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前妻把我钓成翘嘴+番外(83)
从前独自在这住时,林声就很喜欢呆在天井,现在依旧如此,她拿着那本晦涩难懂的书籍坐回藤椅上,抽出书签静静读下去。
江浮记得刚搬过来的头几天,有次误入这里,还被阿绵当成擅闯领地的人挠了一通。
她收拾好餐桌后默默走到那个柜子前,想把冯澄带来的东西一股脑扔进垃圾桶,可拿起又放下数次也没下定决心。
林声不知何时看了过来,江浮骤然和她对视,像烫手似地把东西扔回了柜子。
她故作镇定上楼,却在旋转楼梯尽头回身望去。
只见林声坐在天井中央,被酢浆草和角堇簇拥着,洗了澡后毛发格外蓬松的阿绵蹲坐在旁边的毛毡台上,看她一页页翻书,尾巴不停地左右晃动摇摆,惬意又悠然。
看着这一幕,江浮苦恼已久的新书灵感忽然如泉水迸发,汇聚成一条条交织的线,在脑海里缠绕不朽,驱使着她回房间打开电脑。
一旦沉湎于某事,江浮就容易丢弃时间概念,她在书桌前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背后凉风吹拂,才蓦地回过神。
看着电脑屏幕里密密麻麻的新书构思,她莫名有点想哭。
自己苦恼了这么久的事,林声光是安静地坐着,提供一幅画,就把这个拥堵两月的问题疏通。
江浮打开门往外走,发现墙上的悬钟已经指向晚上十一点半。
林声还坐在天井中央的藤椅里,背对着楼梯口,手掌压在书页上久久没有翻页。
原本缠着她的阿绵早已不知所踪,猫窝里也空空荡荡。
江浮轻声靠近,才发现林声坐着睡着了,或许是她连日拍戏,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休憩,甚至都没来得及回卧室,就在这里陷入了睡眠。
那本书停在百页之后,镂空书签滑落到了沙地中,失踪的阿绵不知道什么时候窝到了她怀里。
阿绵从前性格温顺,随便怎么揉拧,但自从江浮搬进来之后,它就变得高冷起来,经常选择性耳聋。
江浮叫它不应,林声叫它就飞快过来蹭脚踝。
现在依旧如此,它耸着耳尖,敏锐地捕捉到江浮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只是赏了个刀眼,就又自顾自趴了回去。
只是趴的地方……
江浮看着眼前一幕,眉心直跳。
或许是因为坐了太久,在阿绵一通折腾下,林声本就松垮的浴.袍散开更大的弧度。
若隐若现的线条在昏惑灯光下越发明晰。
阿绵的猫爪正摁在林声的胸.沟上方……
尽管现在已是春天,夜里的风还是有些许磨人,况且前几天冯澄说林声拍了几次大夜场后已经感冒。江浮怕林声再次着凉,她皱着眉走近,轻手轻脚把猫爪挪开。
没想到原本温顺的猫变得死倔,不让干偏要干。
江浮刚把爪子挪走,它又宣誓主权似地放回去,甚至还往下滑了一厘米,隐约带着挑衅意味。
这死猫!
江浮不服气,又不敢直接叫醒林声。
一人一猫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后,江浮终于忍不了了,心一横将手抵在了林声胸前。
阿绵无处落脚,却也不服输,直接把爪子搭在江浮手背上。
江浮占了上风,正要高兴,转头就跌进林声冷得像潭水似的眼睛里。
在这短短的两秒对视里,她想了数百种解释,最后却只吐出两个零碎的字眼。
“阿绵……”
她低头看去,解释的话戛然而止。
林声的浴.袍比原先更加松垮,锁骨在这样的凉夜里染上浅薄的绯粉。
罪魁祸首早已经逃窜,一头扎回了猫窝,只剩江浮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温热传达至掌心,甚至能隐隐感受到肌肤下搏动的心跳。
第52章 (二更)
在原世界短暂的一生中,江浮曾无数次被人栽赃,又无数次用凌厉的言辞回击,为自己正名。
短短几秒时间,那些激辩的场景走马灯似地在脑海里不断回放,她却找不到哪怕一句话为自己辩解。
“可以放开了吗?”林声的嗓音染了丝低哑。
江浮如梦初醒,猛地抽手后退,没想到这个动作直接将浴.袍带开,把原就无法轻易解开的绳结缠绕得更死。
光滑的肩头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或许是被冷意所激,林声几不可查地轻颤一下,领口还在缓慢下滑。
江浮刚退开几步,看到这个场景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她又俯身回来,刻意撇过头想帮林声把领口拉好。
林声先一步反应,已经伸手整理好衣衫,触目可及只剩白皙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