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算是为她停留了吧。

「庄舟梦蝶：还不错, 她在我的身边。」

「用户71:那恭喜你呀！【烟花.gif】」

「庄舟梦蝶：你呢？」

秦初梦手快将消息发了出去, 发出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不过现在的孩子情窦初开还蛮早。

「用户71:我呀。」

戚舟渡身体微微往后, 靠在柔软的枕头上。

她仰头闭上眼睛, 这些日子的一幕幕画面从她的脑中闪过。

只是想着就让她唇角微扬，是很快乐的一段时间。

可是。

想到这戚舟渡睁开眼睛，用手拍了拍额头拿起手机。

「庄舟梦蝶：你最近还磕【庄舟梦蝶】吗？」

秦初梦见用户71许久也没发来新的消息, 就发了条别的。

「用户71:磕, 当然磕。」

「庄舟梦蝶：我也磕。」

「用户71:我去做任务。」

戚舟渡结束对话切换界面, 或许她能做的也只有在生命终结之前尽可能的陪伴她吧。

倒计时114天。

更换完个人简介后，戚舟渡无意识的用拇指在屏幕上轻按。

似乎按住后面的数字就按住了时间。

按住时间就拥有了永恒。

“嗡嗡——”

手机发出震动声。

戚舟渡接起路望舒打来的电话。

“戚舟渡，不旅行了吗？”路望舒问。

“嗯，不旅行了。”

“想留在秦初梦的身边？”

戚舟渡上热搜的那天她和路崎颜早就睡了，醒来才了解到来龙去脉赶忙给戚舟渡打了电话。

戚舟渡和她说暂时不旅行了，她本以为戚舟渡是想在国内多待几天，可一连好些天也没见戚舟渡联系她，只得打电话问问。

“没有，我没钱了。”

路望舒惊讶于戚舟渡的直白：“你平时给我打赏的红包不少，我给你转点先用着。”

“不用不用。”戚舟渡赶忙拒绝, 她没想到路望舒会这么说：“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什么工作？”路望舒来了兴趣，她早就知道戚舟渡的朝夕科技, 难道是准备留在国内一展宏图？

“嗯，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路望舒感到疑惑：“是科技领域的吗？”

“不是, 是秦初梦的私人助理。”

“哦——”路望舒拖长音一下明白了：“你就是为了秦初梦呗。”

“你别误会，秦初梦给我开工资的，我们是正儿八经的雇用关系。”戚舟渡回答。

路望舒眼角抽搐。

又来了。

又是熟悉的配方。

“我没说你们不正儿八经呀。”

“嗯。我就是说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她给你开多少工资？”

“姐姐，给你果汁！”

路望舒抬眸伸手接过喝了一口还带着冷气的桃子汽水：“谢谢。”

戚舟渡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对话不由笑了起来。

“一天六十。”

“什么？！”路望舒匆忙咽下口中的冰汽水，凉意顺着喉咙传至五脏六腑。

“一天六十。”戚舟渡又说了一遍。

“你......”路望舒犹豫着开口：“你这......”

“怎么了？”

“没什么。”路望舒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你每天都干什么呀？”

“叫她起床，给她做三餐，和她一起去开工，有时候收工一起回来，有时候我先去菜市场......”戚舟渡把平时会做的工作都和路望舒说了一遍，说的时候她自己也变得开心起来。

分享快乐本身就会更快乐。

路望舒听着戚舟渡平淡的叙述，也被她话语中蕴含的幸福所感染，她伸手蹭了蹭在一旁专心致志看讲稿的路崎颜的脸。

虽然不知道戚舟渡为什么屡屡否认，但她想此时的戚舟渡应当同她一样找到了一见就愉悦的人。

“......就是这些了。”

“那你好好干，想旅行的时候就找我。”路望舒没再试图撕扯遮蔽在戚舟渡话语之外的那层外衣。

如果这样能感受到快乐，那她希望戚舟渡快乐。

“不旅行的时候呢？”

“不旅行的时候当然也可以。”路望舒马上回答。

听着路望舒快速的回复，戚舟渡眉梢的笑意逐渐收紧。

在这通电话之后，她应当不会再主动联系路望舒了。

“好。”戚舟渡和路望舒寒暄几句后挂断电话。

-

“今天的工资。”

吃过饭后两人准备出门，戚舟渡伸手轻轻拉扯秦初梦的衣尾讨要。

谁知秦初梦“啪”得一声背靠在门口，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如壮士断腕般的表情：“来吧！老规矩。”

看着秦初梦脸上英雄就义的表情，戚舟渡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