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宿敌说她爱我+番外(41)
作者:千皈依
还是情侣装。
“你高中毕业那年。”祝慈耳廓发红,“本来想着找个机会跟你表白的,但是等你从学校回来,你已经谈了男朋友了。”
任冬至眼底泛起泪意,她无奈笑笑:“你怎么跟个傻子似的。”
傻子似的祝慈缠着让她把卫衣穿上,一灰一粉两只小熊出现在了镜子里,祝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合照,声音轻快地说:“我要把这个照片放大冲洗出来,裱在客厅里。”
任冬至也没败她兴致,只说:“那你可得小心别让别人看见了。”
“嗯。就我们两个看。”祝慈的眼睛里倒映着阳光,清澈得像山涧的小溪。
她们不需要带什么东西,两人带上手机和防晒用的鸭舌帽就出发,前往市郊的路并不拥堵,这一路开得很顺畅。
越湾山脚的花海开得确实美丽,祝慈还未驶入停车地点就已经被大片的花海给包围住了。
“好美。”
任冬至自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再没有来过这边,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种类的花,可能是几年过去了,衔来花籽的鸟雀也多了起来。
祝慈在一处宽阔的地点把车停好,下车朝任冬至伸出手,说:“走吧,先去看看花。”
“嗯。”任冬至把手放在祝慈的手心里,把祝慈给冻了一下。
祝慈捂住她的手搓了搓,讶异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任冬至手指蜷缩了一下,含糊地说:“不知道,一会儿就暖和了,不碍事。”
本来看着这么大的太阳,温度又很合适,祝慈还以为不会冷,没想到她还是欠考虑了。
“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拿件外套。”祝慈又返回车里去给她拿外套,是她之前天冷的时候留在车里备用的羊绒大衣。
祝慈把衣服给任冬至穿好,一脸关心地问:“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任冬至失笑:“一会儿爬山该热了。”
祝慈牵着她的手给她捂着,边走边说:“一会儿热了你再把衣服脱了,我拿着就好。”
花海的颜色太美了,美得像是在童话世界,而她们就在童话世界里穿梭。
如果这是一场梦,真希望这梦永远不要醒过来。
穿过一大片花海,就到了越湾山的入口处。
越湾山不高,路也没那些名山那样陡峭,但是沿途的风景特别好看,适合慢慢走。
山间的风比市区里要凉一些,等日头正中的时候凉意便被穿过树叶间隙的阳光给驱散了。
任冬至走得有些喘,这是她重活之后难得走这么久的路。
祝慈时刻关注她的情况,见她走不动了,便提出休息一会儿。
坐着休息时祝慈从口袋里取出手帕纸给任冬至擦汗,擦得很温柔,纸张淡淡的绿茶香留在脸颊上,很好闻。
“你怎么这么好啊祝慈。”任冬至失神地看着祝慈的下颚,“你这么温柔我会舍不得的。”
祝慈的手停了一下,“既然舍不得,那就抓紧我不要放。”
任冬至深吸了一口气,将眼底的泪意给忍了回去,她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要是走了你会怎么办?”
祝慈眼神一瞬间变了,她皱紧眉:“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一章哦。
第四十六章 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
任冬至本想让她别太紧张,但想到自己最近的情况,又不想骗她。
“我……可能快没时间了。”任冬至眼神回避着祝慈,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祝慈半天没有动静,任冬至垂着眼起身,“我休息好了,走吧。”
她刚走出去两步就被祝慈给拉住手腕,借力一带将她拥进怀里。
任冬至听到身后压抑的哭声,心脏也跟着揪了起来。
“你别哭了,我难受。”
祝慈没有回应,只是手上的动作更紧了些。
后面的这一段路祝慈的眼眶一直是红的,握着任冬至的手一刻也没松开过。
行至半山腰时,前面有一群年轻男女也穿着休闲装,看起来像是在团建。
一男子年纪看起来稍大一些,正在一群女性之中侃侃而谈。
“你们要说到帅,我有一老同学,长得不比明星差,可惜是个渣男。”
一女生起哄:“说说名字,说不定我认识呢。”
“他啊,他叫柯政,之前在南城工作过。别看他长得帅,其实他玩得可花了。”
任冬至的脚步停住,祝慈也听到了他们的高谈阔论,她对那个名字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他最喜欢去勾搭小学妹了,基本上没有失手的时候,唯独有一个他没搞到手。”
有人好奇:“怎么说?”
男子嘿嘿一笑:“本来他是打算那天就把小学妹给办了的,可惜被人给搅和了,按理说他再接再厉还是能成事儿,谁知道那小学妹居然跳河死了。”
“……这么重口吗?”
“谁知道呢,我还听他说,那小学妹之前没谈过恋爱,肯定是个雏,他还想拍视频来的,你们就说渣不渣吧。”男子最后踩了柯政一脚,如愿在各位女性的脸上看到了鄙夷的神情。
祝慈听得脸都黑了,拉着任冬至就走。
等走远了一些,任冬至才问:“你早就知道了?”
祝慈抿着唇,那一段记忆她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把柯政的脑袋给砸烂。
她当时已经决定要先回去了,等任冬至快要回家的时候再去接她一趟,没想到听到了柯政在包厢走廊打电话的内容。
柯政一脸势在必得地对手机那边说:“哥几个就等着看小视频吧,今晚破个处给你们瞧瞧,啧,真是极品,纯得要命。”
“……放心吧,有这小丸子,还不得把人伺候得跟只发情的小猫似的?”
……
祝慈皱紧眉,面对任冬至一脸单纯的询问,实在是不忍把这些腌臜的话说出来污染她的耳朵。
“算了,一个不可回收垃圾而已,没必要在提,太脏了。”祝慈示意她别再问了,牵着她继续往上走。
任冬至听到那个人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太大反应,她仍然记得那天在包厢里的情景。
明明所有人都在起哄她和柯政,可她的目光还是下意识地去寻找祝慈。
她记得祝慈当时冷着脸,记得她隐在黑暗中的落寞神情,记得她扬手把酒瓶砸在柯政头上时凌厉的眉眼,也记得她在包厢外拉住她的手时的小心翼翼。
从小到大,祝慈是保护她最多次的人,长大后,也是欺负她最多次的人。
到了现在,轮到她来欺负祝慈了,却是致命的伤害,不可弥补。
她们之间好像总是在错过,就像交替的日月,当光芒消失之后,月亮的冷光才会缓慢浮现。
如果没有错过,她们之间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
人不能太贪心,她已经知足了,任冬至的手指蜷缩,将祝慈的手握紧。
祝慈察觉,嘴角微扬,拇指抚过她的指节当作回应。
从太阳正好一直到日落西山,祝慈跟任冬至走走停停,在山顶的秋千上并排而坐,望着远处的林立高楼。
“太阳快落山了。”
远处日头渐隐,天边好像一块巨大的橙色幕布,照得这个世界都变成了温柔的橙色。
祝慈拿出手机,转过身背对着落日,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任冬至说:“拍合照。”
任冬至笑了,凑到她的身边,对着镜头温柔地笑。
当她保持着笑容好一会儿了祝慈还没按下拍摄键,她才发现祝慈是在录像。
任冬至无奈:“我的脸都快僵了。”
祝慈闻言凑过去在她脸侧亲了一下,中肯地评价道:“不僵,很软。”
任冬至被她逗乐了,弯着眼睛笑的时候祝慈按下了拍摄键,一张灿烂的笑脸在手机上定格。
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多了,山本就不高,她们赶在天完全黑透之前回到了山脚,山脚这边依然亮堂,四周都是灯光,把花海别样的美给凸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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