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千她又A又靓gl(18)

作者:斩潮生


叶香啧啧叹息:“可此事一旦办成,咱徐家的名声可就——”

“封住几万人的嘴还不容易吗?有一个提及的孩儿解决一个,也就解决几个就可以以儆效尤了。”徐盏凑近了一些,用手做出“封喉”的动作,低声说道。

也是,千万人知而不敢言,又和他们不知道有何种区别呢?

徐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丝毫看不出他是能说出如此杀伐语句的话的人,他将两张花名册递与叶香,叶香看罢惊喜万分,不由得夸奖道:

“果然还是我孩儿想的全面,给你以后的大道铺路,真是一石三鸟,娘这就去寻你爹。”

临走时叶香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将玉镯交付徐盏手中:

“对了,这个先拿去收好。千万不要丢了。这东西可对那萧家兄妹俩贵重得很!”

“孩儿谨记。”

徐盏将手镯放在手心,眼波流转之时,忽然心生一计。

……

将军府——

窗外鸟雀嘲哳,扰的人清净,徐将军放下一封书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疲倦道:

“这上沙场可并非儿戏,萧千金虽有故人所托,尽管你是萧家之后,但我并无他意,只是因为女子柔弱——”

听闻此句,萧景千抬头打断道:“女子,女子?!呵,女子又为何不能为将!史书上哪位女将没有赫赫战勋?”

“你这小丫头顽劣的很——”

徐将军低头看见萧景千如同狼王在悬崖绝壁之上警示天下的眼神,将接下来的话语全部噎回了肚中。

少年也能有这样的眼神吗?

两人俱是缄默。

忽然从屏风后款款走来一人,对着徐将军附耳低言了几句,徐将军听罢只是颔首,眉头的皱的更紧了一些。

“这样对于萧小千金不妥吧?”

端坐在屏风前的徐将军陡然仰头回答叶香。

“算了。”萧景千心知自己恐怕要被下逐客令,转身离去。

徐将军双手相抵,搁置到下颌之下,他试探着问道:“但若是试你一试,若是通过也倒是无妨。萧千金,还不谢过你香姨妈。”

“我的……姨妈?”萧景千停住脚步,转身愕然抬首。

莫非这将军府还和自己那么有几分渊源?

从屏风后转出一个高挑女子来,正是叶香:“那萧千金可知我是何许人也?”

萧景千望着叶香,怎么想都不记得其人是何许人也,茫然地摇摇头。

原来她是不曾知晓,这下倒是好办了许多。

阴翳之中的叶香暗笑一声,低头看向不知所措的萧景千:“我乃叶小娘子之妹,叶香。”

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纵是此地自己无比熟悉,终是仿佛被世界抛弃一般冷清许多。自从萧棠离开后,萧景千真切的感受到了。

是娘亲的亲妹妹?

萧景千身形一顿,旋即不可置信地看向叶香,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虽和叶小娘子缘悭一面,但她以后在大雁城却不会是孤身一人吗?

叶香嘴角勾出一道弧度,佯装亲和道:“萧千金在将军府不必怕生,我定会将景千视为己出。萧景千把将军府当做漠北就好。”

“谢过姨妈。”萧景千诚恳点点头。

“谢倒不必了,”叶香推开朱红色的门扉,身影阻隔阳光留下一道易见的阴翳,“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样子,既然把这里当做漠北,就要按照军营的规矩办任何事,不能给你留半分情面。”

阴翳把萧景千完全笼罩,刹那间连枝头的鸟雀都不敢鸣叫。

萧景千嗫嚅了嘴唇,暗自苦笑起来。

原来连姨娘也是勉为其难的接纳她吗?一句话像是冷水将萧景千的心凉了个透彻。

“我知道了。”萧景千淡淡回答道。

如此一想,没有兄长的庇佑,这将军府也似乎成为了不可逾越的天堑,陷入其中的人永远逃不出其间的囹圄。

……

第15章 秋点兵

校场地域广阔,正所谓“戈矛成山林,玄甲耀目光”。众人披坚执锐时刻准备武练,厉兵秣马为战时作备,不似大雁城那般的喧嚣繁华。

换好戎装后萧景千随手用红发带束了发,在校场跟随徐将军信步而行,那一抹艳红引来许多人的瞩目,萧景千环顾校场一时心潮澎湃——

她以后也会像父兄一般,于率土之滨统领一批精兵、唱着漠北的战歌驰骋在疆场吗?

“大江东去啊浪淘尽,英雄人物也淘尽啦,比如这明月楼也今非昔比啦——”

一人手肘半倚地面,披散头发跣着沾满黄沙的双足,他嘴角一侧叼着狗尾草,对其他人说道:“要我说啊,这明月楼可真真是大势已去,没以前那么风光啦。要么咱大将军怎么会站天冥那边儿!”

“可不,听说明月楼那个叫‘明光’的楼主也撑不住了,之前封神宴上明光不也收了那个叫赵絮的孩子嘛。人好有什么用,看来也是强弩之末咯。”另一人起哄道。

“那就捏着指头混日子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反正接替明月楼的不是明光,他享尽繁华日子喽。”另一人摆摆手,继而搔了头上的黏结在一起的碎发:

“嗐,师老兵疲啦!光是教头就换多少个了哈哈,最终还不是受不了卷铺盖走人啦,训了咱这么久,到最后还不是把咱这一卒忘这儿了?不过也好还能吃上口军粮,还有一点军饷给贴些家用——”

“大将军!是大将军到了。”

“还真是大将军!”

不是是谁惊叫一声,一批坐地休息的将士看到徐将军的到来一齐惊恐站起,排成之前的整齐的队伍。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如此散漫懈怠,到真正作战之时却叫如何?却叫如何!”徐将军厉声喝道。

众人左右相视而不答。

徐将军眉目一竖:“你们的教头呢?”

为首之人作揖回答道:“回大将军,上个花教头犯了事被大将军点下去后,就再没有教头了。”

“犯事?犯了什么事?”

为首之人脸上升起两朵红霞:“据说是因为当年花教头之妻与某位将军之妻有点……妙不可言的关系——”

前排许多士兵放声大笑:“哈哈哈。”

嘈杂的声音刺痛着萧景千的耳膜,她愣愣地戳在原地,一时尴尬到不知所措,笑声刺耳却无法逃避。

都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这些人还要将这件事反复提起。不论对错,哪怕这段事情被尘封,受众人的冷眼也好、被众人释解也罢,只要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好。

“哟,徐将军训兵呢?训兵怎么还笑的这么开心?”

一语未了,众人目光向着说话的声音看去,原来说话之人正是明月楼的楼主明光。

“明光?你来作甚?”徐将军眉头紧蹙。

这校场可是你想来就来,你随便走就可以走的?

明光轻呵一声,目光扫过整个校场,他眯起眼来:“一来君上叫我传个话,二来呢看看萧家小姐,三来嘛……圣上惦着大营,让我看看徐将军训的如何了。如此看来还真是吃点力。”

队中一人纵身跃起,小声惊奇道:“千金?新来的莫非是个女郎?”

明光看到有人搭话,于是满心愉悦地顺势说了下去:“这你有所不知了,这位可是漠北大将之女,萧景千。也就是那将军之——”

“都给我闭嘴!”徐将军看势头不对,转头看向明光,满眼尽是恨意,“哦,吃力?”

这些人久未练兵,空领空饷不实操,着实是缺乏管教,都快成荒郊野兵了,说的难听一些与山贼大王又有何异?

剩下的也都是老兵与无知懵懂的新兵。可惜皇城此刻正是缺兵之时,好歹以前也是一支精锐部|队,真可谓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两人的电石火光已在不言之中。

徐将军眉目凛然,袖袍一挥:“众人听我号令,今后三日训练疾徐疏数。由我亲自清点人数,不可因事请假,凡有不到者均按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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