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会长(70)

作者:牛尔尔

如果这个莫名其妙的游戏要进行下去,她就只能动用右手。

因为对方伸出一个拇指,一个食指,自己已经没有这两根手指了。

对方出过两次……等一下,她拼命回想,想起一个古老的儿童游戏,也就是剪刀石头布的变种,小人老虎枪。

小人,一个拇指,老虎,就是透明人一开始的爪,枪,就是透明人刚刚的“八”。

在休息室里和一个看不见的人玩小人老虎枪,输了或者没找对规则就会被切掉错误的手指。

向晨曦很快就归纳了出来,在透明人抬起手晃的那两下,迅速用绷带勒住了左手。

但,就像石头剪刀布一样,她不知道接下来透明人会出什么。

她想了想,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如果这次还是错的,她也就,只是失去一个大拇指。

透明人伸出了老虎。

输了。

大拇指上血线出现,她张开手,让拇指掉了下来,右手掌心全都是血,她蜷缩了一下五指——她刚刚把左手的拇指攥在手心,藏起真正的拇指,伸出去,看起来对方并不会在乎这个手指是不是还长在她手上。

毕竟短了一截,这个拇指应该没办法重复用好几次。

小人老虎枪。

能不能不玩?她试探着,玩游戏征询对方意见是不是也算正常:“我不玩了,行吗?”

透明人似乎听不见,继续晃晃悠悠,伸出手。

第四轮,对方伸出了小人,她慌乱地出了小人,平局。

这实在是很考验心理素质,她还没有包扎伤口,难道要这么玩到天亮?正常的事情就是若无其事地和透明的人玩游戏玩到天亮?

第五轮,运气终于回来了,对方出了老虎,她出了枪,她赢了。

透明人明显停了停,向晨曦看着那鲜红的手,要看这代价是不是会同等出现在透明人身上。

可惜没有,她觉得不公平,有点恼怒:“我不玩了!”

透明人抬起的手又落了下来,她握着自己的左手,只觉得因为失血,眼前有点发黑,灯光似乎也没办法把自己的视野照亮,四周总是泛着一圈相册似的暗角。

对方那只带血的手,慢慢放在了她血淋淋的左手上,似乎要拽着她继续玩。

她努力撤回手。

对方忽然站了起来,但陷下去的沙发回弹的速度异常慢,她看着沙发上透明人坐过的印子,再眯着眼看透明人。

透明人消失了。

必须得赢透明人一次,才能终止游戏?

向晨曦紧急处理伤口,有一种黏胶可以将断指接回来在原位维持活力并且止血,只是要让它恢复功能,还得回去由医务人员处理。

包扎过后,她给自己戴上手套,避免另外的冲击撞到断指。

按了下腕表,精神值51,她倒是没有害怕太多,多半是因为哨所的污染程度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老实说,刚刚那个实打实的跑过来和她对峙的,并不算最吓人的。

吓人的,还是赵辛衍,一回头就会猛地窜过来,房间里睡下去让自己精神值掉下去二十的那个熊,还有楼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只要注视,脑海中就出现疯狂的没有形状的乱七八糟东西的玩意儿。

她立即将念头掐止,旁边透明人的印子终于回弹到了正常水平,她继续坐着,却无论如何不敢再闭眼。

现在品一品何染的话,做正常的事情就能活着出去……倒也没错,虽然刚刚的透明人让自己断了三根手指,但精神值是稳定的,就像坐在何染旁边一样。

二楼的污染并不像一楼和三楼那么可怖。

伤口的疼痛确实让人睡不着,她睁着眼,心里生出一个念头:

如果没把工作日志放进车里就好了,这样她可以从工作日志里判断哨所发生了什么事。

承蒙欢喜

那些工作日志积压了太久,有一些沦陷的哨所的工作日志都带着污染,回去之后要先走封存手续,再按照顺序,慢慢地等待人来翻阅——只是如今,还有谁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哨所都要被放弃了,清理污染克服污染是那么高成本的事,其他事项排列得那么靠前,这些人不管诚实还是不诚实,干净还是污染的日志,都只是落灰,最后被焚烧的结果。

她突然想知道这个哨所发生了什么事情。

每一种污染都有它的理由,但没有一种污染像何染这样没有疯狂,疯狂是击碎了正常的边界,让破碎的精神世界流向真实,真实被虚幻淹没,真的假的,混为一谈。

何染身上有一种平和与真实,她会和人讨论污染本身,这种平和本该是常态,在这个哨所反而成了迷惑自己降低警惕的手段,不正常的到底是污染物何染,还是整个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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