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黑莲花后翻车了(113)
作者:杞木一
直至注意到人儿的肩膀开始发抖,隐约传来微弱的抽泣声。
陆欢默默从上而下看着她,看见了她无助的模样。
纤长的眼睫上挂着水珠,眼眶染着一圈微红,含着水雾的眸面粼光泛泛。人畜无害,又楚楚可怜。
刚才的一举好似无限放大了她的委屈。
可是,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顷刻后,陆欢蹲下身来,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白矜见状,抬起湿漉的眸子。
“你现在跟我哭什么。”
只见陆欢拂去她眼角的一颗泪珠,指腹碾碎。
“我跟你哭的时候,你有停手么?”
第079章 幼稚
“我......”
白矜抬起泪眼看陆欢。
没有。
她没有。
对的......姐姐流下眼泪的时候,她只是吻去了泪水,但并没有停手。
所以现在,她又有什么情面来跟姐姐认错。
可是。白矜拉住她的手,“对不起,姐姐......”
颗颗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划过面颊,一见犹怜。
陆欢别开眼去,宁愿不看她这双通红的眼睛。
“姐姐。”白矜微俯着身,低下双眸,发丝垂到眼旁,靠在陆欢身前哽咽。
“对不起......”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你报复回来,可以吗?”
好像这时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低低的声音传出,陆欢的身子只是隐忍颤栗片刻便恢复如常,她没有推开白矜,也没有安抚。
蹲着身子与她处于同高度,背部微直,面朝着一边,任由白矜拉着她的袖子,靠在她怀里哭。
无助伤心的哭声回荡在酒店房间内,伴随着沙沙的雨声,显得萧瑟狼狈。
泪水沾湿陆欢肩下的衬衫面料,留下一处深色。
此时毫无攻击性的白矜,跟那几日本性毕露的人比起来,截然不同。
在那三天,她几乎是疯态般的占有,欲望犹如泉水般源源不断。以及那一夜。
那一夜她在耳边的疯态低语,所做行径,陆欢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脑海中移去。
“......”
过了许久,外面雨声渐停,房间内抽泣声也渐渐消失。升起的温度随之降下,重归冰冷。
待白矜冷静下来,陆欢凉凉道:
“哭够了么?”
被冰凉的语气击中,白矜听懂了陆欢的意思,吸了吸鼻间,缓缓松开攥着她衬衫的手。
陆欢解开束缚,借此站起身,脱离她。
走去桌边,拿起玻璃杯。
“故意挑中时间在外面淋雨,将自己弄得一塌糊涂,再故意在我面前卖惨痛哭。”陆欢倒着热水,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这就是你惯用的技俩。”
随即又讽刺一笑,“你甚至还故意隔了大半月再来见我,等我自我调节好了,过了气头最盛的时候,再来找我道歉。”
幽幽的几段话含盖她的所有。白矜沉了沉脑袋,没吭声。
陆欢就知道是这样。
做这些为了什么?赌她会就此心软原谅她么?
陆欢都不禁在心底不屑嗤笑。
“真够幼稚的。”
这就是她此时对她评价。
白矜阖了阖酸涩的眸子。
等到沾在眼眶边的泪水干透,白矜平复情绪,拿着毛巾站了起来,只能看见陆欢背对着她,不愿再跟她多说的模样。
收敛神色,随后的她走回浴室间,用吹风机吹干头发。
刚刚的一场哭泣就好似没发生,双双都没再提。
在白矜吹头发的过程中,陆欢正在低头朝易铭发消息,拜托她去买套衣服。
易铭发来消息:[那,尺码?]
陆欢默了默,报了身高和体重,又发去三围数值。
收到信息后的易铭没多问,答应下来。
陆欢这才收起手机。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白矜走出来,柔顺的发丝已经吹得全干,如同软墨浸过一般,在白灯下泛着一圈光亮。
“等衣服送来,颜总就回去吧。”陆欢背对她,垂着眉眼淡淡道,“估计还要忙着环州的事,没空功夫在我这浪费时间。”
听见陌生又疏远的称呼,白矜感觉心好像被刺疼了一下。
她走去陆欢身边,“你难道,不想问我一些什么吗?”
陆欢当然有想问的。
为什么她会是环洲的负责人,为什么她明明才毕业不久,就能坐稳于一个根基稳固的公司。
但一切是围绕着白矜,所以陆欢显得格外乏累,不愿再问。
“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欢冷冷道,眼睛别去一边,“打算以跟我坦诚相待来补偿我吗?”
白矜听见这四个字,默默垂下眼帘。
自上句话出口,就没了回声。
陆欢察觉到已经好一会儿没了动静,便侧头看一眼,瞳孔忽的一震。
大片皎白映入眼中。只见白矜已经解开了腰间的浴袍系带,两手拿着肩膀边的浴袍,露出香肩,正要完全褪去,被陆欢及时拽住。
“啧。”
她说的,不是这个坦诚相待啊...
陆欢气得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拉住浴袍带子将她裹得严实,紧紧打上牢固的结。再是避开她走去床边坐着。
白矜默默站在原地。
气氛就这样沉静许久。衣服送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这时陆欢的脑海浮过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蓦然冒出,“不是说我想知道什么,都能告诉我么?”
白矜听见她这样说,眸子微亮,走去蹲伏在她的身前,像只听话随叫随到的猫。
“白汕。”陆欢垂眼看她,说出一个人名,“是谁?”
顷刻,白矜缓道,“她是我母亲的堂妹,但是血缘关系差了很远。而且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移居到国外。”
果然跟白犹有关。
再是直接性的,跟母亲有牵扯。
陆欢慢吸一口气,又问,“你知道多少关于上代的事?”
“秦阿姨,都跟我讲过。”
白矜扬起水润的眸子看她,“姐姐要是想听,我可以讲。”
陆欢冷着面色。
是么。
倒也不出陆欢所料,母亲绝对不会把事情跟她讲,但或许会跟白矜讲。
“那说吧。”陆欢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转而几根手指微抬起白矜下巴。
“二十分钟。”
—
二十二年前。
公园小河流涓涓流淌,无人会去的偏僻末尾,经常会有两道相挨的身影。
那场烟花盛典之后的她们,就如同现在所待的河流一般,细水流长。
无人知晓她们的关系。
绿意当中,穿着白裙的女人脚尖一点,原地转了一圈,雪白的纱裙随之旋转飘扬,像一只洁白的蝴蝶。
“好看吗?”白犹在问秦岺这条新买的裙子。
秦岺坐在草坪上。
迟迟才回过神,“好看。”
又小声补道,“很......喜欢。”
后面一句声音细小,却准确无误地听进白犹耳里。
白犹眉眼一弯,双膝着地,两臂搂住秦岺的脖颈,凑身去亲在她的唇瓣上。
“小岺再说一遍好吗?”
秦岺看着放大的人脸,心脏砰砰直跳,上下唇一碰,声音比刚才更弱了两分,“喜欢。”
听言,白犹又吻了下她,像是鼓励,“小岺大点声好不好?”
“我......”这下秦岺连弱声都发不出来了,耳根红出一个度,面颊上也有了色泽,这点细节被白犹捕捉入眼。
“呀——”白犹笑她,“只是说句喜欢我,女朋友怎么还害羞了。”
秦岺脸朝哪边偏,白犹就随着挪位置,追着她看她害羞的模样。最后秦岺实在拿她没办法,放弃了,任由白犹搂着她放肆。
白犹笑着,去依次吻过她的眼睛,鼻尖。
再是唇瓣。
每一个吻,都像是天使给予的馈赠。
仅限于此就是莫大的满足。
一上午在此处度过,周六的下午秦岺从学校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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