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觉醒后,被白月光女配缠上了+番外(103)
既然她找自己来是为了挑明这点,那么简书当然要完全发挥自己被找来的作用。
“初寒,你和我都再清楚不过你是怎样的人。冷淡,封闭,只关心你自己,如果不是利益相关,你是不会想和别人牵扯上关系的。”
“但你和江辞秋一而再再而三地扯上关系,先是你主动去酒吧找她,又是你帮她在背后出谋划策。而且,你敢说除了我看到的这些之外,你没有做其他的小事,对她又和对其他人一样吗?”
“我敢肯定,初寒你喜欢江辞秋。”
“但是你不想喜欢她。”
简书把手肘抵在桌上往前弯曲腰背,靠近初寒一些,轻声问道:“你要我来说破就是为了不继续下去,但是为什么呢?”
“初寒,为什么你现在连你自己都要算计了?”
初寒搭在杯面上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下。
简书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手指弯曲收回掌心。
初寒起身准备离开。
简书没拦她,只是盯着她偏过去的侧脸问:“江辞秋知道你喜欢她吗?”
“……”
再熟悉不过的友人从她的沉默中读出了她的意思,缓缓道了句:“那你不打算告诉她吗?”
“不必,没什么意义,总是要散掉的。”
简书突然有点怒,怒她对于感情的消极态度,怒她对于除钱以外事情的不作为。
她是个天生的谋略家没错,她能玩弄人心但不愿玩弄人心,因为那会让她觉得她像那个混账父亲。
所以她玩弄数据,那更加直观,会让她觉得自己远离了那个人。
可她又是个凉薄的消极者,不相信除却数据以外的任何感情,觉得那总是会淡,是会消失的。
所以她不和任何人发展感情。
她只要钱,她可以在钱铸成的房子里孤独地过完下半生。
这就是她对于自己人生的规划。
初寒觉得,这才是最安全的。
可简书总是会说,那样的话,你真的快乐吗?
初寒从来不给她回答。
快乐算什么,她只要那种安全感。
“你为了江辞秋打破了你不玩弄人心的原则,却又把她死锁在界限之外……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对谁残忍。”
是对自己,还是对她?
“初寒,试试吧?”
初寒的眼睫颤了颤,唇角绷着,她的眼底深藏着挣扎。
简书知道,她也在犹豫。
她决定说得再破一些。
“说到底,你是因为父母才这样的,阿姨和叔叔曾经那么相爱,却最后消磨了爱意,支离破散。所以你觉得你也会这样吗?”
“……我到底是他们的孩子。”
“放屁!”
简书彻底怒了,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站起身时狠狠磕上了桌角,却不在意地绕过桌子站到初寒身边。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可笑的想法的?你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高中的时候要不是你护着我,我肯定会被校园霸凌到无心读书,怎么可能到现在出国留学、博士、副总?你和你父亲不一样!”
“还有你藏钱炒股,几百万啊!那是简简单单就能弄出来的吗?你瞒着你爸念双学位,拿着刀指那些无理追债的人,这些,是个没有反抗意念、没有能力的人能做出来的吗?所以你也和你母亲不一样!”
“你凭什么把自己框定在那些范围内?你难道要一辈子就守着那堆钱过吗?”
“初寒,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你为什么偏要自己过得那么可悲呢?!”
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说着说着眼前竟然朦胧了起来,眼角有水痕蜿蜒而下。
初寒从来没有见过简书哭。
即使是初见时她被一堆人围在墙角浑身狼狈的时候,她也没有哼过一声。
往后又有了自己的撑腰,简书也再没有理由哭了。
这是第一次,还是因为自己。
初寒有点发懵,抬手无措地想替她擦眼泪,但被简书躲了过去,她执着地问:“你凭什么要过得那么可悲?你凭什么要这样对待你自己!”
凭什么?
你明明……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
“我没有……”初寒的声音微不可闻。
这声反驳因为简书的哭泣而弱化,没有任何说服力。
她不敢看简书,而简书却固执地像一个失去了挚爱玩偶的小孩。
初寒终究是动摇了,她垂眼淡声道:“我想想吧。”
简书自己擦去了眼泪,红着眼尾带着点鼻腔对她说:“初寒,你值得最好的。”
即使有些人不识你的好,但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自你把我从那堆恶魔中救出来的时候就是了。
初寒不与人拥抱,简书就靠过去把两人的肩膀轻轻抵了一下,很快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