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琬难受地皱起眉头，嘴里还在一直说着“疼”，不住地呻吟着，双眼紧闭，额间冷汗直流。

慕婉清紧紧抱着玉琬：“师尊，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马上……马上……我们就能永远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没有。。”

三天后，玉琬终于睁开了眼睛，浑身酸痛难耐。睡着的这三天感觉骨头被打碎了千百遍，又重塑了千百遍。

玉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比和慕婉清那什么了三天还要累。

玉琬感觉脸上好像有一层蜘蛛网一样，难受的慌，可是用手摸也摸不到什么东西。

玉琬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登时吓了一跳。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捧起镜子来仔细查看，这次没有看错，她的眼睛……真的变成了血红色。

玉小琬：“怎么会这样？”

突然，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了，玉琬疯一般地将镜子摔在地上，嘶吼着：“不……我不能成魔……我不能！”

玉小琬：“琬琬子你怎么出来了？”

玉琬：“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成为魔族！不可以……不可以……我恨他们……我不能成为魔族，我要杀了他们！”

玉小琬：“琬琬子，你冷静一点儿，冷静一点儿。”

玉琬：“杀……杀光他们……杀光所有人！”

玉小琬：“别这样。”

一会儿是玉小琬掌控身体，一会儿又是玉琬操纵身体。此时的玉琬就好像精神分裂了一般，自己和自己说话，自己否定自己，在外面的人看来就如同疯魔一般。

玉琬将屋里的东西悉数打碎，在屋里疯狂地撞击着，仿佛这样就能改变她已经是一个魔族人的事实。

玉琬：“我不要……不要……我不要成为魔族，父王！母后！哥哥！我不要……我不要啊！”

玉琬抓起地上的镜子碎片，猛地刺向自己的双眼，鲜血汩汩流出。

玉琬/玉小琬：“啊！”

玉琬躺在地上，哭着笑，笑着哭：“我不能成为魔族啊！我怎么能成为魔族呢！我恨死他们了哈哈哈哈！”

玉小琬捂着眼睛，痛苦地挣扎着，躺在地上嘶吼：“我的眼睛！眼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玉琬！啊啊！”

第159章 同病相怜（D）

慕婉清闻声赶来，便见玉琬满脸鲜血地躺在地上挣扎。

她忙跑过去抱起玉琬，可就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玉小琬就仿佛碰到怪物一般，死命地挣扎着往后退。

嘴里不住地吼着：“别过来！别过来！”

慕婉清：“师尊……师尊是我啊，我是婉清啊！”

玉小琬此时听不到她说话，只剩下眼前的黑暗和恐惧。

慕婉清还要过去扶她，却被玉小琬疯一般地躲开：“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不要打我！不要！”

慕婉清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可还是想要靠近。玉小琬摸索到地上的碎片，捡起来冲着慕婉清：“走开，滚！别碰我！”

玉小琬的手也被划破流出血来，但她感受不到，依然挥舞着手中那个她自认为可以防身的碎片。

慕婉清怕她想不开，便再没靠近，只是离她远一些，轻声哄着：“好，我不靠近，我不靠近。我走，我马上离开。”

玉小琬闻言，扔下手里的碎片，一直往后退，她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终于退到一个墙角，退无可退，她瑟缩在角落，嘴里不住地说着：“别打我，求求你们了……”

慕婉清看不得玉琬这样，怕她再将自己弄伤，于是闭上眼睛，打晕了玉琬。

将玉琬抱到床上，处理了她手上和眼睛上的伤，看着玉琬，慕婉清心里满满地心疼：“眼睛，怕是再难恢复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慕婉清便离开了，她怕玉琬醒过来之后会抗拒她的存在。

玉小琬醒之后，忙摸摸自己的眼睛，是缠的紧紧的绷带。她起身蜷缩到床的一角，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有一点儿安全感。

玉小琬：“玉琬，你为什么要剜去眼睛。”

玉琬：“我不能成为魔族……”

玉小琬：“那我呢！你有考虑过我吗？你把我从原来的世界带过来，你有问过我吗？你把这一摊子事儿交给我，你有问过我吗？你将眼睛剜去，你有问过我吗？”

玉小琬大吼着来发泄心中的愤怒与不甘。

玉琬：“对不起，可是我……”

玉小琬：“你以为剜去了眼睛就不会成魔了吗？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之后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良久，两人都冷静了下来。

玉小琬：“对不起，琬琬子，我不该那么和你说话，不该戳你的痛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