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她明明很艳gl(150)
一时间,风云搅动。
宫旒殊还算大方,婚礼就定在她的宫殿,也没让孤瑶山落了脸面,婚礼的各项事宜她都交给了上次给季淮堔与她举办庆典的那位仁兄,这厮都有心理阴影了,一开始死活不同意,最后在宫旒殊的威胁恐吓之下才战战兢兢开始布置。
婚前事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宫旒殊无怨无悔的忙前忙后,结果当事人之一的傅欺霜仍然把自己关在房里发呆,足不出户的像个深闺小姐。宫旒殊有时候都感觉自己是她们二人的老妈子,成婚这种一生大事,居然都不上心。
在宫旒殊心里,殷墟得到消息,绝对会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她这样一个自私又占有欲极强的人,怎么会把自己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至于傅欺霜,她多半在唬殷墟,什么不来就随便找个人成婚,这种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把戏,也就能骗骗殷墟这个顽固的师姐控。
殷墟离开后,就下到凡世寻找到宋明修,多年不见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年与明媚。
宋明修也没问殷墟为什么一个人跑来出来找他,就让她在自己的府邸住下。两个人时不时切磋下棋艺,至于修为他是完全放下了,如今连殷墟的两掌都接不下。
他的妻子已经快四十了,是个温婉的女子,笑得时候眼角还有皱纹,跟他站在一起像是姐姐带着弟弟。
不过宋明修一点也不在意,妻子也并不怎么在乎外在差距,两个人在一起很幸福,殷墟本想给她妻子一些益寿驻颜的丹药,结果宋明修严词拒绝了。
这辈子只当一对最平凡的夫妻,这是他答应妻子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殷墟也不好强求,笑着收回了丹药。
殷墟在宋明修这里呆了数月,也没见任何人来找她,心里早就想傅欺霜想的寝食难安,但一想到回去可能面对离别,她又开始自私起来,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把自己缩在壳里,又酸楚又纠结。
这次……师姐彻底对她失望了吧,不会再来找她了啊。
再次看到师姐的消息,就在那片薄薄的纸上和几乎同时赶到的请柬上。
寥寥几行字,殷墟看完了之后脸色阴沉的几乎都能滴出墨来,咬牙切齿地拽了宋明修手里的请柬,合着那纸一起撕了个粉碎,就在宋明修目瞪口呆又有些复杂的目光中极速离去,徒留可怜的小师弟站在原地大叫:“喂!我没请柬怎么参加婚礼啊!”
殷墟一路火急火燎的回到孤瑶,好几天都没顾得上休息,结果在自家门口被截胡了,山下多出的守门人找她要请柬,四周认出她的人全是古怪的眼神——
这不是另一位新娘子么?怎么此时从山下来了。
随即那些来随礼的就开始过来恭贺,殷墟也不知该怎么跟这些人解释,僵持之下就听见钟声像是从九霄云外传来,一声一声,回荡在耳边,九声后,司仪的声音伴随着最后回响的钟声,徐徐而来:
“吉时已到,有请新人入场。”
殷墟又气又急,眼睛都红了,四周人的恭贺都化作了嗡嗡作响的讨厌蚊子声,甚至还有察觉到不对的人非常致命的问了一句:“道友怎么没穿喜服?”
殷墟一巴掌拍在那人脸上,也不再跟这些人虚与委蛇,踩着守门人的头飞往那一片红缨喜庆的宫殿。
殷墟飞落在宫殿的门口,看到她的师姐站在人海中最醒目的地方,四周都是红色,可唯有她的衣服似乎格外的红,她没有盖红绸缎,也没有任何人站在她身边。殷墟知道,那是给自己预留的位置。
殷墟的眼睛有些疼,很想伸手抓住那片红色,那是她唯一的温暖,她得握在手里才好。
徐子鸠走上前,将手里的喜袍递给她:“穿上,欺霜师侄为你缝制的。”
宫旒殊在一边补充:“是亲手。”
殷墟接过来穿上,看到自家师姐身子已经转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系好腰带,又看着她泪如雨下,眼里像是有着光,在牵引着殷墟前行。
殷墟抚平喜袍,那细密的纹路,每一针都是师姐的拳拳心意。
她一步一步朝着傅欺霜而去。
二人的喜袍上绣着两条一模一样的凰,于云端临空而立,栩栩如生得像是要从喜服上直冲而出。
这一刻,大约没有其他人的心情会像二人一样复杂,毕竟人都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殷墟走过所有眼熟或者陌生的面孔,坚定的站到傅欺霜身边,与她十指相扣:“久等了,我的新娘。”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
“相见。”殷墟微笑着接过话。
青阳和苏荷袖坐在上位,眼里满是欣慰,布袋卷缩在中间的桌子上,头一次用温暖和煦的目光注视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