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兔子总想黏我+番外(17)
她没看见,温舒窈眸光闪了闪:“孟鹤眠,你真好。”
声音又软又绵,与方才气势汹汹的模样判若两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孟鹤眠差不多习惯了温舒窈这撒娇的语调,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样不自在。
她想了想,满脸认真:“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刚才没有和你说清楚。”
“我并没有想带好几只兔子走,只是有些难挑。我自己家很小,养不了那么多。”
孟鹤眠试图举例说明:“我只能给小兔准备客房那么大的活动区域。”
对比外婆家的花园,实在有些委屈它了。
“一间客房?”温舒窈听得愣愣的,还不吧唧嘴里的牛肉。
她又给温舒窈倒了一杯柠檬水,虚心询问:“房间里铺海绵地毯,然后用围栏封闭起来,偶尔可以放它出来玩,你觉得可行吗?”
“当然可以!”温舒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她还以为自己只能住大笼子呢!没想到孟鹤眠居然真的有仔细考虑如何养小兔。
不过这位置坐得还不太稳当,温舒窈暗戳戳地想,大不了用些非常规手段,把其它兔子通通恐吓一遍!
人和兔,她要两手抓,努努力,争取住进主卧!
喝完最后一口柠檬水,温舒窈终于放下筷子,餍足地翘起嘴角,笑得格外甜。
“谢谢你请我吃饭。”
“不用客气,应该的。”孟鹤眠喊来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小姐姐在账单上刷刷画了几笔:“刚好三百六十整。”
这在江楼算吃得贵的,特别是温舒窈一个顶三个。
可孟鹤眠瞥了眼发票,皱起眉:“价钱不对,我们后来还加了——”
她还没说完就被服务员打断:“老板娘请你们的。”
她朝孟鹤眠调侃地笑笑:“她说有段时间没看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欢迎回家。”
孟鹤眠有些怔愣,老板娘口中的“有段时间”其实是好久好久。
她考了外面的大学,找了外地的工作,像候鸟一样,每次回江楼都只是匆匆掠过。
学生时常来的店早就留在了落灰的记忆里,而这份记忆在某些人看来似乎依旧如新。
孟鹤眠付了钱,沉默地走出烤肉店。
烟雾袅绕中,能看见那位胖胖的老板娘正在热情地招待客人。
温舒窈跟在身后,突然出声唤她:“孟鹤眠。”
“什么事?”
“你小时候一直住在江楼吗?”
孟鹤眠漫不经心地回答:“嗯,上大学前都在这里。”
她以为温舒窈还会问,比如“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又比如“除了外婆你其他的亲人呢”?
但温舒窈只是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她,穿过清冷的小巷、路过热闹的大街
除了那没头没尾的一句,她什么都没再问。
“这风好潮湿,可能要下雨了,”温舒窈自那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催促:“我们走快点。”
可孟鹤眠突然停下脚步,偏头看向路边的大排档。
热闹的大排档里独独有一桌还摆着几个空碗和吃剩的饭菜。
旁边只坐着一个人,翘着二郎腿、扎着乱糟糟的马尾,大大咧咧的没个正形。
她也正好看过来,吊儿郎当地一笑:“哟,这不是小孟和小窈吗?刚吃完饭?要不要来和我喝一杯。”
孟鹤眠调转脚步走过去,温舒窈连忙跟上。
她先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万姐姐晚上好。”
随后躲在孟鹤眠身后,超小声:“我、我不会喝酒……”
万羡鱼没劝,先“咔嚓”咬开一瓶啤酒,拿了个干净的杯子给孟鹤眠倒上。
孟鹤眠朝温舒窈轻声道:“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呆会儿。”
她路过一看就知道这人喝醉了,眼神迷茫和笑得还傻里傻气,不太聪明。
温舒窈迟疑片刻,还是乖乖点头:“好吧。”
她刚转身走出几步,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匆忙倒回来劝:“孟鹤眠,你少喝点哦。”
万羡鱼抢先道:“担心她做什么,这人都喝不醉的。”
说完又对着酒瓶喝了一口。
孟鹤眠面无表情:“别乱说。”
听了这话,温舒窈才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见她背影消失在街道里,孟鹤眠直接劈手抢下万羡鱼的酒瓶。
她说话一点都不客气:“你喝了多少,还喝?”
万羡鱼软绵绵地往椅子上靠,揉了揉眉心。
“也没有多少,请一个大客户吃饭,没办法。”
她只心虚了一秒,之后迅速转移话题。
“唉唉唉,换我问你了,我那件事怎么说?有菜谱之类的东西吗?”
孟鹤眠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抿。
“有,可是温舒窈不愿意看,一定要我自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