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临终之名+番外(192)

作者:青山徒

真是开了眼了,都说00后毕业后扛起了整顿职场的大旗,还真踏马是,我行无素那个劲儿真够冲的,工作在他们眼里算什么啊,这么无所顾忌。

周淙疲惫地转身继续走向自己的车子,猛地发现温且寒居然坐在她车里,还大睁着眼睛死盯着她看,心跳都差点漏了一拍。

等坐到车上,方才想要破口而出的话才将将憋回肚子里,周淙坐在驾驶席上把包扔到后座,控制好情绪才问道:“你来做什么?”

温且寒没回答,心头一阵疼一阵酸,忍不住反问:“你有了新的小朋友吗?”

周淙一言不发地发动车子,以龟速慢慢地爬行:“你这作死的本事是越来越大,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接送孩子的孕妇,挺着大肚子在大雪天出来乱逛。”

车子汇入主路,周淙依然龟速行驶,看后视镜的时候捎带着瞥了一眼温且寒,看她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气得慌:“害人害己这四个字,你还是不懂怎么写,是吗?你要是出个事,拉你的司机多晦气。”

“我有事要办。”温且寒理直气壮地顶嘴。

周淙怒从中来,说话差点咬了舌头:“什么事?急到等雪晴都不行吗?比人命还重要?”

“对,跟人命有关的事,很重要。”温且寒快速地接话。

又是这样,就是不能好好说话,就是不告诉她到底是什么要紧事儿,周淙疲惫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温且寒又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有了新的小朋友。”

周淙不太想回答,但过了几秒钟后还是说了:“不会有的。”

“为什么?”温且寒原本以为答案会是“没有”,可周淙说“不会有”,这几个字区别可大了。

周淙平静道:“因为你。因为我们分手分得很不体面,很难堪,让我下意识里觉得我这个人有问题。我可能在处理感情这方面有能力缺陷,也许跟谁都过不好,何必自找烦恼。”

温且寒愣了愣,终于安静下来。

时间不早了,周淙去粥店打包晚餐带走。

回到家拿了快递,周淙先把成箱的纸尿裤放到阳台上,接着拆了所有箱子和袋子才吃饭。

温且寒这一个月已经习惯了周淙这种坚硬的沉默,知道今日自己理亏也不多说话,只安静地喝完了一份粥。

周淙皱着眉看她:“吃不进去不要硬吃。”

“还好,这粥很烂了,能咽下去。”温且寒说。

收拾完餐桌,周淙烧了热水,挨样儿烫洗那些新生儿用品,小小的衣服挂了一排,婴儿衣服布料柔得让人心软,粉色的包被、襁褓,给这冷硬的家里平添几分人气,有一个小生命已经在路上了。

温且寒就静静地坐在沙发里,像豆包一样,就脑袋来来回回地追着她看。

周淙去厨房里烫奶瓶、烫保温杯,温且寒这回不坐着了,走过来站在边上跟她说话,可这一开口就招人讨厌。

“我来这一个月花了你不少钱,里里外外连衣服都穿的你的,回头我死了,你这一扔,又是一笔大花销。”

周淙夹着奶瓶偏头看她:“你能说点人话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你没把我留在你这儿的东西给扔干净吗?”温且寒顿了一下,“哦,猫没扔。”

“我不该扔?”周淙皱着眉依次把奶瓶、奶嘴夹出来放到净盆里,又倒热水烫保温瓶。

温且寒平静地说:“该,所以这回也该扔。不过,这回除了猫不能扔之外,还有个孩子。”

周淙沉默了几秒,目光没有焦点地扫过厨房:“这孩子——”

“周淙,你没得选择。”温且寒强硬打断。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周淙把保温杯里的水倒掉,跟晾好的奶瓶一起收起来,“我心软,所以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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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灿灿

温且寒哼笑一声:“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家都死绝了,还说什么要脸不要脸?”

周淙皱眉,温且寒又笑:“你家庭美满,长辈宠溺,再能共情也共情不到至亲离开的心情。我爸妈再坏那也是我父母,养了我那么多年。”

周淙擦干池边和台面,咬着嘴唇里头的软□□着自己不要还口,心里差点疼到裂开。

她共情不到吗?

温且寒说周淙共情不到至亲离世的痛苦。

她的人生导师黎教授和闻教授,至亲的外公外婆,都永远地走了,她怎么会不疼。

可这种事情哪有可比性?

再者说,温克伟是个变节的人民罪人,岂能跟黎闻夫妇,还有她外公外婆相提并论!

周淙走进客厅坐进沙发里,冷冷地看了一眼跟过来的温且寒:“那真是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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