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符(gl)+番外(288)
吴胖子装作要砍人,他的手下扑上来求情,一伙人唱了半天戏都没见南离九动一下。吴胖子顿时下不来台,一咬牙,说:“你既然找死,我也留不得你了。”
虎哥大哭着扑向南离九:“南宫主,饶命,饶命……”扑上前,去抱南离九的腿,但被一股无力的力量挡在外。
吴胖子一伙闹得正欢,南离九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轮椅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挪都没挪一下。
周围的人有聪明的,已经觉察到事情大不妙,但惧于南离九的凶名,不敢有任何动静,战战兢兢地等在那。
离得远的人,对这种闹腾习以为常,以为是哪家又来人,想往前走来探消息,被其他家的人挡外面了。
南离九稳稳地坐在,连眼神都没变过。
吴胖子戏也唱不下去了,发狠,抡起刀,把那叫虎哥的给劈了,又把头剁了,捧到南离九面前,大声说:“南宫主,我向您赔罪了。”
南离九依然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吴胖子整个儿都快崩溃了,带着一帮护卫家丁跪在那,一脸鼻涕一把眼泪,无声痛哭,看起来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南离九坐在巷子里,见到去拜访马总堂主的人是一波接一波,流水的礼物抬进去。
日落西山,天色渐沉。
吴胖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巷子后面的这些人,努力地把自己身子藏在马车后,把整个通道让出来。
终于,到玄女宫换防,巡逻护卫们边走边整理衣衫,七拐八弯地出来,有些人还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还有人身上带着酒味,小声与同伴相约待会儿去窖子里逛逛,说窖子里来了新姐儿,可水灵了。
他们说话间,走近了,一眼见到堵在路上的南离九,领头的打个激灵,揉揉眼,吓得当场趴下了。
后面的人还在打呵欠揉眼睛,差点被绊倒,说:“你gān嘛呢!见鬼啦!”连赌一天一夜,输得个底儿掉,被拉出来巡逻,正气不顺。他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再一看见到堵在路上的人,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门口的守卫见到有人在往后看,好奇地凑过去看一眼,然后才发现自家宫主出现在巷子里,正堵住一路巡逻卫,赶紧一路小跑去找已经换好衣裳正准备出门赴宴的马堂主禀报。“总堂主,宫主回来了,就在外面,堵住了一路巡逻卫。”
马堂主愣了下,赶紧急匆匆赶出去,出了大门,左右张望,见到南离九,几乎飞奔地过去,抱拳:“见过宫主。宫主,您回来了。”他没见到龙池,问:“龙少主呢?她的分水剑还是孙长老那里。”
南离九冷声说:“是吗?那现在龙池手上拿的是什么?烧火棍么?”她的神识能覆盖全城,亲眼见到龙池回到参王府后,大松子把分水剑捧出来给她,“玄女宫的孙长老那傻子去赎回来的,我白赚他一道血符。玄女宫漏成了筛子,我怕剑丢,派了一只灰鼠,轻轻松松地偷出来了。”
龙池接过剑,还说了句:“南离九这回得气死。”
事实上,这会儿南离九连生气都懒得气了。
她淡声说道:“秦州分堂,这么多年没散没倒,再苦再难都挺过来了,一朝得势,不到一个月时间,烂成这样。”
参王府的松鼠jīng,在龙池刚进城就收到消息赶来了。她南离九在自家大门外坐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被发现。换成有谁要灭秦州分堂,只怕是杀进门了他们才发现得了。收钱的收钱,赌钱的赌钱,喝酒的喝酒,还带了jì院里的女人到营房里胡闹。城里,又有多少玄女宫的人在外面作威作福,欺凌百姓,向富户勒索钱财。
以龙池以往的作风,谁敢调戏她,命留下。在这里,玄女宫的大门口,龙池给她面子,没伤一人,怕她脸上不好看,那么爱凑热闹的性子,没留下来看热闹,跟着大松子走了。
马堂主的心里“咯噔”一声,冷汗倏地冒了出来,曲膝跪下,道:“属下知罪。”
南离九冷声说:“你在秦州守玄女宫分堂这点基业,一守二十多年,我不杀你。”她说完,一抬手,卷出一股劲风卷大门上那写有“玄女宫分堂”几个大字的牌匾摘下来,一掌击得粉碎!她冷声说:“从此,此地不再是玄女宫分堂。”她又对周围的人说:“玄女宫乃修仙世家,镇鬼门护苍生,为的都是修仙大道,凡间富贵与玄女宫弟子无关。”她的视线落在吴胖子身上:“你们冒犯的是参王府的少主子,自有参王府找你们清算。”她说完,转身离去。
马堂主大喊声:“宫主!”爬在地上追了几步,又站起身奔到南离九的前面跪下,重重叩头:“宫主!求宫主开恩!求宫主开恩!”叩得额头的血都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