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你幸福了吗(快穿)(14)

作者:楼非白


虽然,陈淮宁没听出来她说的都是什么,但见她吃的这么快,大概是合她口味了,完全没有嫌弃的模样,陈淮宁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不懂白慎言这哭是几个意思?

但她很明智的也没问。

她不问,白慎言就不说,可其实为什么会掉眼泪,就连白慎言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就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就像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就像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味道,熟悉到灵魂都跟着颤栗颤抖。

可为什么会这样?!

莫非她失去的那些记忆,她不记得,并且一直在寻找着的记忆,和陈淮宁也有关系吗。

白慎言不知道。

看着她这么个狼吞虎咽的吃法,陈淮宁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看白慎言手边的可乐见底了,想了想又起身去厨房重新拿了一瓶出来,拧开盖子放在她的手边。

刚放下就被噎的不行的白慎言捞起,咕咚咕咚喝掉了小半瓶。

一盆饭,七个菜,吃的溜干净,风卷残云的点滴不剩。

“……”陈淮宁都被吓到了。

虽然对自己的饭菜合这神经病的口味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但吃这么多真的没问题吗?

可别到时候撑到了还要怪在她头上。

陈淮宁丝毫不怀疑这个问题存在的可能性。

不过她到底还是没说什么,见白慎言吃完了就开始收拾碗筷。

吃饱了就有力气,白慎言顶着圆滚滚的大肚子溜溜哒哒的到了厨房,看着陈淮宁继续忙碌着的身影,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连最后之作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站在门口,那人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陈淮宁自然感觉的到,不过她也不可能对白慎言说什么,索性无视她。

最后还是白慎言先开了口;“要不你把那工作辞了吧,到我这里做饭,工资我给你两倍,不,给你五倍怎么样?”

陈淮宁眼睛都没抬,直接拒绝。

她拒绝的太快,白慎言还没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噎了回去,但她想了想,也没再继续说。

洗好了碗,收拾好厨房,已经快要五点了,陈淮宁脱下围裙放好,拿起外套就打算离开。

此时白慎言正在电视前弯着腰,不知道在整什么,陈淮宁刚说出去意,白慎言抬头,但没起身;“来陪我打游戏。”

“……”陈淮宁。

她真的是不知道这大小姐又在作什么妖?但望着白慎言不容置疑的模样,陈淮宁抿了抿唇角,犹豫半晌,就只是为难又茫然的告诉她;“可我不会玩游戏。”

白慎言一屁股坐在绒毯上,游戏画面已经被她调好;“没事,我一个人也是没意思,你陪我玩几把,就当是你的感谢了,我们两清。”

她知道陈淮宁想听这话。

果然,白慎言这么一说,陈淮宁也只得答应了下来,只不过这个过程……

“喂,你眼瞎啊是不是,敌人在你前面,你面前,你打我干嘛?”

“别乱窜的,等着我去救你。”

“上,上上,让你上去顶一波你跑什么。”

“……”

打的实在太窝火,白慎言都觉得自己的邀请是个天大错误,好家伙,心里莫名其妙的火没解决,她的怒气快要被燃爆了。

打不着敌人先不说,这老偷袭她是几个意思,白慎言严重怀疑陈淮宁是在借机报仇,不过看着身边陈淮宁那一脸严肃又实则束手无措的懵逼模样,白慎言就无语。

然后当又一次“己方”偷袭,她“砰”的一声死了之后,白慎言仰天长叹。

未了也只能发泄似的爆一声粗口;“艹!”

她服了。

白慎言死了,可陈淮宁还活着,没人在她面前顶着,一大批的敌人扛着枪就全部如狼似虎的冲了出来。

陈淮宁彻底逛了,转头去看白慎言;“怎么办?我是不是先应该跑?我一个人好像打不过他们。”

白慎言翻了个死鱼眼。

陈淮宁乱七八糟的按着手柄,一边摁,一边叫,她想跑,结果跑人家包围圈里去千里送人头了。

一枪,砰!

白慎言瘫在地上哈哈嘲讽;“你是猪吗你。”

气的陈淮宁抬头就将手柄砸过去了,不过这个动作刚做完她就后悔了,白慎言也不生气,嘎嘎乐的打滚。

捡起手柄递给她;“再来一把。”

陈淮宁脸黑,直接推开她的手;“不玩了,你自己玩吧。”

虽然有些诧异她手掌皮肤冰凉的温度,但问题是,她满脑子被嘲讽被爆头的火气正熊熊燃烧。

白慎言凑过去,劝她;“来吧,我不笑话你了。”

陈淮宁越拒绝,她就越来劲,拎着个手柄就往她怀里塞,一不小心拉拉扯扯的,距离就下意识靠近了。

清雅的味道不会让白慎言反感,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陈淮宁那张精致的容颜,白皙的皮肤近在咫尺,甚至,还有那张微启的樱唇……

时间,仿若定格了一瞬。

直到手柄砸在腿上的触感让陈淮宁率先回神,她没推开白慎言,而是自己退了退,起身。

天已经黑了,没有开灯,电视的光亮在黑暗之中将这份突如其来的微弱暧昧放大,但很快被陈淮宁自行掐断。

她很理智。

不管刚才的一幕是白慎言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都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的牵扯。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白慎言眯了眯眼,很快又笑;“嗯,我让人送你回去。”

陈淮宁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待陈淮宁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随着那不大不小的关门声,方才的热闹被瞬间抽离。

电视映射而出的光亮随着画面切换变成了绿色,打在盘膝而坐的白慎言的脸上,莫名带了几分的怪异。

最后之作没忍住;“宿主,你是故意的?”

白慎言没理它。

最后之作也不在意,它的小奶音想了想,又问她;“你是在验证什么吗?”

验证什么?

白慎言嗤笑一声,顺手从电视柜下的抽屉里翻出烟来点上一根,然后就四仰八叉躺在了绒毯上。

就看着天花板,看着她无比熟悉也无比厌恶的黑暗,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10章 电台

“白慎言……不行……”

“……”

“……不要死。”

“我听话,我听话,不要死……”

“……”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怎么办?”

“下放……”

“……”

断断续续的声音,伴着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仿若开了八倍速的放映机一样不断闪现,画面模糊的看不真切,也快的并不真实。

但唯有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却是仿佛侵入骨血灵魂,让人崩溃。

夜里一点半。

“不要,不要死啊啊啊——”

有痛苦不堪的声音划过黑暗,白慎言猛然睁开眼,黑暗中,几许猩红在眼底闪过,她猛的坐起身,大汗淋漓,急促而粗重的喘息着。

“宿主宿主,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最后之作担忧的问她。

但白慎言就只是急促的大口喘息着,瞳孔剧烈收缩,没有回答它。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道低沉的女音轻轻敲了敲房门;“小姐。”

白慎言依然没有回答。

她眼神放空,毫无焦距,门外的人没有听见回答,扭开门把手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突兀。

可门被白慎言反锁上了,她推不开,接着响起的是两声踹门的声音,白慎言猛然惊厥,她捂着脑袋,压抑着暴躁的低喝出声。

“我没事,你下去吧。”

……

夜色正暗。

可白慎言却已然睡不着觉了,刻意去回想梦里的景象,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大概唯一还能记起来的,就是那一双眼。

一双温柔的,含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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