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女配的丫鬟(134)
作者:胡33
因公文都堆在她的小桌上,这张书案上只有少量摆件,并无文书纸张。四月天气,本是不冷不热,可被野心烧旺的身体摸着这微凉的桌面最是舒服。
梁佑芸收回手,缓慢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那一瞬间,她心底颤栗到无法形容。
是害怕,惊慌,忐忑跟不安,但也畅快至极。
楚清秋过来的时候,梁佑芸还依依不舍地坐在那张檀木椅子上。
见她推门进来,梁佑芸慌了一下,眸光闪烁,作势要起身,掩饰性地抬手挽起鬓角碎发,以此转移她的注意力,“怎么没留在楚府过夜?这么舍不得我啊。”
烛光摇曳下,梁佑芸感觉有些难堪。像是她的野心跟贪婪,不甘跟怨怼,都在她坐在椅子上的那一瞬间,尽数暴露在楚清秋面前。
楚清秋将门关上,没回答梁佑芸的问题,只是问,“公务处理完了?”
“差不多了,”梁佑芸抿了下唇,“你不是月事来了吗?”
她俩之间的话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只有那档子事情了。
楚清秋走过来,一手挽梁佑芸鬓角碎发,一手顺势搭在她腰上,带着她转了个身,示意她坐在书案上,“我知道,但你月事又没来,我帮你。”
梁佑芸被推着靠坐在书案上,脸上露出震惊神色,几乎失声,“你是要在这儿?!”
怎么能在这儿,这是书房,是国公府的权势中心,是府里最重要的地方,是她都不配趴在上面看公文的书案。
楚清秋双手撑着案沿,将梁佑芸圈在书案跟自己之间,轻声反问,“这儿怎么了?在你的书案上做,有何不可?”
她的书案?
梁佑芸扭头朝后看,自己刚才还用手抚摸过这张桌面,幻想着自己坐在桌前办公的模样。
她的书案……
楚清秋的吻落在脖颈上,梁佑芸身体早已习惯她的触碰,吻刚落下,便自觉地扬起脖子方便对方往下亲吻。
尽管梁佑芸不停地暗示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可身体都会因为楚清秋而产生反应,心里屈辱身体享受。
“对啊,嗯,”梁佑芸坐在书案上,双手环着楚清秋的肩膀,双脚悬空双腿搭在书案边上,昂着头,眼睛虽看着房梁但视线却没聚焦,失神地轻喃,“这是,嗯,我的书嗯案啊。”
如今府里掌权的人是她而不是她父亲梁成全,这把椅子她凭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坐,这书案她用来做什么全凭她高兴。
她就要在象征着男权的书案上做这些,这种忤逆犯上脚踩权势的感觉让她颤栗不已。
她鞋子脱掉,粉白脚尖搭在楚清秋身后的椅子上,脚趾头因用力而绷紧。
梁佑芸垂眸看,看自己裙摆撩起,粉色衣裙如花瓣般搭盖着楚清秋的手臂。
看她露出白皙脚踝,脚尖踩着檀木椅子,脚背青筋毕露。
裙摆下的莲花因触碰而收紧,又因想要而主动张合。
“清秋。”
快到的时候,她膝盖内侧夹紧楚清秋纤细的腰肢,弓身缩肩额头抵在楚清秋肩上。
“喜欢吗?”楚清秋问她,“喜欢这份权势吗?”
梁佑芸咬紧下唇点头。
楚清秋单手搭在她脖颈处,低头吻她头发,“喜欢就好。”
她不知道动了哪里,梁佑芸一个仰头,雨便喷洒在楚清秋手心里,弄湿她的掌心。
楚清秋抚着梁佑芸还在打颤的肩,将她抱在怀中,声线低柔,“阿芸,只要你喜欢,我便帮你。”
去跟父亲谈判又如何,同长公主朝阳暗中来往又如何,只要指尖能抵在阿芸最柔软温热的深处,只要所做不违心,所抱是这个人,她什么都愿意为阿芸做。
从权势,到她自己,可以都给她。
梁佑芸额头抵在楚清秋怀里,可能是神志不清理智还没回笼,她听完这话,垂在身侧的手臂抬起,手指缓慢地捏着楚清秋腰侧衣服的一块,最后手指展开往后,慢慢环住她的腰。
楚清秋眼底露出清浅笑意,却道:“歇歇,待会儿在椅子上再来一次。”
梁佑芸,“……”
从今夜起,梁国公府的这个书案跟椅子,都是她梁佑芸的了。
四五月的天气最是舒爽,不管是马车上还是书房里都可以,等日子到了六月份,天气慢慢热了起来,多动动身上都会出层薄汗。
天是慢慢热了,可刚要复宠的俪贵妃,却似乎要凉了。
不因别的,只因六月六日大长公主朝蕴诞辰那天,在皇上怀念大长公主的时候,有人正巧跟皇上说了些什么。
第076章
“你说皇上吐血了?”齐夫人闻言惊住, 她刚带着朝慕祭奠大长公主回来,便见齐将军在门口等着她们母女,开口便是这种惊天大事。
几人直接去了书房。
朝慕扭头看阿栀, 齐夫人回头看了眼两人,笑着道:“阿栀也进来听听吧, 你在京中一直陪着小郡主,你不在她心不安。”
阿栀颔首福礼应, “是。”
朝慕眉眼弯弯,“谢谢母亲。”
齐夫人只是笑。
齐家也不是那种苛责奴婢的府邸,要不然当年齐府也不会那么放心的交给齐石磊。
“宫里是怎么回事, 快细细说说。”齐夫人坐着, 抬头看丈夫。
齐将军道:“今日大长公主朝蕴诞辰, 皇上同以往一样去她生前住的泽长宫缅怀,在宫里意外撞见一个宫女在给大长公主烧纸, 边烧纸边说别怪我。”
“皇上觉得奇怪, 便示意左右莫要声张弄出动静,自己往前两步驻足听听。”
“这一听便听到当年的算计,”齐将军说到这儿看了看朝慕, 声音都轻很多, “这些本就勾起皇上的愧疚,谁知宫女说到最后, 说出俪贵妃在大长公主死前派人去见了她, 故意把真相告诉大长公主, 让她含恨而亡。”
“而这个宫女,便是当年去大长公主的随从里面的其中一个。”
“说是她当年年纪小, 嬷嬷借口带她出宫采买然后去见了大长公主,后来嬷嬷去世, 俪贵妃许是忘了她,便留到今日。”
齐夫人顿了顿,柔声道:“是皇后的手笔?”
她看向朝慕,朝慕点头,“也是姨母的意思。”
那齐家心里就有数了,齐将军扶着椅子扶手坐下,继续道:“皇上听完当场吐血昏厥,醒来便叫我文武重臣进了宫。”
齐豪跟辰相自然在进宫的名单里。
“太医当时就在床前诊治,说皇上吐血不是第一回了,之前强行忍下强撑着已经伤身,现在身体亏空,实在需要好好休养,不宜再劳心伤神。”
“皇上之所以把我们叫过去,就是怕有个万一,同时因他病重,暂令长公主朝阳替他监管朝政。”
齐将军是如何知道的这么详细的呢,自然是辰相悄悄跟他说的。
皇上醒后就让人去查这个宫女跟这件事情,查到最后查到俪贵妃头上。
当年她为了铲除后患的确干了这事,而这个宫女为何这么巧赶在他之前去泽长宫祭奠,则是因为暗中受了皇后示意。
一件事情,牵扯出后宫两个娘娘,一个皇后一个贵妃,皇上气到又吐了一次血,让人把两人都叫了过来。
俪贵妃本来还想装无辜,皇上强撑着身体坐在床边,抬手招她到跟前来。
俪贵妃委委屈屈娇娇弱弱的过来,还没来得及撒娇示弱,裹着风的巴掌就抽在她脸上,将她抽倒在地,脸当时就肿了,嘴角都是血。
皇上抖着手指骂她,“你个毒妇!你让阿蕴怎么看我,你让阿蕴生前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