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心+番外(98)

作者:花知梨


只有半真半假,才最为传神。

没提前告诉盏洛和师姐,是怕她们会因舍不得而加以阻止。

秦盏洛冰雪聪明,也知晓其中的缘由,便轻叹了声,只悉心喂云谨将药喝下。

这人望向她时的眼神灼热了些,让药喂着喂着,就不由自主地变了味。

一吻结束,两人的衣衫都变得凌乱了些。

云谨见秦盏洛比之前要红上许多的唇,眼中闪过笑意,“很甜。”

她方才入口的药汤,自然不会是甜的。

秦盏洛耳根微烫,心知对方这话中的意思,却并不接。

她将气息平稳下来之后,谈起了云祀己的死,以及东宫易主。

云谨听后,也略一沉眸,恢复了往常的正经模样。

她辅佐云祀己这许多年,其实对方曾有许多次脱离她的意愿。

在那次意外地得知了她的真实身份之后……

更是直白地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云谨浅淡地笑了一声,语气并不含有多少感情,“我曾给过他很多次机会,是他自己不愿把握。”

事到如今,自然也就怨不得她。

她们两人那边谈着正事,借住府上的阿苗这边却在忙着找兔子。

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即不客气地叉起了腰,“臭兔子,你又给我乱跑是不是?”

这臭兔子整日里精力旺盛,吃完了它的口粮就开始四处乱窜,还拆了她的地盘,不老实得很。

眼下居然还偷摸跑到了别人的怀里去!

南宫月抚了抚膝上的兔子,抬眼向阿苗望去。

阿苗跑的太急,一时没能刹住脚步,本能地扶在了南宫月的木制轮椅两边的扶手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在王府住了这些日,她知道对方的名姓,但却没这般近距离地看过对方的脸。

这么一看,她生得还、还真是好看。

但看多了可就不礼貌了,于是阿苗回过神后,立即有些慌乱地起了身。

怀中的小家伙抱着温热,南宫月有些不舍得松手,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还给对方。

她抚了抚膝上安稳待着的兔子,不信它有对方说的那般顽劣。

阿苗无法,只得带着南宫月亲眼去大月月的作恶现场看了看。

房内果然被祸害得乱七八糟。

可南宫月似乎很喜欢大月月,就格外偏袒了些。

阿苗借着自己那兔子的光,得以同南宫月多交流了几句,其实心中不觉有些欢喜。

但她装模作样,斜眼望着兔子道,“那这兔子,就先放在月姑娘那了,反正它也不爱回来。”

“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那便带着那坏东西多来我这里几趟就行了……”

这样一来二去的,她们没准就能更熟一些了。

南宫月听了之后,并未想太多,直接答应了下来。

阿苗计划通,在送对方出门之前,警告式地给她那顽兔递了个恶狠狠的眼神。

臭兔子,在人家那里要听话!

敢像在我这儿那么祸害人,看我不薅了你的毛!

却见大月月往南宫月的怀中更缩了缩,活像挨了欺负似的。

不仅如此,它还光明正大地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阿苗。

阿苗自然气不过,默默地撸起了袖子。

南宫月似有所感地抬眸望她,阿苗就又悄然地将袖子给重新撂了下去。

于是南宫月抱着兔子,转动着木制轮椅意欲离开时,眼中极快地划过了一丝笑意。

阿苗,还挺有趣的。

第64章

前任太子七日丧满, 按着帝王当日在朝上所定,东宫迎来了它新的主人。

先前辅助云祀已的那些大臣,以左相为首, 现今纷纷转而辅佐起云即礼来。

经过三个多月的观察过后,云墨笙对云即礼愈发满意。

对方的各个方面都太过符合他的心意,却可惜没能发现得更早一些。

云即礼,无疑是众多皇子中最特别的一个。

云墨笙喜欢听云即礼唤自己为爹爹。

这让他难得地体会到如民间那种最为寻常的父子之情, 故而每次见对方,都会觉得欢喜。

只恨病来如山倒,不慎感染了一场风寒之后, 云墨笙的精神, 又再度毫无预兆地坏了起来。

尽管他初时还想着硬生生地挺着不表现出来, 但后来发觉并不能如意。

他这些年来耽于酒色, 并未注意调养身体,加之先前体内积的毒无法全部根除, 无一不是隐患。

如今虽然风寒已愈, 旧疾隐患却像是得了个引子, 纷纷借机缠了上来。

现今云墨笙身体抱恙, 已借口小半个月没有上朝, 根本就瞒不下去。

朝中的局势, 隐隐动荡起来。

要是往常,压一压可能也就下去了, 但今非昔比。

那时在云即礼搬进东宫之后,云墨笙深知新任太子的根基尚且不稳, 不慎做了个让自己极为后悔的决定。

他为了避免云慎的怨怼, 引得对方出手加害于云即礼, 便放了些权给云慎。

却不想放到如今来看, 似乎有些养虎为患。

凭着云墨笙现在的身体状况,纵使他有心干涉,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为时已晚。

就如同现在,云墨笙很清楚,身边这批新换的丫鬟太监,多半都是出自对方的手笔。

至于目的,大概就是想每日监视他的行为罢。

再或者,是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死?

“哎呦,陛下,您怎么自己在倒茶啊?还是奴才来给您倒!”

添喜入殿之后,发觉云墨笙不知何时自龙床上起了身,还亲自倒茶,可给他惊得够呛。

他连忙毕恭毕敬地将那茶壶接了过来,再倒好一盏茶,递到对方的手上。

云墨笙端着茶盏,将那茶饮了一口,之后却抑制不住地咳了几声。

添喜更是吓得不浅,慌乱地上前为他捶背顺气,又关切道,“陛下,要不待会奴才去太医院给您请几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这皇宫里,能信的人,越来越少了。

云墨笙眯了眯眼,回过头去望向对方,“添喜,你已跟了朕有十几年了吧?”

添喜记得清楚,恭顺回道,“回陛下,奴才跟着您,有十四年整了。”

于是云墨笙点了点头,转着手中的茶盏问道,“你不会背叛朕的,对不对?”

添喜听了这话,情绪立时有些激动起来,“奴才!奴才怎么会!奴才绝对不会!”

云墨笙将茶盏放回了桌上,打断他道,“行了,朕知你忠心,太医可以缓些请。朕要你,待会想办法将谨王召来。”

添喜连忙点头,回道,“嗻!奴才这便去请!”

云墨笙今早起来之时,吐了些血,他将那血迹掩了,对谁也没有提起。

他的心中有所预感:自己这次,大抵是凶多吉少。

虽然万分不甘心,但为了以防万一,有些事情,他必须提前安排清楚。

召来云谨之后,云墨笙撑着精神,开门见山地同对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父皇希望,你日后能辅佐即礼,登上帝位……”

云谨并没有作答,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他,说起些其他的事情。

“早在几个月前,儿臣意外寻得了在母妃生前,凤离宫内伺候她的一位宫女……”

“父皇可想知道,儿臣到底查到了些什么?”

云墨笙在听到对方所说的第一句话时,就不由得变了变脸色,心中开始不安。

他隐隐预感到,云谨接下来说的话,定然不会是自己想要面对的。

云墨笙忍不住皱了皱眉,同时唤出了声,“谨儿!”

云谨看他形容,知他心中惊疑,只讽刺地笑了笑。

这个人,还真是做得一手好戏。

关于母妃的死,他竟将众人诓骗了这么多年。

“当年竟是你亲自派人害死母妃的。枉她竟然爱你……”云谨的眉间,少见地沾染了几分戾气,“尔焉配?”

云墨笙的眼中,立即闪现出几分惊慌,“谨儿,朕只是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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