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是挺不容易的，但是太过抽象。”

亚罗安狗腿地补上一句：“是是是，您这个语言表达能力不行阿。”

薇薇安看向格蕾，并在她认真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然后整个人也变得恹恹的，“小格蕾，我是不是太笨了，一点也不明白。”

格蕾眨眨眼，赶紧说：“没有，你可聪明了，长得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可爱的人！”说着，她的脸也变得红彤彤的像是苹果一样。

薇薇安被她这么一夸，脸也有点发烫。她现在习惯了这个四维空间，所以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把人家的内脏给摸出来，她精准地拽住小格蕾的衣角，视线往旁边飘去，“夸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格蕾低下头专注得注视着她，认真说：“是真的。”

薇薇安轻轻一捶她的肩膀，声音发软，“我知道，也就是随便客气客气。”

格蕾：“……”继续盯着她不说话。

被看得久了，薇薇安问：“看什么呀？”

格蕾：“在四维空间里，一切的细节都是完整的、无限的。甚至一支笔、一块橡皮，它们的细节也是无限的，不可能看完的。”

薇薇安被突然科普了一通，还没反应过来，“……嗯？”

格蕾眼神软了软，目光温柔如水，“所以我不想从你的身上移开视线，我想尽可能的把你的一切都慢慢记进心里。因为等待会出去了，就没办法看得这么清楚了。”

薇薇安默默地低下头。她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蒸熟了一样，连脑门上都开始冒烟。

过了一会儿，薇薇安把头抬起来，她也开始仔细地看着格蕾，“那我也好好看看你。”

亚罗安：“……”

她表情扭曲了一下，然后马上笑眯眯地看向洛衍，“我来给你解释这个原理。”

洛衍点点头。

“我们用几个字母来举例子，A遇见B会变成坏人C，而C的本能是杀死A，于是A为了自保启动自己的防御系统——这个防御系统是个摄像头，等下次C或者B再过来弄A的时候，摄像头就会记录下它们的样子，所以A就知道到底是谁在搞事情，那么，在这之后B和C再来的话，A就可以反击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洛衍低头想了一会儿，“唔”了一声，“A是警察，B是钱，C是罪犯，当A（警察）被B（钱）贿赂，就变成了C（罪犯），罪犯要和警察对抗……而其他的警察为了防止自己被罪犯弄死，就装了摄像头（免疫系统），所以等之后再有罪犯和钱过来的时候，摄像头就可以把它们的模样都录下来，这样警察就可以出其不意地攻击它们……是这个意思吧？”

亚罗安轻轻“嗯”了一声，她看着洛衍低头思索的模样只感觉眼前的人怎么看怎么好看。

“好了好了，大致就这么个道理，接下来我继续说，”格林拍拍手，示意大家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他的身上，“但是之前这个基因编辑因为涉及了一些伦理道德的底线：像是有些人会选择给自己下一代的婴儿进行基因改造，把小孩子变得聪明阿什么的……为了防止这种极端情况，这个技术的发展其实并不那么快，直到联邦刚刚成立的时候，那个时候需要大量的战场士兵，所以给绝大多数的新生儿都做了这个基因改造，让他们的体能更强、耐久性更好、身体修复速度更快等等等等……”

“直到后来，这个技术在各个方面都获得了重大突破，基因工程的总工程师程泽光提出一个猜想：把这项基因编辑技术运用到虫后的身上——在它身上植入‘攻击虫族’这样的基因，这样子它生下的虫子就不再是人类的敌人了，反而会变成人类手中的剑。”

亚罗安：“所以我的哥哥和三年前参加这场战役的人就都是牺牲品了？”

格林闻言轻笑起来，“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他们的牺牲其实只是一些必要的代价，如果这项工程一旦成功，我可以告诉你们，人类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解放。我们的后代将不会再有生死威胁，亚罗安，你的哥哥当时是知情的，他是知道了一切后依旧选择牺牲的。”

“不可理喻，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亚罗安觉得格林是在骗她，她顿时感到一团怒火在心中燃烧。

“不只是他，还有那联邦的1000w士兵，他们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下场。”格林看向亚罗安的目光突然变得陌生起来，“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个结果，为什么你不可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亚罗安一愣。的确，格林说的话的确有他的道理在，她回忆了一下当初哥哥死的时候……好像身边的人……的确都接受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