前:“你贴在门上便安心了?朕不准你出去,你敢跑出去么?动辄满嘴胡言,怪不得朕不信你的言辞。”
眼前投落一道暗影,云葳的手当真扒上了门框。
文昭眼疾手快地落了门闩,转手擎起云葳的下颌来,另一只手戳着云葳的心口,幽幽出言:
“理智告诉你,朕该立皇夫求稳妥,可你心下不愿,所以不肯说出口,是也不是?朕的猜忌,太后的恐吓,将你那点非分之想的小火苗吓得飘忽,一颗心生生捂着不肯示人,心里疼不疼?”
云葳眸光闪躲,眼睫闪烁出了残影。
“若不是,坦荡回绝就是,躲什么?”文昭笑得愈发深沉:“你这是心虚了,却还要嘴硬。”
云葳暗骂文昭无赖,未免贼心再起,她索性闭了眼睛不看眼前人,这份压制不住的感情令她惶恐。
“唔……”
忽而,温润的触感抵住了云葳紧抿的朱唇,将她惊得身子一抖。
文昭伸手环住了她,与人低语:“朕发现了,你嘴巴执拗,身体诚实。是以朕不打算与你废话了,你心意如何,朕换个办法与你沟通,一试便知。”
云葳挣扎了两下,见无法抽身便出言回绝:“不可以,臣不愿…”
她不能再留在此处,直觉告诉她,她会沦陷,会沉溺于文昭的虚情假意,最终情难自拔,苦的只是她自己。
二人离得足够近,鼻息缠绵一处,文昭不打算放过云葳了。
这人淡漠疏冷,桃枝所言不虚,云葳理不顺复杂的感情,一直在压抑隐忍,她不能眼瞅着云葳渐行渐远,当真抽身而去。
唇瓣复又交叠,文昭感受着云葳轻颤的节律,适时以灵巧的舌尖探入了一方温软,拨弄着贝齿高墙,游走寻觅着出路。
银白的闸门坚实,却抵不住巧舌的软柔,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任人长驱直入。
云葳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继而愈发杂乱无章,一双手不受控地捏住了文昭腰间的衣料,随即攀上了她的肩头,而后踮起脚尖,将半个身子半挂在了文昭身上,手臂勒紧了文昭的脖颈…
文昭收回了自己攻城掠地的灵巧武器,垂眸回望云葳迷离的眸光,嗤笑道:
“朕身上挂的,是谁的爪子?不是说不愿意,怎还搂着不放?”
云葳倏地松开了手,背于身后的指尖蜷曲,扯起衣裙揉捏来缓解尴尬,低垂着头平复起喘息,刻意不去看文昭玩味的视线。
文昭眼里的云葳,面颊飞斜红,杏眼氤水雾,好似出水芙蓉粉嫩含羞的瓣羽。
云葳此刻正感悟着从未有过的软绵绵,松垮垮,却也莫名心安又畅快的复杂滋味。
身体支撑不住心灵的悸动,本该是足够惊悚无助的处境,而眼下,她却巴不得永远沉溺在这份虚无缥缈却也真实的朦胧里…
“此处静谧,今夜歇在朕房中,可好?”
文昭得寸进尺,将她藏起的小爪子揪了出来,托起白皙如玉的手背,俯身笑啄了下,朱红的浅淡唇印顷刻绽放出了一朵散开的潋滟红蔷。
云葳回以沉默,文昭不疾不徐,只以指腹轻柔地捏着指尖打圈圈。
第74章 得逞
夕阳落晚风, 暮色连月华。
云葳别过视线,刚好扫见一抹残红映窗棱。
文昭的手指温热,在她手里转来转去的,有些痒。
夕阳无限, 斜红如痴如醉, 只可惜不过刹那芳华, 热烈却短暂。
云葳悄然抬起手肘, 在文昭眼皮子底下挑开了门闩的一角,用尽吃奶的力气, 如一尾泥鳅般自她身前挣脱出来, 开门闪身一气呵成。
云葳逃跑的动作灵巧至此,文昭始料未及。
她也不恼,只伸出纤长的手指, 勾住了云葳后背的襦裙系带, 调侃道:
“朕若再用力, 你就要当着外间的宫人,落裙露小衣了。”
云葳垂眸瞧着身上的齐胸襦裙,回想起里面单薄肚兜上滑稽的绣样, 无声撇了撇嘴,只任由文昭将她拽回了房中。
文昭愈发过分,干脆把云葳拉进心怀,蛮力让人半仰着倒在了臂弯里,她眉眼间的波光如婵娟清溪,话音带着十足的逗弄,半贴在云葳的耳畔撩拨:
“小秘密都被朕勘破了, 怎还想着跑?”
云葳没了主意,却也不想就此沦陷, 硬着头皮回嘴:
“臣不能,求陛下垂怜,留臣一命。太后,她…她会杀了臣的。”
“呵…”文昭笑得爽朗:
“母亲若有此意,为何把你送来此处?傻不傻?难为老人家一番心意,不若今日你就承了她的情?”
话音入耳,云葳暗道大意,太后和文昭简直是一对儿妖孽,戏精中的人精!
见云葳呆呆地瞪着乌黑的瞳仁,一脸娇憨的错愕模样实在讨喜,文昭也不待她多言,裹挟着人直奔床榻。
“乖乖坐着,朕吹了半日风尘,先去沐浴更衣。”文昭双手扶着她的肩头,温声出言:
“想想一会儿要吃什么,许久未曾对饮,喝两杯如何?”
云葳垂着羽睫,含蓄而温婉的道了声:“陛下决断就好。”
“乖。”
文昭唇缘的笑靥深沉,呼噜了下她通红的小耳朵,转身往檐下去。
秋宁和槐夏战战兢兢杵在廊道里,两颗头抵在胸口,皆是满目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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