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番外(209)
作者:宁远
白境虞洗完澡出来了,整个人又疲惫又精神,状态相当矛盾,眉眼间有种餍足后的懒散。
吃完饭,白境虞坐在沙发上看书。
陈幻看她半天翻不了一页,就知道她心思不在。
陈幻将一堆的水果和点心收进购物车,白境虞分了一眼,问:
“家里要开联欢会?”
陈幻说:“让你妹过来玩玩呗,大周末的,还住这么近。”
白境虞:“……”
眼神里带着杀意。
陈幻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已经不醋了。真的。而且你和小易妹妹本来就没事儿,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正是增进姐妹感情的好时候。”
“那不一样,她过来不得把姓裴的土匪带来?”
“土匪?”
陈幻不解,裴老师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是怎么和“土匪”挂上钩的?
话到了嘴边,陈幻没说。
吃一堑长一智,要是真说出来,一个月后白境虞都能忽然在清晨时分她耳边问——你的裴老师怎么温文尔雅了?
好险好险,陈幻在心里感叹,我到底是成熟了。
看白境虞不乐意,陈幻也没再说什么。
书看不进去,白境虞舒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后,又去补了个觉。
山水澜桥另一边,99号楼。
昨晚。
裴容一个人享用了整张大床,裴醒和易织年一块儿挤在沙发上睡的。
易织年家的沙发不算小,三人位还加一个贵妃榻。
可要说能让两个人当床睡得舒舒服服,那也不可能。
不过热恋中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空间。
坦白局之后,裴醒还在思索易织年这勾人而不自知的要命性格,是不是从小就有。白境虞算不算早她一步品尝到了?
易织年打断她的思绪,缠着她要接吻。
裴醒说:“怎么,要用吻来贿赂我?”
易织年不解:“这叫贿赂吗?我一五一十全招了,难道不算奖励?”
看小姑娘清亮又纯真的眼睛里带着毫不遮掩的渴望,裴醒感觉自己又一次上钩了。
易织年索吻得坦坦荡荡,和她相拥在沙发上细细品味。
裴醒的吻技果然让人难以招架,舒服得易织年情不自禁漏出了声。
“嘘。”
裴醒双唇微离,指尖点了点易织年的鼻尖。
“太舒服了?”
易织年眼神迷离,双唇还轻启着,一时间没适应她的抽离,依旧是被她吻着的形状。
帮易织年拭去唇上的晶亮,易织年才像是回过一半的神来,老老实实地回答:“嗯,太舒服了。”
裴醒说:“还想要吗?”
压低的声音中有种沙哑的质地。
夜半耳语,像是专门来勾她的魂。
易织年的魂轻轻松松被及裴醒勾了去。
“要……”
裴醒指尖点在她的唇珠上,说:“张开。”
易织年乖乖张嘴。
“出来。”
粉嫩的小舌听话地往外探。
小羽毛湿乎乎地飘不动了,随着易织年沉闷的呼吸声,落下来,跟着主人沉沉的鼻息微微起伏。
软舌被裴醒戏弄着,明明没接吻,却舒服得无法思考。
易织年枕着裴醒的胳膊,裴醒右手逗弄她的小舌,被枕着的左手从她脑后绕过来,揉她小小的耳垂。
又有些声响,小羽毛发着颤,几乎要扬起。
裴醒轻声贴在她血红的耳边说:“不可以。”
易织年拳头都缩了起来,膝盖不自禁地在裴醒的裙面上难受地磨了磨。
声音到底是咽了回去。
裴醒觉得这样对易织年有点坏。
但易织年好像挺享受她使坏的。
而且,即便没有喝酒,易织年也非常听她的话。
裴醒有些不忍心折腾她,扣着她的下巴,给她安稳又实在的吻。
易织年不知道该放在何处的手,不太确定地贴在裴醒的腰间。
感受到易织年的犹豫,裴醒指导她,说:“抱我。”
仿佛被老师划了重点,易织年立即紧紧地抱住裴醒。
圈住裴醒的一瞬间,深深的满足感让易织年双臂收得更紧,心里忍不住想,被她吻着,还能抱着她,所以,这就是情侣认证了吧。
“我和裴老师成为情侣了吗?”
结束了让人无法思考的吻后,易织年还圈着裴醒的腰不想放开,问出来的话让裴醒轻笑。
“为什么要笑?”
“都这样了,还不是情侣?”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确认关系的。”
裴醒皱眉,“你们?”
“就是……喜欢女人的女人,关系是怎么确定的。”
裴醒乐得不行,“易织年,能不能把你灵活的小脑洞收一收?”
易织年有些忐忑道:“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啊……”
裴醒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双掌夹住她的小脸,说:
“你对我这么坦白,那我也跟你说一件事儿好了。”
“嗯?”易织年眼睛圆了圆。
“你之前问过我,当时离开Y大跟你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你不算直接原因,是我自己的心魔在困扰我。”
“心……魔?”
“对,心魔。想要像现在这样对待你,就是我那时的心魔。”
“像现在这样对待我?意思是……在学校的时候,你就……”
裴醒笑着又亲了亲她。
能够轻易看透旁人底色的裴醒,总是能知道谁在犯蠢,谁在不久之后就能自食恶果。
她是老师,教书育人是她该做的。
可她面对那些明知会陷入泥沼的学生,她选择的是沉默,是袖手旁观,甚至以欣赏被恶念反噬的人悲惨结局为乐,并不提醒。
要不是遇到易织年,她可能还会继续留在Y大,欣赏裴知免拿她无可奈何的愤怒,以及保持着恶魔的心态消遣度日。
易织年的颜色是晨光,形态是没有一丝杂质的白色小羽毛。
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裴醒就明白,这个女孩和自己是完全相反的底色。
她是黑洞,而易织年是光。
课堂上一次次点她的名字,听她或无奈或耍赖的声音,是在规矩之内的满足。她从不耽误教学任务,可是看见易织年就想要靠近她、逗弄她。
老师和学生之间需要保持距离。
而裴醒一次次在危险的边缘犹豫不决。
在教学楼走廊上不期而遇时,裴醒都会放慢步伐,将相遇的时间延长一两秒。
有时候易织年自己一个人,就会像只热闹的小麻雀,绕着裴醒叽叽喳喳。
有时候周围一群人,易织年和同学们嬉笑打闹,甚至没发现裴醒。
但裴醒的目光总是会安静地落在易织年身上,贪恋着每日走廊上的邂逅。眼里的眷恋藏在人群之中,炙热又隐秘。
即便是光,要是靠近黑洞也是会被吞噬的。
所以,裴醒控制着的距离,压抑着情绪。
不要让光堕入黑暗。
易织年食物中毒那次,是裴醒第一次失去分寸。
易织年意识模糊的那一刻,裴醒心急如焚。
单独和易织年待在一间病房的那一日,欲念和占有欲灼着裴醒的心。
她彻底看透了这份爱意。
她多想就这样将易织年带走,不计后果地霸占她。
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失控的侵占欲。
站在窗边,被滚烫的阳光晒透,裴醒明白了,自己可以教书,但是育不了人。
育人者,不应该看着学生自食恶果,更不能爱上学生。
黑洞不必向往光明。
她选择放弃老师这个身份。
游戏人间的感觉并不算好,但她知道,那些女人与她是同类,并不盼望一个未来,大家都是在去往自己宿命的路途上逢场作戏。
一晌贪欢,心安理得。
她们和易织年完全相反。
却和裴醒那么像。
烂泥般的怪物,在相似的洞穴里和同类消磨着时光。
直到阳光再次照亮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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