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受不了这对待说走就走，韩文玲也没在意，继续和对面的人碰杯喝酒，照常吃喝。

她一向不喜欢香水味太重。

上次见到这女人还是淡香，今天不知哪里想不开，擦了这么重的香水。

韩文玲忽然想起那股淡淡的香气。

瞧着蔡莹那小女生真把自己当老师的样子，这几天为了逗逗她，消息都是跳着回的。

下午似乎是发过两条消息，想到这儿，韩文玲拿出手机。

小白兔：【照片】

小白兔：【韩劳斯，这个英文是这么用么？】

照片上打圈的就是一道普通的贸易的英文题目，这个程度用不着问她。

韩文玲：【是的，找我只是问这个？】

刚发完，小白兔的头像消息秒回过来。

蔡莹：【我最近进步还挺大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呀？】

韩文玲望着屏幕笑了笑，对面朋友问她笑什么，她慵懒道：“小白兔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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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曼点的鸳鸯锅，一个清汤一个微辣，但二人大部分都是往往清汤里烫。

“你要是真不放心，晚点我让人去找找韩玲在学校的照片。”徐瑾曼说。

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想多了，沈姝也知道，但就是刚才思绪一闪，便觉得心里心里不舒服。

蔡莹没什么城府，真要遇到韩文玲这种，只有伤心的份。

“未必吧。”徐瑾曼道：“你是关心则乱，别看蔡莹软萌好欺负的样子，真要遇到渣女说不定比你还果断。”

看看对前女友的态度就知道，心里再喜欢，也拎得清好坏。

察觉沈姝的目光，徐瑾曼顿了顿，夹着肥牛给沈姝碗里：“当然，你们都遇不上渣女。”

沈姝被她快速的反应惹笑，刚才莫名的担忧忽地减淡。

“快吃吧。”

“我一天没吃东西，饿晕了。”

沈姝说：“为什么？”

桌上手机连着震动了几下，徐瑾曼回答说：“太忙，一直开会。”

‘护姝宝组合’

童嘉：【@沈姝 我下午和几个头部粉丝见了面，有一个我觉得还不错，明天你来我给你看看资料，行的话就先这样。粉丝慢慢多了得赶紧管理起来，不然容易闹事情。】

沈姝：【好。】

童嘉：【@徐瑾曼 徐总，姝姝的粉头是个女A你不介意吧？】

徐瑾曼：“……”

徐瑾曼侧眸看了眼沈姝，见人没说话的意思，大大方方在群里问：【姝姝和粉头会直接接触？】

沈姝低头小口吃着菜，目光瞟到问题。

童嘉：【会。】

徐瑾曼问沈姝：“你怎么看？”

沈姝在小旅馆的反应还历历在目，如果是长期，或者有可能有接触，最好别是alpha吧。

沈姝：“你觉得呢？”

徐瑾曼与她目光忽地对上，互视两秒。

徐瑾曼说：“换个？”

“嗯。”

沈姝：“明天去公司再和童嘉说，她最近也挺辛苦的。”

徐瑾曼眼尾习惯性朝她弯了下，闲闲道：“好啊。”

点开童嘉的私信，徐瑾曼悠悠发了一句。

【怎么当粉头？】

童嘉：【哈哈哈哈.jpg】

徐瑾曼：【[转账10000]】

童嘉：【你好，尊敬的粉头爸爸，我是沈姝的经纪人小童子，以后请多多指教。】

徐瑾曼：“……”

徐瑾曼：【？】

童嘉：【哈哈哈哈.jpg】

童嘉：【笑死我了，我想到你会找我‘换粉头’，没想到你会找我‘当粉头’。】

明白了，这是就等着她转账收买是吧？

童嘉：【你肯定是没空，不过不要紧，粉头的称号给你了，你啥也不用干，给钱就行。】

徐瑾曼：“……？”

童嘉：【哈哈哈哈哈，虽然但是，对不起徐总我忍不住了，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刚才说的那个人不是alpha，其实是个beta。】

徐瑾曼在表情包里找了一张：【辣鸡.jpg】

徐瑾曼：【你连沈姝也骗？】

童嘉：【她知道诶。微笑.jpg】

徐瑾曼：【？】

童嘉：【可恶，我起的头，活该我吃狗粮。有被秀到！】

徐瑾曼扭头去看沈姝，美人正淡然的喝着柠檬茶，看到她视线，问：“怎么？”

徐瑾曼扯了下唇，不自觉愉悦：“没事。”

童嘉搞这么一出是为了搞事。

那沈姝默认童嘉的举动呢？

为了看她反应么。徐瑾曼心底为我发烫，像刚开始烧开的锅底，一点点滚起来。

‘护姝宝组合’又跳起来。

童嘉：【@沈姝 姝姝，我刚才发现一个更合适的！简直绝了，没有比她更合适的。】

沈姝看了看手机，其实她还不太了解这些规则，还没回复，童嘉又发：【之前任小琪的事，她也出了大力，钱又多又有能力，关键是你的超级粉丝，超话建立初期，这个人就在了，有黑评还花钱盯着删，熬夜都在帮你刷热评，一条一条的看那种……】

心心突然说话：【叫啥，我去微博看看。】

童嘉：【姐姐有钱体力好。】

心心：【哇偶，一听就是个猛A。】

童嘉：【这我不确定。】

徐瑾曼：“……”

沈姝用纸巾擦了擦嘴，童嘉：【刚才我开玩笑的，你放心，不会让你和粉丝直接或单独接触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沈姝：【好的，那就你决定吧。】这些规则什么的童嘉比她了解。

在童嘉第一句话后，徐瑾曼就交代，暂时不要说她是这个粉头。

童嘉问为什么。

徐瑾曼一句话没有，只干脆利索又转了一万封口费过去。

帮沈姝做这些倒不丢人，但当下童嘉把她说的太狗腿，像个舔狗，立马承认有点没面子。

徐瑾曼咬着煮熟的土豆，下次再说吧。

她其实不是个爱面子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沈姝面前有点在意这些了？心绪在沸腾的鸳鸯里，冒了冒泡……

徐瑾曼侧首，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目光里多了丝柔软。

她看着沈姝夹起几根青菜，因为注视手机，放到唇瓣时险些被烫到。在那瞬间，徐瑾曼都替她紧张了一下。

徐瑾曼夹一筷子，手掌扇了两下，放到沈姝碗里：“让童嘉晚点再发，先吃饭。”

沈姝把手机拿到徐瑾曼面前，说：“不是，林薇发的小月牙照片。”

手机里，小月牙坐在秋千上，手抓着秋千绳子，阳光下笑的像朵花。

徐瑾曼想，不该叫小月牙，应该叫小太阳。

徐瑾曼说：“她怎么能这么乖。”

沈姝弯了下唇：“嗯，是啊。”

“那个孤儿院的孩子都挺乖的。”

“因为是孤儿院啊。”

沈姝把手机拿回去，下一秒点开徐瑾曼头像：“我发给你了。”

徐瑾曼还在想刚才那句话，沈姝嗓音干净：“她们乖一点才有可能被好心人领养，看到大人来的时候，他们会更乖。”

他们都是失去父母的孩子，但大部分都是被遗弃的。

孤儿院再好，园长和护工再负责，终究给不了他们绝对的安全感。

就像小月牙对见到徐瑾曼的渴望和期待，他们太缺爱了，一点点温暖就会像发现宝藏一样，把它在掌心，然后紧紧捂到怀里。

就是这样，也还是会感到不安和惶恐。

沈姝道：“别看小月牙笑的这么开心，我们离开之后，她一定会躲在被子里哭。”

徐瑾曼望着沈姝的侧脸，她不去问沈姝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伸手从包里拿了一个东西，抓过沈姝的手腕，把一颗葡萄味的糖果放到她掌心。

轻声说：“那下次我们一起去看她。”

沈姝默了两秒，抓起来：“好。”

吃完饭晚上八点多，这个店就在市中心，这个点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

她的车停在边上大楼的底下停车场，几分钟就能到，徐瑾曼提出走一会儿，二人便沿着店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