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长公主后死遁失败了+番外(147)

作者:明裕

江辞不解地说:“为何不可?”

李承霖看了看江辞身上的皇后礼服,犹豫着说道:“立后大典将至,难得的黄道吉日,若错过了,便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她抿了下嘴唇,继续道:“而且……前线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无尽深渊,我实在不放心你身陷困境。”

江辞牵起李承霖的手,苦口婆心地劝说:“陛下,我是你的妻子,亦是东越的臣子。危急时刻,顾不了这么多了。一旦曜州失守,北姜大军便会长驱直入,整个东越国都将岌岌可危,到时别说是我,连陛下也会成为阶下囚。还是说,陛下不信任我的能力,因此才不放心让我去往前线?”

“我没有不信任你的能力。”

李承霖忙慌慌地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道了句:“我实在担忧你的安危。”

江辞松开她的手,叹了口气,身子微微向前倾,双手趴在她肩头,在她耳边轻轻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江辞小时候读东越史书,对立下赫赫战功的飞虎将军十分敬崇,幻想着长大后能同他一样,在战场上勇猛杀敌,青史留名。

上一世,李承贺不满她的女子身份,大臣们亦是口诛笔伐,她早早地便被赐死,没能得到实现抱负的时间与机会。

所幸上天待她不薄,让她在阎罗殿看到了青阳郡战火连连的未来,还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为了避免预言的实现,给青阳郡和东越国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江辞就连做梦都在筹谋。

城防泄露,那便重新部署;城池失守,那便重新夺回。

只要她这条命在,北姜休想染指东越国土。

耳边喷薄着热气,李承霖心跳砰砰,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不紧不松地搂住了江辞的腰,闭了眼,脑子里一团乱麻。

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怀抱,注视着江辞的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慎重地说道:“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归来。”

江辞应了声“好”,伸出右手大拇指和小拇指,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拉勾,定下誓言,我一定平安归来。”

她这俏皮模样使李承霖的紧张情绪略微松缓了些,宠溺地轻笑了一声后,学着她的动作伸出了右手。

当天,李承霖便下了旨,以江辞为主将,徐斌、苏昌为辅,兴师与北姜作战。

……

两日后清晨,鹤吟关。

江辞身着戎装,北风呼啸,旌旗猎猎。

李承霖率众朝臣宫人为其饯行,江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上马,踏着北风,领着军队一路北上。

尘土飞扬,李承霖看不清楚她的身影,却还是伫立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

军队渐渐远去,不见踪影。

不久后,李承霖收到了江辞寄回来的家书,告知她一切安好,不必挂念,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

她收起信件,正欲提笔回信,高进走到她身边,小声道:“陛下,罪臣吕伯言在狱中求见。”

“所谓何事?”

“奴才不知。”

李承霖侧过头,沉思了片刻,方才道:“也罢,将他带到千秋殿,朕恰好也有话要问他。”

不多时,官差便领着吕伯言来到了千秋殿。

吕伯言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脚镣,恭恭敬敬地朝李承霖下跪行礼:“罪臣吕伯言,参见陛下!”

吕洛儿偷了城防图,投靠北姜,害韩良枉死,东越万千将士战死沙场,李承霖愤懑不已,本想将吕伯言一家满门抄斩,在江辞的劝说下,终究还是忍住了。

虽然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吕洛儿,但毕竟吕洛儿现在不在东越,暂不能定罪,只好将吕伯言关押起来,待抓到吕洛儿后再一同问罪,也算是给东越百姓和死去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李承霖并没有客套地让他免礼,反而冷下脸,阴恻恻地说道:“吕尚书,你女儿害我东越损失万千将士,你哪里来的脸面见朕?”

吕伯言磕了个头,言语间尽是遗憾:“想我吕伯言三朝老臣,忠心为国,却没想到……我唯一的女儿竟做出这等勾当。罪臣本无脸面见圣上,可洛儿毕竟是我一手带大,她如今误入歧途,一去不回,我也脱不了干系。我在狱中听闻陛下为将士们饯行,因此求见陛下,请准许罪臣随大军前行。”

“随行?”李承霖冷笑,“朕怕不是失心疯了,敢让你随行?吕洛儿做出这等通敌叛国之事,安知不是你的指使?若朕让你随军前行,岂不是置将士们的性命于不顾吗?”

吕伯言脸上露出惊恐神色,慌忙解释说:“陛下,罪臣养出这等白眼狼,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天下人原谅。但我绝对没有指使洛儿做任何不忠不义之事。此心昭昭,天地可鉴,陛下若怀疑我的忠心,那我唯有以死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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