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朝卖奶茶(16)
作者:时知秋
原来她有每个世界的资料,甚至每个朝代,只要有网络的地方,她们就能吸取那边所有的资料,片刻之间便复制下来。
唯独当碰到盛唐天道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她来到了一个叫武周的朝代。
在所有的历史里找不出这一个地方,不过二哈表示,再给她点时间,她就能用这颗聪明的脑袋,翘起这个朝代的所有信息。
她觉得顾钰一定有秘密在隐瞒着她,可谁还没点了秘密呢。
“顾钰姐,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传来阿水的叫声,她本就耳力惊人,隔着老远就听见顾钰房间里面传出的喊疼声,匆匆忙忙跑过来。
“没事,刚刚不小心被磕到了。”顾钰打开房门。
阿水听人确实没事,便走了。
当晚,顾钰让二哈偷偷的往二皇女那边去。叫他随便吸,随便享用,有多大的肚子就吃多大的食物,敞开肚皮,使劲往里面塞。
次日早上,就传出二公主府闹贼了。
女皇御赐的金子被一扫而空,君子兰进库房之前,还觉得是下人大惊小怪,一走进去,整个人差一点昏厥过去。
二哈本来是想偷偷的用一丁点儿。
她这脑子里就想啊,想啊,想到了君子兰特意让一个贪官去赈灾,导致银两被贪没了,百姓流离失所。
君珂日夜操劳梧州事件。
她这幅身体就管不住了,小小的正义感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刷的一下,将人家库房里的金子全部给吞了。
顾钰听闻那金子数目,嘴角一抽。
昨日还闹腾着的点点乐铺子,今日门可罗雀,对门的茶馆老板专门跑过来巡了一遍,那叫一个耀武扬威。
沈秀才店铺子里面都是自家人,收了扇子坐在一旁,他叹道:“长安城内哪家铺子被那郭老三看中的,都似衰神附了体。”
他徐徐将这几年来郭老三做过的好事,一件件说来。
“这种人活该早死了。”云容气得直跺脚,她拿起一杯酸梅汁,像泄愤般的喝进肚子里。
“人已经死了。”有官差举着捕快的腰牌走了进来,脸上横肉,凶眉大眼乃是赫赫有名的张捕头。
郭老三死了。
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的,被发现于两个小时之前的三神庙,几个乞丐慌慌张张去报了官。
说起来这郭老三也是有些本领,占着三神庙当自己的房子,人家乞丐只能等郭老三走了,才敢进去歇会。
倒是分得三六九等。
直接报了官,来的是捕快,叶晓生得知消息的时候,顾钰已经被带往衙门。
他摸了摸怀里的令牌。
长安县令,本是这长安城内最为尴尬的一个职位,上要顶得住皇家纨绔,下要能压得朝中大臣子女。
孙绍安一路摸爬滚打到了这个职位,还是有点儿眼力儿见,一见这案件,就知其中有油水。
“堂下所跪何人,首犯何事,句句招来。”手中惊堂木一拍。
顾钰被顾潇洒拉扯跪在地板上,顾潇洒在地板上连磕了两下,“小民冤枉。小民与郭老三向来往日无愁,素日无怨,只是昨日那人想要讹人不成,便就此离去。”
他大喊冤枉。
顾钰眉头紧皱,不知是这地板上的冰凉还是因着顾潇洒一句句冤枉,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古代。
在这里,生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民女冤枉,还望大人给民女三天时间,查清楚此事。”
张绍安怒喝,“本官自有定论,岂是你一介女流可以干系。”
他见堂下所跪女子相貌中等,胆子倒不小。
顾潇洒连忙拉住顾钰,“小女不知世事,还望大人海涵。”
沈秀才悄悄往顾钰旁边挪了一步,小声说:“此官贪财,给些钱财,这关定可过。”
“哼,请仵作。”
郭老三的尸体已被发现就被送往了,官府立刻请来了仵作,查清死因。
仵作站在堂下,“死者生前曾与人搏斗,后脑撞击到三神庙的柱子,流血过多而死。”
如果在任何一个地方,郭老三的命还有得救,偏是在那等荒凉之地,左右都无人的情况下。
挨到了今早,散了气。
张绍安又让人查了在场众人昨日到今早的这个空子,都到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唯独顾钰在讲述黄昏时分,没有人证。
证明她当时确实是在店里面,顾钰犹豫了片刻,终于是将事情讲出来。
“莫要说这等胡话来欺瞒本官,长公主是何许人也,其实你这种小民想见就能见的,死到临头,还不从实招来。”
云容口直心快,“真的,我家小娘子与长公主的关系,非同小可。”
“小民可作证。”顾潇洒红了眼圈。
张绍安依旧不相信,可他要的是银两,等这些人哭过了,往牢里面一送,再许些好处,把人从牢里面放出来。
找个冤大头签字画押,一切都好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1.二哈性别女,所以用女字旁的她。
2.前面二皇女的名字改为君子兰。
3.有些机构全靠一张嘴,大家可别较真。至于武周的周边国家是借鉴晚唐时期的分布。
第14章
红日助兴,杨柳依依。
君珂坐于胡床之上,窗户敞开,她用琥珀之色的香茶注入乳色素杯,方是闻到那味道,便令人感到神清气爽。
自从年少起,她便酷爱饮茶。
尤其是泡茶,不仅能够养性,还能养心。每当发生什么难以平静的事情,她就会泡一杯又一杯的茶。
以至于后来都成为了一种习惯。
唯独有一个例外,便是在天气晴朗的时刻,她也会生出了这番雅兴,如同琴者酷爱弹琴,一日未奏,心痒难耐。
自从喝过那种名为奶茶的东西,她竟少了喝茶的习惯。
右手拿起茶杯,轻轻的小酌一口,芳香满怀。
只是眉梢轻颤,稍差了些许。
少有的闲意,却因为闯进来的凌云误了心神。
“顾家父女通通进了长安衙门,现正在审判当中。据闻所犯之事,乃是郭老三已死,被怀疑是顾家父女所为。”
君珂放下手中茶杯,站了起来。
且说这边的张绍安一番打压之后,就想将人收进了监狱里门外,突然有人紧急来报。
一封书信送到他手里。
张绍安眉头微皱,如果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宁愿先审了这顾家父女,好从中获利。
顾钰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君珂所赠令牌拿出来,就见堂上的张绍安脸色突变,拿着那张纸,惶恐不安。
寥寥几语之间,张绍安就知道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甚至有丢官的风险。
今日强加给顾家父女的所有名头,其实是压根不成立的,两人虽然与顾老三有过纠纷。
但如同乡野百姓之间有些纷扰,若是有一方突兀离世,就定另一方死罪,根本是强词夺理。
他所为皆是银两,才会屡次打压两人。
平日里都绕着那些达官贵人走,好不容易遇到一只胖鸭子,没想到差点赔了性命。
“你说长公主与你相识,可有证据?”这话已经无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只剩下了一味的讨好。
顾钰一愣,就将怀中所带的令牌拿出来。
武周素来有这习惯,一些身份尊贵之人用令牌号召人,同样这令牌便是身份的代表。
而堂下顾钰所拿,乃当今长公主君珂的身份象征。
张绍安此时只剩下了担忧与庆幸,他差一点就惹了朝中最不能惹的三股势力之中的两股。
——此人不能死,若有些差词,便拿你试问。
他一想到那信下面的印章,整个后背便浸出了汗水。
“既然如此,皆有证人所能证明你们与此事无关系。本官宣布你们无罪释放,至于郭老三之死,会继续查明。”
顾潇洒不曾想到,这牢狱之灾来得也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