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赘A后+番外(98)
作者:柒殇祭
“嗯嗯嗯……”
“那你在倔强什么?——念经也没用,你这是临时抱佛脚。”
叶小狗奶凶地回答,“就要抱!万一呢!”
没有那种万一。
许乐遥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叶浮光浑身都浮起的红意,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去看不远处站在河边不知在跟谁生闷气的叶渔歌,在这时候微妙地觉得这两姐妹还真是一家人,姓叶的都这么倔吗?
先前出去的那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叶浮光都这样了还不愿意去找沈惊澜?
她往主帐的方向看了眼,也就是在这时候,瞥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那道身影似乎比先前威压更盛,连一道侧颜轮廓都给人锋利感,只是眼睛好像才能隐约见到光,所以眯着眼睛朝这边看了半晌,才纡尊降贵地朝这边走来。
然后就在不远处停下。
“王妃如何了?”她这样问。
许乐遥同她行礼,然后站定,实话实说,“已经醒了,但不大好。”
沈惊澜紧绷了一刹。
还没等她问出,许乐遥的下半句已经接了上来,“她进入了情期。”
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给人亲和感的乾元此刻意味深长地看向沈惊澜,观察着她面上的神色,意有所指地问,“王爷要进去看看么?”
-
帐篷里的动静都停了。
叶浮光没再看自己已经看腻了的雪花,背对着帐篷的方向,甚至捂住了耳朵——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躲什么。
然而她其他的感官却前所未有地敏锐,尤其是她曾经所想的、令信香成为她知觉延伸的设想,在这时候成了真,她能感觉到当那股茶花信香进入她领域时,所有雪花都欣喜若狂地朝着那味道贴去的动静。
好像想将这片春色永远留在她的帐中。
直到那馨香被雪花铺就的长毯相迎,近到离她只剩咫尺。
沈惊澜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里面好像有几分拿她没办法的无奈,“醒了为何不让人唤本王过来?”
叶浮光背对着她,看着帐篷另一头布料被日光照耀的模糊金光,一点也不像是被情期所扰的乾元,很平静地回答:“我以为王爷不想见我。”
常年触碰兵器、掌心生出一层茧的手心从后面碰到她的脖颈,摸到小王妃颈间的热意与闷出的薄汗,替她拨开拢在那附近的长发,像是配合地问,“我为何不想见你?”
叶浮光被她那微痒的感觉摸到浑身更热了几分。
她本来就已经很难控制自己了,现在却觉得更委屈:沈惊澜明知道她在情期,还故意走进这帐篷里,这样撩拨她,到底是想怎么样?
攥着拳头,使劲在忍耐的人连呼吸都敏锐捕捉到那股甜香,好像饥渴了半月的旅人闻见湿润的水源,叶浮光忽然不再忍耐,转身起来,抬手把沈惊澜给按到了床上,坐上她的腿——
她红着眼睛俯身凑近,“王爷是故意的吗?”
沈惊澜被她的信香压着,感觉呼吸里都是那股冷意,却没有打算反抗她,此刻被按到榻上,也很平和地同她对视,发现她一副委屈到要哭的样子,甚至还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嗯?”
叶浮光理智在这一刹崩塌,“既然进来了,你就应当知晓会发生什么,王爷总不会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吧?”
她说,“我没有意志力,我经不起考验。”
沈惊澜唇角弯了弯,摸着她眼尾的动作变轻了几分,声音也变得很轻,“别哭。”
她说出了让叶浮光意料之外的话,“我不该怀疑你,是我错了。”
而话音落下后。
啪嗒、啪嗒。
那些眼泪都从叶浮光的眼中流出,一滴滴坠在沈惊澜的面颊上,还有落在她唇角的,将她的唇都浸成了苦涩的味道。
……
沈惊澜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莫名知道自己当时短短几句话给小王妃造成的伤害,她抬手摸了摸叶浮光的脑袋,好像知道她在倔强什么,出声哄道,“没关系。”
她将叶浮光握住的拳头松开,摸到她掌心被指甲按出的那些深深浅浅的弯月痕迹,把她的掌心放到自己领口,“来。”
本来还不肯弯曲的脊背被她这明示弄得刹那间崩溃。
叶浮光哭着低头,埋首在她颈间,胡乱地摇着脑袋,“这里不可以……”
沈惊澜却已经在解她的衣衫,语气和缓地回答,“我将人调走了,营地是空的,不会有人知晓,别怕。”
从来都清朗的嗓音,在放软的时候,也有一种能诱惑人神智放松、听从她的蛊惑力,叶浮光被她温声细语说得都快忘了自己压着的人是那位岐王,一旦紧绷的意志松懈——
汹涌的情.潮就卷土而来。
她循着本能,去亲吻她的地坤,脑海中有声音在疯狂叫嚣着,给对方种下难以洗去的露水印,但这也还不够。
还要更深的、能够留在她身体里,最好是能烙在她灵魂上的痕迹,即便她喝下孟婆汤,转世时也要带着属于自己的印记。
乾元的占有欲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
不知什么时候,帐蓬外面的光变得黯淡,好像只有一星远处的篝火亮光能够落在这帐篷布上,给人一点看见星光的错觉。
沈惊澜知觉有些模糊,很难得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余毒困扰。
明明是在陆地上、是在帐篷里,她却觉得周围全是水,让她每寸肌肤都是湿漉漉的,而那些被褥衣衫,就成了将她捆在水底、不让她逃离的禁锢。
好冷。
她寒毛战栗。
等到后颈被尖锐的疼痛侵袭,沈惊澜才迟钝地意识到,是叶浮光的信香,每次被这种信香种印、侵入的时候,她都会在那种剧烈的疼痛里,生出疑惑,那么温柔可爱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冷的信香?
每次都让她觉得脊柱都要被冰冻住。
然而到了此刻,她又觉得,先前种露水印的那点信香也不算什么——因为那些雪花抵达了让她更难以忍受的地方。
让她觉得身体里面是冷的,仿佛被人塞了冰块,可是表面的肌肤又是热的,因为有滚烫的、令她轻微颤抖的温度反复覆盖上来。
在幻觉似的黑暗里,她听见咬住她信腺的人短促地出声:“打开。”
因为完全沉于情.欲里,所以没了往日的柔软,像是小狗一夕间长大,成为竖起耳朵、光是叫声就让人胆战心惊的大狼狗。
沈惊澜眨了下眼睛,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痕迹,从眼角落下。
她一点也动不了,无论表面再怎么强大,被种过露水印的地坤就是没有任何办法在种印的乾元这里反抗,甚至连身躯本能都要听从命令,任由对方摆布——
后颈的信腺再次被咬住。
然后安抚似的,对方舌尖轻轻扫过。
这种与之前的狠厉截然相反的温柔,却让沈惊澜开始战栗。
于是她又听见一声含糊着委屈的要求:“打开嘛,好不好?”
她条件反射地摇头。
就算再怎么任由乾元乱来,沈惊澜也不想让自己身体深处的秘密被触碰,那是每个地坤的底线,是河床里躺了许久的蚌壳,一点也不肯露出自己柔软的蚌肉,因为知道闯进来的石砂,能将它磨出怎么样难以忍受的苦楚。
……
日升月落。
白天黑夜交替了三次。
直到晨鸡即将破晓之时,一道身影才掀开帘子走出来,除却在黎明前映得有些苍白的面色,还有身上带褶皱痕迹的衣衫,几乎看不出什么其他端倪。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袖口垂落,就将上面的淤痕全部挡住。
过了会儿。
女人吹了声口哨,就有一匹在附近的黑马朝着她奔去,这动静惹得巡营的士兵都迅速清醒,过去朝她跪下行礼,只听她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另一处营地就传来整队的声响。
这把过于担心她们状况、早早端着洗漱的杯子出来的许乐遥都惊了,眼见那人只在上马的时候顿了顿,随后坐直了身躯纵马离开,整个人就和游魂一样,飘回了帐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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