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重生后改拿师徒恋剧本+番外(41)
作者:江寄言
虽然伤害不可逆,但荀诀雪修炼多年,灵力磅礴深厚,目前的伤害还未伤及她根本。
“但,”荀诀雪沉声道,“你可知,我离开康坨时发现那里的恶气有往外扩散的迹象。”
这才是她这两天忧心的事情。
“哐当”一声。
宁淮竹失手将手中的茶杯摔碎。
自接手师父身上的担子,掌权多年,能将清缪宗的事务上下料理的不出差错,宁淮竹自不是一个蠢人,不仅不是,还是一个对天下大事及其敏感的人。
短短一句话,一瞬间,她脑子里已经过了千万种想法。
宁淮竹声音凝重:“恶气扩散了多远?”
荀诀雪:“约有半里之地。”
半里之地不算大,但如果它扩散的速度极快,那么不消几年,将会有许多地方被它吞噬。
荀诀雪自然知道她的担忧,她道:“过些日子,我会再去看看。”
宁淮竹抿唇,师姐这次回来受伤不轻,她自然不想让师姐再次奔波。
她道:“成若曾经带队去过康坨边界,她自是知道恶气的危险,探查这事便交给成若吧。”
荀诀雪摇摇头:“她又不知道恶气上次是扩散到什么地方,我再去一次就是,只是探查速度,不再进去。”
宁淮竹闻言心里微安。
可这股安心又被恶气的事情覆盖了。
她起身,带着沉重的心情道:“等掌握了恶气扩散的速度,我会召集其他宗门一同商议此事。”
荀诀雪也随之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淡淡道:“你现在也不必太过忧虑,也许会有解决的办法。”
宁淮竹闻言苦笑一声。
“希望吧。”
临走前,她望着泰山压顶仍不改其色的师姐,想了想,开口道:“其实我今天过来,除了想问问你恢复的怎么样,还有一件有关岳长秋的事情要说。”
荀诀雪眉目微动:“什么事?”
宁淮竹道:“岳长秋临死前说他布下的藏灵密法是被魔气攻击的。”
魔气。
荀诀雪想到自己从康坨离开后看到的水月城的冲天魔气。
只是她到达后,魔气已经消散,而后又因为岳长秋的事情,加上她体力不支,便先赶回了清缪宗。
宁淮竹见师姐眼底滑过深思,问:“师姐可是有什么发现?”
荀诀雪摇摇头,淡淡道:“并无。”
宁淮竹闻言又叹了一声:“或许是他临死亦有不甘,罢了,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只要他胆敢出现,定会露出马脚。”
现在一桩大事压在心头,只是一道不知真假的魔气,宁淮竹也实在不想分出什么心思去探查。
总归自巫弘烨魂飞魄散后,魔界的人就一直群龙无首,不成气候。
简单地和师姐告别,宁淮竹就愁苦着一张脸离开了。
她走了,荀诀雪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
她细细想着师妹方才透露的信息,藏灵密法是被魔气攻击了。
可徒弟也曾哭泣着诉说她的误打误撞。
最重要的是——
荀诀雪在人界曾经有两次发现魔气,两次到达魔气附近都没有看到魔修,却看到了自己的小徒弟。
将这两起线索结合在一起,荀诀雪的心不由得起了一丝波澜。
可很快她就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如果是魔修隐藏身份潜入清缪宗,她身为师父和她朝夕相处,不会察觉不出异样。
毕竟魔修再有隐藏身份的本事,也无法真的像一个修士一样每日在她眼前修炼吐纳,毫无异色。
想明白后,荀诀雪对自己心中竟然对徒弟产生过一丝怀疑而感到愧疚。
她揉了揉太阳穴,眉目罕见地有些沉郁。
恰好这时候,祝寂云端着冰魄雪莲汤敲了敲门,款款走来。
见师尊正在揉太阳穴,她一顿:“师尊,是头疼吗?”
她将托盘放下,走到盘坐着的师尊身后,两膝跪在软垫上,素手轻轻揉上去。
她没揉几下,荀诀雪就抬手攥住她的手放下了。
她刚刚还在怀疑徒弟,现在徒弟对自己又这样关怀备至,荀诀雪一时之间不免有些心虚。
“我无事。”她望着眼前散发着淡淡清香灵气的汤,问,“这是你炖的?”
祝寂云起身在她旁边坐下,将盛着温热的汤往师尊面前推了推,乖巧道:“是的,我见师尊库房里有冰魄雪莲,又想起它的功效,便想为师尊做点什么,希望这冰魄雪莲汤能帮助师尊疗伤。”
她越是乖巧体贴,荀诀雪现在就越是心虚。
“你辛苦了。”
祝寂云摇头,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师尊看,“为师尊做这些事情,一点都不辛苦!”
她眼睛里的孺慕那么真切,荀诀雪见了心尖忽然有些发烫。
她匆匆挪开目光,端起眼前凝缩着徒弟心意的汤一口一口饮下,直到喝完,才将空了的汤碗放回原地。
祝寂云见师尊一口气喝完,脸上有些满足:“师尊,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荀诀雪便轻点头:“有些效果。”
谁知道祝寂云嘴一瘪:“师尊骗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起效果!”
身体都还没来得及吸收呢,哪来的效果?
“……”荀诀雪改口,“那是我的错觉,我只是觉得饮下这冰魄雪莲汤,灵脉舒缓发热,有些舒服。想必不久这汤药的疗愈效果就会显现。”
可她这话还是没有安抚住小徒弟。
祝寂云眨了下眼睛,泪珠滚动。
“师尊又在骗我了,这汤药不仅现在不会起效果,之后也不会有效果!”
荀诀雪眼也不眨道:“胡说,冰魄雪莲本就是十大灵药之一,对固灵疗伤有奇效,怎么会对为师没有效果呢?”
她一边轻驳,一边拿出手帕,轻轻为徒弟擦泪,轻声道:“最近怎么这么爱哭?”
擦完了眼泪,荀诀雪要撤回手,祝寂云却一把按下了她捏着手帕的左手。
祝寂云:“那是因为师尊把我当小孩子,什么也都不告诉我,还要忍着伤痛哄我这个不知事不懂事的徒弟,我伤心难受想哭。”
她睁着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闷闷地问:“我哭,师尊是不是看了很烦。”
荀诀雪看她红红的鼻尖:“不会。”
不会烦,心只会软。
祝寂云还在按着师尊的左手,闻言歪着头蹭了蹭,说:“师尊,我都知道了。”
“……”
荀诀雪盯着她良久,眼中忽然一动,捏了捏她白皙柔嫩的脸颊肉,不轻不淡道:“都敢学会偷听师父和人讲话了。”
祝寂云丝毫不怕:“如果不是恰好听到,我还不知道师尊打算瞒我多久。”
她又说:“师尊就算要罚我不懂规矩,那也要等我知道你身体的真正状况后再罚,我绝不逃避。”
“……”
徒弟有点倔。
但又是为自己倔的。
荀诀雪将手从她掌心中挣脱开,而后抬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你这小孩儿,怎么听人说话只听一半呢?”
不过也好,她只听前面,不知道之后谈论的那些沉重的话题。
这样便好。
她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正该是在这个年纪无畏无惧地展露风采,何必拿那些沉郁晦涩的沉重来扰她们的心呢?
这些事情,自当有她们这些前辈一马当先。
如果是大灾降临,和每个生灵息息相关,告诉他们自无不可。
可事情,或许并没有到这一地步。
最起码,现在没有。
就让她们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轻松自在一些,便好。
祝寂云一喜:“还有解决办法?”
荀诀雪:“自然,我昨日和你说的在自愈并不是在骗你。我修行多年,体内灵力深厚,将恶气锁在一处,慢慢炼化就可以了。”
祝寂云眉头微皱,未雨绸缪地问:“那要是炼化不了呢?”
荀诀雪看她一眼。
没想到徒弟这么敏锐,一句话就问到了师妹一直没发现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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