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前妻把我钓成翘嘴+番外(97)
“你从来不愿吐露内心真实的情绪,只有通过别人才能窥知一二,那天我去医院探望林虞,她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从前。”
“我想试着了解你,可你的防备心太浓重,用无数断刺做防墙,只要靠近就会被无差别扎伤,你明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你说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发问,可是现在我问了你,那些话有那么难以启齿吗,哪怕是一个字,你都不愿意坦白。”
回程很长,几个小时里江浮说了很多,可是越说她心底越空落虚乏。
她以什么立场说这些话呢,于林声而言,或许她只比陌生人相熟那么一点,仅此而已。
为数不多的两天假期,林声没有选择留在海湾别墅,她只是下车看了会儿阿绵,就回了旧城区。
江浮独自站在二楼,静静凝望在海畔长道上驶远的车辆,就连阿绵跑过来蹭她的脚踝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叶弥,敏感怯懦,像株迫不及待收拢枝叶的含羞草,无法反驳林声,更无法剖开自己蜷缩成团的心,将浅薄爱意说得分明。
随着时间推移,江浮越来越清楚心中所怀是什么情感,面对林声时也越发胆怯,急于寻找哪怕一丝缝隙进入。
对于她来说,迈出第一步总是困难得多,这些日子她问过很多人,可等到真正施行那些计划,不是没有见面机会,就是见了面却状况百出。
两天假期不长,她在回来路上已经粗略勾勒好计划,最关键的人却缺了席。
林声根本不打算留在海湾。
那句“你希望我怎样看待”,像枚尖锐的长钉,带着血在心里进出,循环往复直至千疮百孔。
……
江浮不可避免地堕入颓态,陷进自我怀疑的怪圈。
她一夜难眠,急于寻找旁物分散注意力,窝在天井藤椅中连着写了五章新文。
天亮时秦奈忽然发来生日派对邀请,以往她多半会权衡考虑,可这次却连谁的生日都没问,转眼工夫就点头应答了下来。
她迫切地想离开这里,暂时避开林声喘息片刻,可等去到约定地点,她却发现自己低估了秦奈的社交能力。
过生日的不是秦奈,更不是莫不如,而是乔颂今。
秦奈和她认识不过两月有余,竟然迅猛地打进了核心圈。
乔颂今在入海口的河畔临时租了艘中型游艇,只是邀请的人不多,一路过来只有四五个倚着栏杆晒太阳的女士。
江浮考虑到乔颂今和林声的关系,半步跨进就想退出,可秦奈已经热络地走来拉着她往里走,八爪鱼似的根本推脱不开。
“这是乔颂今的生日,你客带客,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客带客,”秦奈把墨镜往额头上架,嘟哝着说,“乔老师特地让我喊的你!”
“为什么,我跟她又不熟。”
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乔颂今,而是三步两步蹦过来的灰鹦鹉光光。上次被忽悠跟着喊的那两个字忽然挤入脑海,让她耳尖不由得发热。
“林声会来吗?”她问。
她更希望得到否定答案,现在还没收拾好心情,不知该怎么面对林声。
“不太清楚,”秦奈弯身让光光蹦到小臂上,迈着轻快的步子往里走,“乔老师没说,但现在人基本齐了,林声不是在拍戏么,估计不会来。”
得到确切答复,江浮松了口气,不再抗拒往里走。
不远处的另一艘游艇有对情侣在热吻,江浮无意瞥见,只是停顿半秒就移开,偏偏秦奈还像根柱子似地钉在原地。
“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谈过,哈……真可惜。”秦奈摸了摸光光灰色的尾羽,怨气弥漫。
江浮:“为什么不谈,是喜欢单身吗?”
秦奈:“你死。”
这艘游艇虽不大,却能同时容纳十人,里面早已经布置好酒水蛋糕,放眼看去清一色是陌生面孔。
江浮礼貌地点头打了招呼,她在服务员倒好的香槟前游移,想起自己喝酒易醉,最后无奈拿着块甜腻的小蛋糕坐到了角落里。
乔颂今很快注意到了自觉降低存在感的江浮,她拿着杯香槟靠过来,波浪长发搭配半边曳地红裙,在简约风格的游艇内分外夺目。
“来都来了,坐在角落算什么?”
“乔小姐为什么要邀请我,恕我直言,我们中间隔着秦奈,貌似不算相熟。”
“自然有原因,只是不知能否明说。”乔颂今深陷进单人沙发里,长腿慵懒交叠,她嗅闻着手里的香槟,笑得意味深深。
“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