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45)
她将空间戒指戴在小指上,殷墟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呐呐道:“师姐,你把戒指戴在食指上好不好?”
傅欺霜不知为何,仍是照做了,将戒指套在右手食指上,掌心摊开,银光色的戒指在纤细洁白的指间闪闪发光。
殷墟一时看得痴了。
傅欺霜问道:“为何一定要戴在食指?”
“也没有特别的原因,”殷墟抿抿唇道:“就是觉得这样好看些。”
傅欺霜看着她,没有说话。目光温柔却似洞察一切。
殷墟不安地在椅子上扭捏:“其实……有些含义。”
傅欺霜挑眉,静待解释。
“一个人送另一个人戒指,而她戴在食指,表示她们之间……情谊长长久久。”
傅欺霜喃喃重复道:“情谊……长长久久?”
“嗯,”说到这,她反而放开了,指着戒指说道:“其实应该我把戒指帮你戴上,这样才更加有意义。”
傅欺霜看着戒指发呆:“是吗?”她想了想,又将戒指拿下来,递给殷墟:“那再戴一次。”
殷墟呆住:“……啊?”
傅欺霜以为她勉强,素眉不易察觉地皱起:“难道重新戴就没有意义了?”
殷墟缓过神来,连连摇头说:“不是不是,当然可以。”她吞了一口口水,接过戒指,轻轻托起傅欺霜纤细修长的手指,郑重地、缓缓推送。
傅欺霜的目光兜在她的头顶,淡淡地却有种无言的柔软,殷墟觉得自己心脏都酥了。
那日在幻境中,她也曾为师姐戴过一次戒指,只是那时她心中隐隐晓得那是假象,心中也没有太大的喜悦,不像今天这般,即便师姐不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含义,也……很开心。
只是开心里,伴随着空虚感,怎么也止不住。
殷墟抿抿唇,笑道:“师姐,我用戒指把你捆绑住了,你再也逃不开啦。”见傅欺霜怔怔无言,她耳朵发烫,尴尬地说:“师姐,我是开玩笑的。”
傅欺霜收回手,淡淡地说:“我不会逃的,”她颇有深意地又加了一句:“即便你是开玩笑的。”
然而这种时候殷墟反而犯了傻,她呆呆地说:“哦。”
傅欺霜柳眉轻挑,目光流转,面上似恼非恼,不禁意间流泻出千般风情,看得殷墟又是一阵恍惚。
傅欺霜心里想道:真呆,嘴上却淡淡地说:“多日风尘,我也要回房休息了。”
“哦。”
等傅欺霜走后,殷墟这才缓过神来,低头问布袋:“师姐生我气了吗?”
布袋懒洋洋地说:“看出来了。”
殷墟眨眨眼睛,惶惑:“师姐为什么生我气?”
“我哪知道?”
“难道我说不许她逃,让她觉得不舒服了吗?”
“我哪知道?”
殷墟泄了气,恨不得把布袋两只长耳朵当橡皮筋捏拽,最后还是没敢下手,瘪瘪嘴颓然放下。
月朗星稀。
一个人影偷偷摸摸潜入房间。
傅欺霜睁开眼睛,目光如炬:“谁?!”
“师姐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傅欺霜立时松懈,见殷墟蹑手蹑脚地过来,淡淡道:“这么晚了,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睡觉的呀,”殷墟理所当然地说:“师姐不在身边,我都睡不着。”
傅欺霜起身过来,无甚表情:“又要偷懒了?嗯?”
殷墟见师姐没有直接撵她走,连忙过来抱着她的胳膊往床上走,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一丝撒娇:“不管,师姐陪我睡。”
傅欺霜终是拗不过她,随她一起睡下。
殷墟枕着胳膊,眼眸在黑夜里亮晶晶地:“师姐,你不生我气了吧?”
傅欺霜叹息:“我不生你气。”
殷墟定下心来,说道:“那就好。”
她小心翼翼地靠过来,生怕她反感,便用着亲密却略带距离的力道拥抱她,没想到傅欺霜却伸手回抱,殷墟心中微甜,像被灌了大口的糖。她将脑袋轻轻靠在傅欺霜的颈窝,傅欺霜身上清冷的幽香徐徐散来,诱使殷墟不动声色地,深深吸气。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殷墟说道:“师姐,你不要喜欢季淮堔吧。”
傅欺霜禁不住身体微微僵硬,心中苦涩,好像有什么被证实了,有什么又失去了,说不出的怅然。
她认真地说:
“好。”
夜深,万籁俱静。
夜色下的罱烟在群峦叠嶂中烟雾缭绕,无声地蛰伏着。
傅欺霜捏着千纸鹤的双翼,沐浴在小竹林的月光下,身影显得淡薄纤细。
殷墟仍在沉睡。
而她却睡不着。
小竹林深处有风游过。
傅欺霜抬起头,唤道:“师父?”
青阳道人在暮色深处缓缓走出:“不错,竟能感应到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