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的空落是真实的存在。

楚瑜隔着老远看见后若有所思。

次日，她懒懒地趴在床上，单手撑着下颌。

顾清辞走过时，她仰头笑起来，“红袖大人。”

顾清辞目光就不知道落在哪里，轻声回道：“怎么了。”

“来嘛来嘛。”楚瑜向她招手。

趴着这样的姿势，顾清辞站在床边，缓缓地摸着床沿，小心翼翼地坐下去。

只见楚瑜唤来绿色荧光小虫，很快就变换出了新的画作。

是一幅秋天的丰收图，秋天金黄的麦穗，以及农民质朴的笑容。

顾清辞看向楚瑜。

“世界还是很美丽的不是？”楚瑜撑着脸，小脚丫踢来踢去。

确实如此，顾清辞将目光放在楚瑜的脸上。

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楚瑜眨眨眼睛，笑道：“红袖大人，我的生意还得多仰靠你。”

“我必须再说一次，按照规矩办事。”顾清辞说道，“所以我不可能帮你在城里开个没有户籍登记的商铺。”

楚瑜叹气，“没劲。”

她从床上跳下来，“你今天身体好一些了没。”

顾清辞与她站在一起，“好一些了。”

“那我出去啦。”说完楚瑜往门口走去。

如果是为了商铺，那里会如此洒脱。

顾清辞站在楚瑜的身后，再次询问道：“为什么愿意帮我，还陪着我。”

楚瑜无意地伸伸懒腰，对她的态度才十分困惑。

“我想就想，不想就不想。”

风吹过来，拂过少女的额发，目光皆是坦荡。

顾清辞对这样的楚瑜移不开目光，又听楚瑜说道：“反倒是你最近犹犹豫豫，到底在想什么。”

楚瑜又说道：“不过你们天机的人都这样？”

她步步靠近，“脸上写着想，还表现着不要。”

顾清辞往后退了两步，“你在说什么。”

楚瑜凑在她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神说道：“你明明就很喜欢我陪着你，是不是。”

顾清辞的颈部泛起粉红，她若无其事地看了过去。

“你还喜欢我变着花样哄你开心，是不是。”楚瑜又问。

顾清辞问道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不争气地被骂软了，手指蜷缩想要去勾楚瑜的手。

“胆小鬼。”

这句话楚瑜是凑在顾清辞耳边说的，热气吹拂在耳廓，留下人待在原地发愣。

说完就转身离去，留下顾清辞暗自思索。

楚瑜看起来正常，实则在暗爽。

这个红袖，老凶我。

现在生病知道要人陪了吧，还非得装成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这不就是找抽。

莲华从一边出来，“小徒弟，你修炼的好像不错。”

现在都会知道怎么挑动别人的情绪，看来合欢秘法进展不错呀。

楚瑜满脸骄傲自满，“那可不，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哦，你出来什么了？”

“我看出来，她想我陪她玩，生病的人都这样。”

莲华淡淡一笑，好吧。

修了，但又好像没修。

看得出来情绪了，但是分不清楚是什么情绪。

哎哟，小狐狸崽子哪里被人吃人都不知道。

做师尊的只能摇摇头。

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跟着出来打了个盹，楚瑜一看见她浑身的毛就炸了。

就是这个坑货！

把狐族坑给她了！

“你你你。”

“算了算了。”师尊出来打圆场，“我们今天还有事情，你继续吧。”

“师尊。”楚瑜扑进师尊的怀里撒娇道，“师姐呢。”

莲华笑着摸摸她的头，“凤丫头最近有机缘呢，到时候能给你带来不少好东西。”

楚瑜泪眼花花，“还是你们对我好。”

“你还要抱多久啊。”另一边的人不乐意了。

莲华就去拉着她，“走吧，先不打扰你们了，改天再来。”

楚瑜就看着别的女人把师尊拐走了，泪又流了下来。

再怎么好，也是别人的家的。

想想家里的病号，楚瑜收拾好心情，重新下村，收集起了新的风景画。

她回到竹屋，红袖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骂醒了。

这一次倒是很自觉，在她用春生放视频的时候，主动靠了过来。

手穿过她的后边，放在楚瑜的腰侧边的桌子上。

就像搂着她。

楚瑜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又想都是女孩子，能做些什么呢。

也就压抑住心里的怪异。

她们一起看着楚瑜播放的场景。这一次是日光下的小溪，鱼在水面下游走。

楚瑜看着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再一抬头，就发现顾清辞一直看着她。

她歪着头看了过去。

顾清辞又移开目光。

“好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