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中看到前任日常生活后(28)
作者:银粟山
干嘛要按得这么涩啊!
何夕见她耳尖都红了,以为是自己力气大了,动作又放轻柔了些。
这下让戴明月觉得更难熬了,她偏过头,没好气地说:“你这会儿才来问疼不疼,昨晚做的时候怎么不问!”
何夕心中愧疚,见背上已经上完药,就说:“我给你其他地方都上些药吧。”
她记得自己昨晚亲的更多的地方在前面。
戴明月直接坐了起来,瞪着她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搽药趁机揩油。”
何夕没了法子,看着她纤长的脖颈,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道:“我们不是要领证了吗,我给自己的老婆搽药,不算揩油。”
戴明月没想到她竟然学会自己那套先发制人,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谁是她老婆,怎么张口就来!
“结个婚这么麻烦,结什么结,不结了。”
这下换何夕急了:“不麻烦,你要是觉得麻烦,我来安排就好了。”
戴明月拿过她手里的药膏,嘀咕道:“谁要你安排。”
两人斗嘴间,戴明月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到来电,发现是小刘,这才想起之前两人约定,等一到这周末,小刘就要给戴明月打电话来请假,做样子给何夕看。
小刘在那头哭诉着自己一时半会走不开,还得再请假,戴明月假装很为难的样子,最后看着何夕说:“我倒是可以准你假,只是何老板也有事业要忙,你自己去跟她说。”
何夕接过电话,小刘跟她解释了半天,何夕表示理解,答应继续担任助理照料戴明月。
电话挂后,戴明月主动说:“看小刘这意思,也不知道她要请假到什么时候,在这里还剩下三四场戏,等拍完后你就回去吧。”
“哦对了,你们农场的宣传视频做好了没有,直接发给我,我让工作室的同事放上去。”
何夕正要跟她说这事:“我跟农场的伙伴们商量了下,现在农场的产量不会有冗余,完全能够跟上销量,但是如果忽然注入了大量的流量,可能会导致滞销,农场的理念一直是新鲜到家,那样的话就违背了我们的初衷。再有就是,农场所在地是在城郊村子里头,如果一夜间变成网红打卡地,可能会对当地村民的生活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些都要等我回去后和村里的领导商量后再做决定。所以我想,这个宣传视频就暂时不发。”
“啊?”戴明月惊讶,“那不是白白占你便宜了?”
何夕默了下,抬眸看她:“昨晚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戴明月剜了她一眼,跟她说正经事,她跟你扯那档子事。
何夕轻咳了一声:“这周跟在你身边当助理,让我有机会看到怀导的专业,也学了些镜头语言的皮毛,我也认识了好多专业人士,对我们农场视频号今后的拍摄方向有了新启发,这都是得益于你,并没有占便宜这一说。”
戴明月看她提到农场时满脸的认真,想到农场的名字,她不禁问:“你当初怎么想到要参军的,大学毕业后又怎么想着开农场的?”
这是两人自从再遇后首次心平气和地提起这七年。
何夕想了想,老实说:“当时分手后心情低落,看到在招兵就去了。”
“至于农场。”何夕注视着她,“云苍山在城郊以南,农场在它山脚下,每日晨耕暮耘,有明月夕露相伴,身心清净,这是我一直以来都想要的生活,从不敢忘。”
戴明月怔怔地看着她,知道了她话中的含义。
农场叫归园农场,她的宅院叫小田居。
这些全都源自高中时期,戴明月说过自己最爱的那首诗。
《归园田居·其三》/陶渊明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何夕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一直在过戴明月曾经最向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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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领证
翌日,戴明月在剧组吃完午饭后就带着何夕往车上走,边走边说:“我预约的下午三点钟的,赶快走。”
说完还冲何夕扬了扬眉,像在说她已经不再是昨天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经过查阅攻略,她对领证的流程已经熟记于心。
何夕原本以为经过一夜,她冷静下来或许就不会再提领证的事,哪知她还去了解了更多,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
她挑眉,抿嘴笑道:“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领证的应该不多,所以不用预约也能领的。”
戴明月动作一顿,她昨天看的那个攻略视频,好像领证日期是520这种特殊含义的日子。”
“不过预约了也好,凡事都要以防万一嘛,明月考虑得很周到。”何夕语气带着夸赞宠溺。
这跟以前戴明月做出一道数学大题一样,何夕都会表扬她,她数学成绩的提高,离不开何夕的夸夸。
一路上有些沉默,戴明月放了歌。
婉转的音乐缓缓流淌出:
月色如水,芳草凄迷,
今夜诉说热泪里;
不说再会,试图将你藏起。
明月升起,海鸥低吟,
昨夜深陷哀伤孤寂;
难说再会,无法触及距离。
丛山黯暗,年华易逝。
我用化石般的耐心,等待,等待次次春回;
那里,依然会有强健的你,挽我拾级;
我仍是啊,无悔的人。
······
何夕诧异,这首歌是安蕊的,那个在江边唱歌的音乐学院学生,她手机里还有音频,晚上睡觉前都会听一会儿,虽然戴明月现在放的这首,曲子有调整变化,但整体没差,声音也还是安蕊的。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何夕不确定这歌发布后的名字。
戴明月跟着轻声哼着,随口答:“无悔的人啊。”
何夕点头,与她闲聊:“我上次听这首歌还是在崇市的江边,是一个音乐学校的学生唱的。”
“我知道啊。”戴明月随便应了句。
何夕疑惑地看着她,不懂她的意思。
戴明月意识到自己把内心想法给说了出来,有些慌张地解释道:“我说我知道,知道这位歌手是在读大学生,她发布在短视频平台的,我也是无意间听到,就下载了下来。”
何夕缓慢点头,看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
她跟戴明月再次相遇后,戴明月对她的态度没有生疏,甚至还十分熟稔。上次她醉酒敲响自己的房门,她只说她看见了,何夕以为她是在大堂看见了自己,当时由于美色当前,自己没来得及多想。
后来何夕仔细想过,就算看见,戴明月怎么知道自己住哪个房间?酒店工作人员不会轻易泄露顾客的房间号。更不可能是跟踪,按照戴明月的性子,倒不如一个电话来得痛快,何必费心费力地跟踪。
见何夕若有所思,戴明月为了转移她注意力,有些嫌弃道:“你是不是就两身衣服啊?”
何夕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衣,友善地提醒她:“我的另一件衬衣你还没给我。”
本来到崇市出差,没想到要待这么久,也就只带了一套正装一套休闲装,内衣睡衣她都是前几天才买的。
戴明月想到自己昨天穿的是她的衣服,顿时没了气焰,轻咳一声:“忙得很,忘了把衣服拿去清洗,等回去了再洗吧。”
她昨晚忙着做攻略,忙着预订这预订那的,一直忙活到凌晨才睡,大清早又起来拍戏,这些何夕都是看在眼里的。
何夕嗯了声,侧过头看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窗上倒映出她逐渐扩大的笑容。
“你也不缺钱买衣服吧,不能去买两身吗,别人看了还以为我亏待我助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