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前妻把我钓成翘嘴+番外(149)
江浮醉酒后没有像别人那样发酒疯,反而变得格外听话,林声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失了方向感后,有点左右不分。
她把左手搭在浴缸边缘,想用受伤的右手擦洗,教了三四遍才做出正确选择。
林声没办法离开,她站在浴缸旁边听着此起彼伏的水声,只能找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可手机落在了一楼,浴室里空空荡荡,除了正在洗澡的江浮,只有一堆洗浴用品。
她把浴袍拿进来搭在架子上,而后挤了泵沐浴露,站在洗手台前耐心揉搓出泡沫,刻意避开和江浮的视线交汇。
“你在做什么?”江浮问。
“洗手。”
身后的水声忽然变大,而后宁息。
林声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了走至身后的江浮。
她转过身时,对方已经手快地扯过浴.巾遮住了身体。
见江浮穿好衣服,又能自己站着不用搀扶,林声悬了二十来分钟的心缓缓回落。
她原想洗干净手就离开客房,可江浮后来的话,却使她无澜的心湖再度被抚皱,再也无法平静。
“你知道我现在,想成为什么吗,林声。”
江浮盯着那双还没冲洗泡沫的手,问得很轻。
林声不明所以,“什么?”
“好想变成泡沫。”
江浮拉长声调,说完就笑着离开了浴室。
林声站在洗手台前,低头看着包裹双手的泡沫,江浮话中的隐意变得明晰露.骨。心中刚降下不久的热意再度升起,她立刻将水流开至最大,仅用两秒就冲洗干净。
因为刚刚的摔倒,江浮这次澡洗得比以往都要久,醉意已经散了三分。她不太记得清在浴室里发生了什么,有些许意识回笼时,林声已经在洗手。
她坐在床边,眼睁睁看着林声离开卧室,有点遗憾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只是这种事,强求所得没有任何意义。
令江浮意外的是,林声离开不过五分钟,又拿着刚从药房里找出的跌打药膏再次折返。
“肖温年前进的新药,涂上或许好得快些。”
林声不善于表露关心,她把药膏放在床头柜前,转身要离开时,江浮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帮我。”
“你现在醉意稍散,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江浮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起身去关了门,将其反锁。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她坐回床上,撩起浴袍露出红肿泛青的膝盖,和林声隔着三米远对视,双方都不愿意低头。
隔了约莫十分钟,林声率先妥协,拿起了那瓶药膏。今天称得上是她人生中独一无二的际遇,纵使以后可能分开,也能记一辈子。
擦完药后,江浮却没有放人的意思。
“本来可以无事发生,可你偏偏走了又回来。”
“你的衬衫怎么湿了,我刚刚在浴室里,对你做了什么,对么?”
醉意支配下,她变得越发大胆,一步步将林声逼至床边,俯身低声说着藏在心底的话。
“那次过敏,其实我知道面包有蓝莓酱,其实我也知道一楼药房有肾上腺素笔,可我第一反应不是去药库,而是找你。”
“为什么?”
林声一直以为,那场过敏休克是场意外,纵使江浮现在亲口承认,她也不愿意相信。
“这本身就是为你设的局。”
不论是昨天涣青酒吧的安排,还是故意而为的过敏休克,林声明白真相后,都难以发起脾气。她将其归因于自己寥落冷淡的性子,不愿承认在积日累月的相处中,早已对江浮多了丝额外的纵容。
两人间的情感暗流涌动,林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侧头看了眼窗外,夕阳悬在海天之间,还没落入地平线,余晖尚暖。
“现在才下午四点半。”
江浮随手拉上窗帘,卧室内顿时陷入昏暗。
“随时可以是天黑。”
“你受伤了。”林声又说。
“我不是只有右手,没什么妨碍。如果不愿意,你随时可以拒绝我。”
江浮说完,等了三分钟。
林声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离开。她的答复,总是这样模棱两可。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理智管束外。
“昨晚在涣青酒吧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乔颂今都告诉你了吧,对不起,用这样的方式欺骗了你。”
“没必要说对——”
林声话音顿住,呼吸陡然加重,余话碎在喉咙。
江浮不再轻咬敏感处,沿途而上,用行动堵住了更多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