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清冷Omega师姐后(80)

作者:溪山兰台


月锳摇摇头。

扶玉从怀里摸出块丝帕为她擦嘴角的血:“你流血了,莫不是受了内伤。”转头看向清瑶,正要说一句“师姐你下手过重”,结果发现清瑶脸色铁青,见她望过去,清瑶即刻转身,往院子里去:“放心,死不了。”

“你……你有没有事?”扶玉问出这话时,也觉得自己有点假,她怎么能先关注别派师姐,再想起关心自己的亲生师姐呢?

果不其然,只换来清瑶冷漠的背影。

她又看向月锳,月锳收起剑:“小师妹无须担忧,你清瑶师姐毛发无损,我终究技不如人输她一招。”

扶玉听釉黎说过月锳好斗的脾性,据说她斗了百余年,还从来没输过,这会子居然输在清瑶手里,多半心情不好受。

“月锳师姐也不必介怀,我家师姐她本来修为就深不可测,你输给她也没什么。”

月锳其实一点也不生气:“她也就修为比我高,其他方面不如我,所以你要不要与我试试?”

扶玉心里揪成一团,怎么又绕回这问题了,她还道她们打架,把这问题给忘了。

扶玉走到她跟前,郑重道:“多谢月锳师姐抬爱,扶玉年纪尚轻,连两仪四象谷也未曾去过,一般修士都将去两仪四象谷看作成人礼的存在,是以现下扶玉还不想讨论这事儿。”言下之意,俺才读高三,要以学业为重。

月锳也听明白了,随后绽放一朵笑颜,她是极少笑的,一旦笑起来,两颊梨涡温婉清甜,很是迷人:“那等你进过两仪四象谷后我再问你一次。”

扶玉有些为难:“其实不是进不进两仪四象谷的问题……”

月锳伸手比了个噤声:“好了,我懂,你以为我真是木头啊。”

扶玉咬咬唇,内心惭愧不已。

“我走了,过几天见,至于乌龟蛋,你留着,它很好养的,你几乎可以不管它。”

月锳转身,白衣在夜风里翻飞,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扶玉回到院中,各处房舍门窗漆黑,都没点灯,料想清瑶已回卧房,便走去卧房门口:“师姐,你有没有受伤?”

意料之中的,问出去的话并没有得到回信。

“月锳师姐已经走了,她伤得不重,多谢师姐留情。”

“师姐,要是半夜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啊。”

“那我走了哦师姐。”

扒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安静无比,就好像没有人一样。

扶玉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自己房间,她简单洗漱后仰倒床上,迟迟没有睡,深怕清瑶会找她。

应该是没有受伤的,月锳说了,她根本没伤到师姐分毫。这样想了一阵,才浅浅睡去了。

月光如水倾泻在庭院里,透过窗纱潜入晦暗房间。

掌门卧房内,仙羽流光裙在月华里轻闪着珍珠华彩,清瑶盘膝危坐,闭眼调息,原本一切平静。

可忽然,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喷出一口血来,撒在她月白流光裙上,似一冬寒梅,妖冶绽放。

灵府内,浊瑶也跟着喷出一口血,撒在纯白雪地上,远处又有冰川坍塌一角。

作者有话说:

周一很忙,没摸到鱼,趁中午摸一下。

不过,怎么每出现一个配角就喜欢一个,哼花心的你们。

清瑶:我不可爱?

第64章 师尊来了

◎无法定义◎

清瑶召唤出银霜剑, 剑身通体泛着淡雅华彩,如她这个人一般。

她将剑身打量一番,目光停留在一丝细如毫发的裂痕上, 不禁蹙眉。

阿芳从床头盒子里探出头:“女儿,你没事吧?”

清瑶摸出丝帕将嘴角血渍擦掉:“无碍。”

阿芳哪里肯信:“你都吐血了你给老娘说没事?是不是方才那个和你有点像的木头打伤的你?”

清瑶起身,将沾血的外衫脱掉, 扔进床尾装了一篓子仙羽流光裙的竹篓里。

“她还不配。”

阿芳被这话噎住,“我说你能不能谦逊一些, 我与你爹谦卑恭顺一辈子, 为何会生出你这种没心没肺没感情的东西?”骂一通后还是不忘关心她身体,“所以是谁伤的你?伤得重不重?”

清瑶躺上床榻:“没大碍。”

阿芳说:“既然不是刚刚那木头姑娘伤的你, 那你这伤怎么来的?难不成你还真像扶玉说的那样, 练功练走火入魔了啊?”

清瑶闭上眼:“闭嘴了, 我要休息。”

阿芳:“你这锯嘴葫芦性格很讨厌知不知道, 你这性格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

清瑶没理她。

“你什么也不说,将来若是受委屈,谁会知道?你怎么这么嘴犟啊!”

“你怎么一点也不像我, 给你讲, 当年你老爹都是我自己追到手的,那时候他家里人打算给他定娘家表妹, 结果我直接横插一杠子, 把你爹夺了过来, 靠的就是我这张巧嘴。”

“喂, 老娘我说这么多,你倒是回我一句啊, 我给你讲, 你早晚会为你这张嘴付出惨痛代价。”

“你说你, 好好的修什么无情道?什么是无情道?你还当真一个人无欲无求后,就会大公无私啊?呵,无私是奉献与克制,不是无情!”

清瑶倏忽睁开眼。

是奉献与克制,不是无情。

又合上了眼。

“我说,你在听我说话吗?哼,赶明儿我给扶玉告你去,就说你熬鹰,哦,熬蚕,大半夜不理我,以至于我说了大半夜的话,你这是熬蚕!”

清瑶总算开口了:“今夜之事,不许告知任何人。”

阿芳奇道:“你都吐血了,不打算天亮去找找大夫?”

清瑶说不需要。

阿芳继续唠叨:“你这死丫头,都吐血了居然还不愿找人来看,切莫讳疾忌医啊……”

扶玉抬手揉揉额角,胼指捏诀,一个噤声术打向阿芳,下一刻,便只见阿芳张嘴却听不到她声音了。

黑夜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鸟鸣虫叫,以及……她并不是故意去听,但一个安宁绵长轻柔的呼吸声,传入耳畔,仿佛是谁在她耳边低语厮磨。

心头似乎又要翻涌出一口血,她强压了下去,一挥手,将整个卧榻笼罩进一个流光屏障,隔绝外面所有声音。

第二日,扶玉起了个早,来到书房上工,刚到时,去清瑶身边打招呼,问今日工作内容,清瑶还是叫她去看书。

扶玉领了令没有立刻走开,偷觑清瑶好几眼,发现她今日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

“师姐,你今日是不是擦了点唇脂?”

清瑶捏起杯盏喝茶,也不隐瞒:“是。”

扶玉笑道:“师姐抹上唇脂真好看。”

清瑶:“还不快去看书。”

“好勒!”扶玉往藏书间走去。

她原本还担心清瑶身体,怕她经过昨夜打架,又遍体生寒,今日这状态一看就没事,面色还挺红润,甚至心情不错化了个妆。

扶玉心情也变好,看书效率都变快了。

接下来几日清瑶每日都涂了淡淡唇脂,扶玉见了身心愉悦,便也随着一起涂唇脂。

如此平静过了几天后,扶玉手里的乌龟蛋,终于破壳了。

小龟破壳破得毫无防备,她本来是揣着乌龟蛋在藏书间里窝着看书,忽听得怀中有什么东西发出“咔嚓”一声响,像什么碎裂的声音。她伸手一摸,原来是乌龟蛋表面出现了裂痕。

她将它放到地上,没一会儿,里面的小龟就顶开了蛋壳,露出一颗小小脑袋,颤颤巍巍地,与这世界见面。

见证生命诞生的感觉,总让人振奋。

扶玉兴奋得手舞足蹈:“师姐师姐,快来看快来看!”

她大声喊道,清瑶还道出了什么事,放下手里毛笔,走到藏书间门口,就见扶玉跪趴在地上,歪着脑袋正在看一个破碎小蛋。

一只破碎蛋壳里,有什么活物在动。

原来是龟破蛋。

清瑶淡淡扫了一眼便离开了。

扶玉还兀自趴在那儿,看小龟一点一点从蛋壳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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