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会长(31)
第三排是:机械员:??通讯员:??后勤员:??
我找来几张纸切成小块,把目前想起来的名字都贴在上面。
研究员:何染
机械员:赵辛衍
后勤员:詹一耕
想了想,我在后勤员末尾多贴了也一张纸片,上面涂鸦了一张卡通的李好好,蓬松的头发大大的眼睛。
消防员:李好好。
“为什么是消防员?什么是消防员?”
“如果起火了,你就负责弄灭掉。”
“但是起火了,循环机自己会灭火。”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哨所变得不正常,你能帮我把它变得正常一点吗?”
“什么?”
“你知道的,一个污染物,在自己的区域内能力很强,更容易造成污染……就像詹一耕不会去地下室污染一样。哨所,是我的地方,我想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就,把我……像你对赵辛衍那样……清理掉,然后你就随便去哪里都好……”
意识有点模糊,回过神,李好好还在擦地,根本没有过来问我问题,我自己陷入幻想中了。
猛地掐了掐眉心。
李好好擦完地跑过来:“消防员?什么是消防员?”
“就是帮忙的。”
“哦,就是擦地嘛。”
“差不多,有时候也需要你帮我搬东西。”
“好,”她看看公告牌上其他的空白,不无遗憾,看向我,我也只能抿着嘴示意我无能为力,她也不多问,盯着她的画像看了会儿,拉住我的胳膊:“猫。”
“猫?”忽然又提起这茬?
翻出那张照片,这是战前的我留下的东西,李好好指着我和猫,嘴巴鼓了会儿,酝酿着自己的话,最后说:“这个像真的,可你这个像我,又不像。”
“这是照片。”
“我能有照片吗?”
哨所里没有相机,在战争中,有一些记者勇敢地跑上前线记录一切的,后来他们就消失了,在炮弹中,在饥饿中,他们消失了。
相机没有消失,但那在战前就不算便宜,战后……
李好好看出我为难,冲我要了纸笔,歪歪扭扭地在白纸上画了个丑东西。
低马尾,死鱼眼,插着兜,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看着她把这丑东西贴在“研究员何染”上面,忍着没说话。
她想让我把赵辛衍和詹一耕也画了。
詹一耕很好画,寸头,龇牙笑。
赵辛衍……他的尸体就在冷库,我对他的外貌记得很清楚,可是我就是画不出来。
可能和赵辛衍是我杀的有关系吧。
我闭了闭眼,李好好接过笔,画了个短头发丑东西贴在赵辛衍的名字上面。
赵辛衍的头发比詹一耕略长一点,总是死气沉沉的,和我关系也不近不远,只是个普通的同事而已。
我们总共9个人。
有6个人死在同一场污染……或者是5个?我不太记得了。
其余的2个人是被我杀死的,一个赵辛衍,还有一个是谁来着?我只记得她是个研究员,和我关系也不算很好……她的位置在……
我的手指摸向第三个研究员的空位,敲了敲,苦思冥想。
李好好忽然出声:“何染。”
“嗯?”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她指着我手指的位置。
“你能看清脸?”
“不知道,她胸口也有研究员的标。”
“在哪里见到的?”
“我的房间。”
她的房间是男更衣室,在那里……啊,确实是这个人。
李好好飞快地画画,边画边说:“有时候,她会出来对我说话。”
“说什么呢?”
“我一开始来的时候,她不说话,我长耳朵的那周,听见她说话了。”
“之前怎么不说?”
“她说得不好。”
一个梳着两条粗辫子的女孩跃然纸上,李好好画得一如既往地难看,粗辫子,戴着眼镜。
这个姑娘是我们哨所除了研究主任之外学历最高的,够格做真正的研究员。
我回想着,李好好说:“她说‘小心何染’,我觉得她说得不好,没有和你说。”
“哦。”我也不知道怎么应这话。
现在公告板上突兀地出现了五张卡通人脸照,李好好手指头屈伸,灯泡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不断闪烁着。
她从中琢磨不出其他的信息了,回身朝我笑:“我想去他们的房间看。”
“你今天好奇得有点多。”
李好好指着灯泡:“今天我聪明。”
“不能。”我回绝她,她哀求了一下发现我态度比较坚决,就不坚持了。
但她惯会借势讨价还价,立即拿出早上的事情说:“温室那么危险,你还骗我进去。”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这样。”
“那其他房间你也不知道咯?”