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烟景的话后，海伦娜和钰下意识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飞快移开。

“好，碰见有趣的乐器我就买下来，到时候我演奏给你听。”海伦娜说道，握紧了钱袋子。

“我帮你准备送给我族人的礼物，我知道他们的喜好。”钰说道，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的手链，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顾烟景点了点头，装作没有听到两人话里的隐藏含义，朝着她们挥了挥手后，就大步朝着教廷走去。

一直到顾烟景的背景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海伦娜和钰才收回了视线，湖蓝色的眼眸正面对上了银色的瞳孔。

“我比你更早遇见顾烟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注定会比你更长。”海伦娜轻哼一声，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主权宣誓后，就转头离开了。

钰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盯着看上面的手链看了一会才离开。

今天自己手腕上的手链和昨天的不一样，顾有没有认出来呢？

-

进入到教会内后，顾烟景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后掏出令牌要求面见大主教。

教会内部没有人不知道红衣主教的令牌长什么样子，用小法术确定令牌是真的后，顾烟景就被教会的人当成了最尊贵的客人，很快把各种茶点给安排上了。

“阁下，非常抱歉，大主教正在外出中，按照制定好的出行计划，大主教要在二天后才能回到这里。”临时负责教会事务的一位主教很快出现在了顾烟景的面前。

“阁下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效劳的话，可以先告诉我，我目前可以全权安排这里的人。”主教说道，态度非常恭敬。

“主教客气了，我只是觉得某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希望您派人过去探查一下。”顾烟景的态度也很好，并没有因为身份用上命令的语气。

“不太对劲？是有什么异常或者是……污染的存在吗？”主教的态度非常谨慎。

这也很好理解，红衣主教一共就十二位，每一位红衣主教最多只能给出两块令牌，可以拿到这令牌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有可能，但我不敢保证。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次行动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也不要大张旗鼓，而是稍微隐秘一点进行。”顾烟景说道，胡诌了一个借口，想要让主教派人过去查看一下阿黛尔住的地方。

根据罗盘反馈的信息，阿黛尔并没有改变过位置，至少没有大幅度地改变过方位。而现在距离自己用掉那个控制卷轴，也差不多有一天的时间了。

因为阿黛尔的身上存在的污染和未知的危险，所以顾烟景在目前的情况下，是不可能主动靠近对方的。

这样一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光明神教的人走一趟。如果阿黛尔没有出事的话，那么教会的人应该是查探不到什么消息的。

因为她在离开的时候，布置了足够多的结界，甚至还用上了魔导师出品的卷轴，肯定会让房子内的气息外泄的。

要是光明神教的人发现了什么的话，那么顾烟景就必须要找个机会走上一趟了。

红衣主教的令牌还是挺好用的，就算顾烟景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主教依旧应下了顾烟景提出的要求，并且表示今天下午就安排人考察，最快晚上就会有结果。

“好，那就这件事情就拜托主教您了，我明天会在差不多的时间来访。”顾烟景说道，“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的。”

主教听到后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说起话来更加客气了，“阁下言重了，探查异常清除污染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阁下发现不对告诉我们已经是我们的失职了。”

你来我往地客套了一番后，顾烟景和主教很快互相分开。

不过顾烟景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借用向神明祷告的理由，找了一个不会被阳光直接照射的位置，闭上眼睛重新开始梳理线索，寻找破局的办法。

把海伦娜她们一个个杀掉，然后取得神格碎片这种事，顾烟景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在顾烟景和她们还没有交集的情况下，顾烟景就否定了这个方案，更不用说现在的顾烟景已经和她们有了不可割舍的羁绊了。

排除掉一个废弃方案后，顾烟景认真思考起以理服人的成功率有多少了。

钰是光明神的信徒，如果自己告诉她真相的话，钰有很大可能会愿意牺牲自己。

海伦娜的话，真相对小人鱼来说似乎太过残酷了，但自己要是开口了的话，心地善良的小人鱼愿意的可能性会超过一半。

至于钰的话，她对光明神好像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光明神在她最无助和弱小的时候并没有帮她度过难过，她也谈不上会信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