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现任白月光GL(48)

作者:鎏戈


“李丽”如何看都像是个随便捏造的名字,侯雪的记忆里也完全没有这号人物,但却没有一个人对此发出质疑,可见这只能是个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的“虫”。

……

放假了。

姜家二小姐和小少爷据说去了度假村,侯雪自然是没资格去,留在姜家。

也没人管她要做什么,只有曹芬兰在她放假的时候回来一趟。

说是看侯雪,实际上只是拿一个遗留的文件,见侯雪在所难免,只能算是顺带看看。

佣人们似乎私底下咬了耳朵,但侯雪毫不在乎,她和曹芬兰扮演好表面母女就各干各事,互不相扰。

放假的第一周零一天,侯雪在路边扫了台小电驴,骑着它跑到一个距离姜家很远的河堤。

这河堤她以前从来没来过,但就像是某些神秘的事件无法被解释,有可能是她的大脑深处曾经偶然记住过这条路。

路过店门,她买了很多的烟花,还有几只仙女棒。

侯雪站在台子上,放烟花给自己看。

那烟花清晰又模糊,像个美丽又不真实的梦境。

“喜欢吗?”侯雪点着了仙女棒,却只是抓着,她自问自答,“喜欢,特别喜欢。”

侯雪眼睑微颤,她想流泪,可情感被阻隔得也快,她甚至没发出来声,就被强制冷静。

但这次与过去有稍稍的不同。

侯雪面无表情地摸了把下巴。

指尖湿润。

一滴泪被留下了下来,赶在被迫冷静前掉出眼眶,像是要奋力证明这段感情的存在并非侯雪独自空想,也不是她得了什么癔症。

侯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她还在冷静的余力中,任何情感上的波动和表情的变动对她来说都是困难的。

天又重新沉默。

侯雪却乐得像个孩童。

看见了吗?

她也会高兴,这不受谁控制或约束。

……

侯雪总觉得牙痒。

一开始是在寻觅里工作的时候,侯雪问路过的罗琦要了一根巧克力棒,但吃完后并没有什么显著成效。

后来大半夜的,忽然就不痒了。

侯雪没搞懂原因,就没再搭理它。

但第二天早上起来牙继续痒,侯雪才意识到大概这又是她“忘记”的一件事。

侯雪思考出不少她可能会咬的东西,但没一个成功,倒是越来越想不通她怎么会去咬这些东西,甚至还因此成为了一个特殊事件。

最后还是机缘巧合下,侯雪的手指被划破,她突发奇想咬了一口,牙痒立刻止住。

侯雪:“……”

她忽然觉得她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够深刻,原来她是个有如此独特兴趣的人。

因此侯雪联想自己见到“她”的时候。

估计会发疯,甚至会有想要毁掉对方的想法。

毕竟是渴望了那么久却无法得到的人,毁掉再珍藏,才是最优质的方法。

“她”不会离开自己的方法。

熟悉的强制感又在侯雪体内过了一遍。

侯雪这次少有的觉得强制冷静是个不错的技能,至少能中断她之前的念头,让她以一种更为理性的旁观者心态去看待这件事。

颇为认真的,侯雪想了很久。

她领悟到比起死物,她还是更喜欢活的。

咬是她画的线,以后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超过这条线。

……

朱瑶的眼神是疯狂的。

侯雪这么想。

继姐的眼神相对来说就平静多了,但厌恶和看好戏的情绪还是毫无顾及地流露。

朱瑶的敌意从来都是莫名其妙。

侯雪看了看天。

手被捅了一刀而已。

不是很疼。

倒是有些累。

本来在她闭眼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该是谁呢?

侯雪忘了。

……

“你为什么总不能保护好自己?第二次了。”耳边有个女声,在说话,“……我知道是我的错,我该保护你的,我没有兑现承诺……”

侯雪皱眉。

她睁不开眼,脑袋昏昏沉沉,像是睡了个过长的觉,大脑都有些生锈,反应慢半拍。

“侯雪。”那个人说,“我好疼啊。”

疼?为什么?

侯雪感受被捅穿的右手,感觉并不是很疼。

快被打散的全身似乎也没难么疼。

不疼。

“我没想到我会这么疼。”女声继续道,“这超出了我的预估,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和……”说到一半,对方止住,沉默三秒后,对方的声音微微颤抖,“侯雪你醒了,你是不是醒了?”

侯雪这下眼睛睁开了条缝,她看见那个在她耳边念叨的人。

她在按铃叫医生。

鼻间有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这里是医院。

第36章 分辨

“头还疼吗?”医生问。

被询问的人摇头,反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姜晴皱了皱眉,还不等她开口,医生就笑着说:“现在还不能,需要再观察几天。”她的视线在侯雪的手上多停留了几秒。

医生走后姜晴坐到病床边,侧头看侯雪,随后情不自禁伸手,揉了揉侯雪的头发。

那里有一撮翘起来了。姜晴记得自己之前也给侯雪顺过毛。

但侯雪的反应却不如之前那般乖巧,她向后靠去,躲掉了这个稀松平常的触碰。

姜晴的手停在刚刚侯雪发翘起的地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喉结滚动:“……怎么了?”

“抱歉。”侯雪道,“我头还有些疼。”

姜晴紧张起来,也顾不上被侯雪拒绝的事了,眼里盛满了担忧,说着就要起身按铃:“怎么还疼,不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吗?我叫医生过来……”可不等她说完,侯雪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再眯一会儿就好。我只是有些累。”侯雪表情平静,带着股理所当然的味道。

姜晴的另一只手不可控地抖了抖,但她很快将手握成拳,止住显露的反应,最后还是对侯雪温柔地笑笑:“那好。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出去。”

“嗯。”侯雪轻飘飘地回了句,松开姜晴的手腕,没有留恋之意。

直到亲眼看到姜晴出门,侯雪脸上的伪装终于全部卸下。

侯雪瞬间露出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迷茫的复杂表情,她变脸变得很快,如果此时病房里有第二个人,肯定会得出她精神分裂的结论。

那是两种灵魂在同一具身体里撕扯的模样,瞧着着实吓人。

侯雪躬了些身子,用双手抱住头,压抑着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吟,只能从喉咙发出低沉的喘息。

等冰凉的手指扶上发烫的头皮,侯雪才终于缓过来些,整个头都发胀的痛觉稍得缓解。

头疼并不是骗姜晴的,侯雪是真有她的脑子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炸开的错觉。

从而即便此刻侯雪并不想让姜晴离开她的视线,却还是支开了姜晴。

毕竟她只能忍刚才那么长的时间,再多她就憋不住,也支撑不了。她会控制不住想抱姜晴,说不定还会再在这里就让姜晴真正属于她,而她绝对不能那么做。

侯雪眼神放空,看着正前方。

她发现自己脑子里,有两段记忆。

所以现在她还有些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她,哪个才是她真正的生活。

是没有“她”的世界,还是这个拥有“她”的世界。

她只记得她在那个世界里找“她”找了很久,找得都快发病了却一次次被“修正”。

侯雪换成单手按摩太阳穴,皱着眉。

她感觉自己就要触碰到什么核心的东西——和“她”身份有关的东西。

侯雪暂时得不出那股力量来源于什么,她躺了下去,却迟迟不敢闭眼。

她怕她这么一睡过去,会发现这个美好到虚假的世界才是她的梦。

梦里人是不会疼的。

只有现实才会疼。

那个空洞的世界里侯雪没疼过,但现在她却头疼欲裂,凭借这一点,她才能勉强分清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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