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妃子后把公主拿下了(63)
作者:盐漆
昨夜胡闹得太晚,她尚且还有些昏沉,梁萧居然还有精力早起上朝。
枕边放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照例是她喜欢的海棠红。
她坐起身,花姿听到屋里有动静,于是敲了敲门。
“姑娘可醒了,要传水洗漱吗?”
颜衡一边穿衣,一边低着头看身上的痕迹,青的红的交错在一起,想来梁萧也没好到哪去。
她在屋里应了花姿的话,懒懒地拉开了门。
外面春光正好,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
早膳刚用到一半,梁萧便回来了,她提着裙子进门,颜衡尚且端了碗粥在喝。
她在颜衡对面坐下,示意花姿和月华都下去。
“昨夜睡得如何?闹得太晚,今早起来可头疼?”
颜衡尚且有一丝羞耻,只默默摇了摇头,又盯着她慢吞吞地问:“那阿萧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她拉过颜衡的手攥在掌心,“我们阿衡非常温柔。”
“如此便好,”颜衡松了一口气,凑上前在梁萧脸颊亲了一口,接着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阿萧。”
甜言蜜语落在耳畔,梁萧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伸手捞过颜衡按在怀里,欺身送上一个缱绻的吻。
只是不知是谁的手先按捺不住,最终又变成了一室凌乱。
如今万事太平,日子虽平淡,但身边有人陪着,也不觉得时间难捱。
梁萧只觉得没遇上颜衡以前的人生似乎都太无趣了。
如此岁岁年年,相思常在。
第50章 正文完
“我爱你”
大宁顺平二十四年秋,帝薨。
第七女梁萧继位,改国号为永安。
同年冬月,上力排众议,以女子为后,婚期定于来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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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姿轻敲桌面,叫醒昏昏欲睡的颜衡:“娘娘,陛下来了。”
冬日里就是容易犯困,尤其屋子里还暖和得很,颜衡坐了没一刻钟就困了。
再加上梁萧二十出头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夜里免不了折腾她,这身体是一日比一日疲累。
梁萧捧着手炉慢悠悠地晃进来,示意周围的人都下去。
颜衡往她怀里钻,顺带还蹭了蹭梁萧的脖颈。
梁萧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明明是狐狸,怎么和猫似的。”
颜衡嘟囔道:“怕冷的狐狸。”
二人相拥坐了一会儿,尚衣司的姑姑便来了。
“婚期将近,老奴过来替陛下和娘娘量体裁衣。”
虽说封后的典礼还没举行,但这住在坤元殿里的主子,已经是默认的皇后了。
想当初梁萧为了立她为后,在前朝舌战群儒,愣是凭着自己一张嘴说服了那帮老顽固。
颜衡懒洋洋地站起来,任尚衣司的姑姑替她量尺寸。
梁萧在一旁坐着,提点道:“婚服劳姑姑多费些心思。”
尚衣司姑姑忙不迭点头:“陛下放心。”
这宫里凡是见过新皇后的,背地里免不了要和别人讨论半天。
“你们觉不觉得,皇后娘娘和先帝已故的颜妃很像?”宫女甲惴惴不安道。
当年颜衡假死,梁殊追封了她为妃,故而宫里的人提起她时,都要如此尊称。
宫女乙附和道:“我上次远远地看了一眼,岂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啊。”
“该不会是颜妃娘娘的什么孪生姐妹吧。”宫女丙猜测。
“就算是孪生姐妹,那陛下为何会……会喜欢啊?”宫女甲大为不解。
这些话传到梁萧耳朵里时,她只是挑了挑眉,疑惑道:“先帝什么时候有个颜妃,朕怎么不知道?”
于是档务司的存档里少了个人。“颜妃”也成了后宫中的忌讳。
永安一年的春日来得早,因此婚期也早早定下,选在了三月初。
为了这场典礼,颜衡白日里要听教习嬷嬷讲各种事宜免得出了差错,晚上还得伺候如狼似虎的陛下,整只狐都萎靡不振。
梁萧心知闹得过分,连日讨好她:“我想请伯父伯母还有颜秋公子到燕都来参加大典。”
颜衡没精打采地瘫在床上:“待我仔细问过他们。”
梁萧凑近吻了吻她的唇:“你且好好歇着,我去御书房批折子。”
颜衡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不行,你陪我。”
梁萧无法,最后派月华姑姑将折子搬来,一边任颜衡躺在她腿上撒娇,一边看大臣们的折子。
颜危和夏吟听闻梁萧有意请他们参加大典,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生怕自己这乡野村夫去了丢脸。
最后颜衡好说歹说,终于将他们劝了过来。
大典当日是个极其明媚的日子,颜衡走过一级级台阶,牵着身边人站在最高处俯瞰下去,心中闪过复杂情绪。
情丝扣还在她的手腕上,若不是因为这个小东西,她此生又如何能遇见这般好的梁萧。
梁萧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对她道:“我爱你。”
再多的言语都不及这三个字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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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济观在梁萧刚继位时便拆了,元德不知所踪,里面的修道之人也全都离开了。
她替自己的母妃沉冤,隐去了和妖族有关的事情,将真相公之于众。
所有的事情都踏上正轨,变得越来越好。
今年燕都的夏日一如既往地燥热,梁萧在坤元殿安置了秋千,颜衡在傍晚时喜欢黏在上面。
黄昏时的微风拂面,吹去了炎热。
颜衡坐在秋千上轻轻晃动,身后传来梁萧喊她名字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梁萧正站在廊下,捧着她最爱的板栗酥。
颜衡跳下秋千向她跑去,身上披着日落后升起的柔和月光。
天不老,情不断,十年百年,她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第51章 番外一加二
甜蜜日常
番外一
在颜衡和长大后的梁萧相遇以前,她深受情丝扣的毒害。
虽然只是在梦里和奶团子一样的梁萧相遇,但那梦境却是在是“妙不可言“。
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某一次,她梦见一只了顶着梁萧脑袋但拥有狐狸身子的“怪物”,当晚被吓醒以后,再也没敢入睡。
不过她梦得最多的,还是和梁萧的初遇。
九岁的小孩瑟缩在巨大的石头后面,眨着不谙世事的圆眼,好奇地看着她。
这一幕叫颜衡记了许久。
待到相遇后,梦境更是千奇百怪,有其是在二人还未互相表明心意时,在暧昧的牵扯下让颜衡做了许多不可言说的“春梦”。
有了这些梦境,让颜衡对梁萧的感情越来越朦胧,最后沦陷。
这么说起来,二人似乎还得好好感谢下这个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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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扣如今还会发挥效用吗?”
某个慵懒的午后,梁萧搂着颜衡问。
颜衡举起左手拨拉了一下上面垂坠的玉珠:“其实我也说不清。”
梁萧思索片刻,将情丝扣从颜衡手腕上取了下来:“此物叫人死心塌地,即使原本不爱也必须产生感情,不妥。”
“不妥?”颜衡支棱起半个身子,偏过头看她。
梁萧拎着情丝扣晃了晃:“不然我如何能知晓,阿衡到底是真心爱我还是因为情丝扣?”
颜衡觉得好笑,逗梁萧道:“好像真是如此啊,怎么取下来我就感觉不到对殿下的爱了呢?”
她的笑意藏在眼底,面上一本正经。
梁萧知道她存心逗自己,摸着下巴道:“那朕将你关起来,哪也不让你去。”
颜衡佯装震惊:“我好害怕呀陛下。”
梁萧吻住她的唇,一边厮磨,一边调笑道:“金屋藏娇。”
情丝扣被梁萧收走了,她将这手链放回了母妃的宫殿。
这里每日都有人洒扫,荒草已经被清理干净,瞧上去好像真的有人住一样。
她将情丝扣放进母妃卧房的床头,悄声叹了口气。
当年母妃大抵也是如此地信任父皇,认为即使没有情丝扣二人也能如此相爱,才敢取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