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景微微眯眼，给戚流年打了一个手势，两人很快就转攻为守，一边打一边往后退。

两人的计划其实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大长老在中毒的那一刻起，他的死亡就已经注定了。即便是有内力护体也一样，最多只能拖延一段时间而已。

戚流年顺利地收到了撤退的信号，也顺利地和顾烟景一起脱离的战场，眼看着就要溜之大吉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对上了持剑女子的视线，一双熟悉无比的眼睛落入了她的眼里，让她忍不住愣了神，导致离开的动作慢了一拍，手臂上也多出了一道伤。

顾烟景眉梢微皱，扯过戚流年的同时，朝着两人丢出了一大堆暗器，最后又以一枚烟雾弹结尾，顺利脱身。

—

“抱歉，刚才是我失误了。”戚流年说道，忍不住看向了昆仑派大长老所在的位置。

顾烟景没有说话，而是检查了一下戚流年手臂上的伤口，摸出了提前备好的金疮药，撕下一块布条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你刚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吗？那种低级的错误，不像是你会犯的。”顾烟景说道。

戚流年缓缓吐出一口气，“刚才那个女人，就是在我身上留下伤疤的人。她既然出现在昆仑派，肯定和师父的死脱不了干系。”

戚流年的反应很快，马上就把自己知道的线索串联到了一起，“原本我还很奇怪，师父为什么要一个人去中原。但我在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师父肯定是因为她才会来中原的。”

顾烟景微微皱眉，“她和你师父是旧识的话，难道她也是天海教的人？”

戚流年皱了皱眉，“应该是，但她用出来的剑法很杂，其中一部分是天海教的功法，但更多的是其他门派的功法。”

“这很正常，昆仑派就是以功法多出名的，她要是只会天海教的功法才不正常。”顾烟景说着摸了摸怀里的各种药物。

顾烟景：“虽然过程中出了一点意外，但我们的目的还是达成了。最多七天，昆仑派长老中毒离世的消息就会传出来了。”

“可惜了，要是可以让这种药也留在那个女人身上就好了。”戚流年说道。现在她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那个人的身份了。

可惜她当时在询问师父的时候，师父并没有告诉她答案，教中那些知情的长老对此也是闭口不言，让她没有获取信息的渠道。

“不差这一个机会，明天我找人查探一下昆仑派的消息，先搞清楚那个女人是谁。”顾烟景说道，脑海中隐隐有了答案。

修为在九阶，又是用剑的，其实在昆仑派中，也就只有两个人符合条件的。其中一个是昆仑派的八长老，另一个则是……昆仑派的掌门夫人。

直觉告诉顾烟景，今天晚上出现的那个人，是后者的可能性高于前者。

-

第二天，两人吃完早饭后一起出门巡逻了一圈。

结果有些意外，外面并没有昆仑派大长老遇袭的消息传出来。已经潜入昆仑派的内应也递回来了同样的消息，不仅外部没有传闻，内部也没有什么遇袭的消息传出来。只是有几个人被掌门派了出去，似乎是往南边去了。

“递消息的人只是昆仑派的普通弟子，探听不到那种消息很正常。”顾烟景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可以确定了，昨天晚上那个人就是昆仑派的掌门夫人。”

“根据卷宗上的记录，在武林楼建立的时候，昆仑派的掌门就已经成婚了，并且还有一个十岁的儿子。而这位掌门夫人，似乎来自两广一带的大户人家，在被昆仑派掌门中马贼中救出后，直接以身相许。”

顾烟景翻了翻刚刚取出来的卷宗，“这位掌门夫人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有关她的消息并不多，只能知道她叫做楚燕。”

“楚燕？”戚流年反复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差。

顾烟景伸手抚平了戚流年眉间的褶皱，“流年是想起什么了吗？”

“我记得我师父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在我很小的时候。”戚流年皱着眉说道，“烟景，你应该记得吧，我曾经也是中原人，只是被我师父救下，然后在去到西南的。”

“我是五岁的时候被师父捡到的，那个时候师父的修为是九阶，她最开始是来中原找人的，但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最后把我捡了回去。”

戚流年非常努力地回忆着小时候的记忆，但架不住时间太过久远，她只能回忆起一些碎片化的记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师父很有可能就是来找她的。”戚流年说道。

顾烟景眉梢微挑，刚才戚流年说的那些东西，并不在003给她的资料中，里面估摸着有不少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