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37)
忍。耐着性子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之后,就把桌上这杯已经冷掉的茶泼到她脸上。
“什么意思。”
“商昀楚杀了你差点嫁了的丈夫,林峥。和他父亲,林恃恒。哦还有,一些林家其他的手下。”凝视着温染辞慢慢震惊的脸,纪南桥缓了一口气接着说:“以及她二叔,她最小的表弟。听说她亲姑姑也疯了。不知道……这些和商昀楚有没有关系。就如你刚刚说的,我也知道的,她们家内部不太安稳。亲人之间……似乎不怎么和睦……就在昨天,死的人不计其数……”
不难听出有过甚其词的成分,但也不全是胡编乱造。她很好奇,温染辞作何感想。
看着静默无声的她,纪南桥身体前倾,邪肆的笑着又补了一句:“这么阴狠的人,你怎么敢爱……”
22、第二十一章
温染辞迎着她的目光与她对视,就只是沉默不语。她是很意外纪南桥告诉自己的事,也很难不去想那些暴虐的画面以及商昀楚闪烁着戾气的双眸。可是对这一切,却并不过于吃惊。
商家的情况商昀楚是有和自己说过的,表面祥和,实则腐朽。再加上商昀楚的“特殊情况”,她会有如此血腥暴力的一面,也是难免。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温染辞看着纪南桥那张好似有点幸灾乐祸,又有点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的脸,忽而淡淡的笑了。一边吃着饭一边好奇的问到:“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纪南桥吃了一小块草帽饼之后,又给自己盛了一小碗汤。喝了一口,一边品尝味道,一边说着心里想好的措辞:“日中则移,月满则亏。也许上天也看不过去,不想她好过,于是罚了她劈腿的罪。当是给你的安慰吧……或许,你离开她也是一件好事。她这个人……很不稳定。”
温染辞开怀的笑了。听她略有些蹩脚的说辞,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跑来和自己说这些。
“哈哈,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嘿嘿,没事没事,我们是朋友了嘛……”纪南桥笑的憨憨的,像是一个漂亮到极致的瓷娃娃。
温染辞仍然笑意淡淡的瞧瞧她,这个家伙的性格里,应该……也不全是嚣张跋扈,猖獗无度吧。
两个人吃完饭从餐馆里出来,正要回温染辞的工作室时,突然听到了一声呼唤。
“南桥。”
温染辞敏感的感觉到,纪南桥一怔。不太像是该有的第一反应。
两个人站定,回过头,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气质很典雅的女人。温染辞目测,对方很漂亮,很有成熟女性的韵味,清淡的笑容看上去很柔和,眉目五官生的十分的娇艳和妩媚。
站在纪南桥旁边看着那个女人一步步走过来,温染辞有点局促。是纪南桥的熟人,自己又不认识,是不是该暂时走开?
“别离开,等我。”
正想着,就听到纪南桥小声的在自己耳边说到。温染辞不敢诧异太久,因为女人已经来到了面前。
纪南桥笑意淡然的打招呼:“夏侯。”
夏侯荏表情没什么异样,只是看着对面两个人的目光,尤其是看着温染辞,不易察觉的一点锐利。
“看到你们刚从那家餐厅出来,很巧,我在对面的一个美容院刚做完养护。这位……是你朋友?”夏侯荏打量着温染辞,随和的向纪南桥问到。
“嗯,朋友。叫温染辞。”转而对温染辞说:“她叫夏侯荏,是……我家里人。”
温染辞礼貌的微笑着点点头,并未多说其他。
夏侯荏继续对纪南桥说:“总是看你独来独往,也不见你和谁联系过,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你的朋友。呵呵,认识多久了?”
纪南桥好似喝白开水一般自然的回答到:“半年多了。”
温染辞瞬间睁大了眼睛。
从婚礼那天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从第一次见纪南桥,也就是和林峥出去,遇见商昀楚,然后双方打起来那次到现在,最多也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哪里有半年?惊讶的看向纪南桥,她只是淡然又坚定的看着自己,似乎有很多话在她异样的眼神里。
温染辞没作声。
夏侯荏略带一点宠溺的语气说到:“这么久也没听你提起过,你也真是的……那…上次约你去酒店的,就是这位温小姐?”
温染辞眉头轻蹙。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她记得那次的事,找纪南桥赔偿。这家伙没跟家里人说吗?
“嗯。”纪南桥点头,承认的很干脆。
如果说到这里话题该告一段落温染辞也不会觉得太过讶异,可接下来夏侯荏的发问以及纪南桥的回应更是让温染辞心生不舒服,像是光着脚踩进了污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